第274章 诉苦秋猎(2 / 5)
谏臣言行规范》,差点被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。
&0t;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幼童的惊呼声,他下意识摸向腰间软剑,却见是萧恪礼追着萤火虫摔了个屁股墩,又很快爬起来继续跑。
谢砚之捂着嘴咳嗽两声,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:&0t;无底线,他俩互为对方的底线。
&0t;他望着萧夙朝袖口绣着的并蒂莲纹,想起前些日子在御书房,澹台凝霜将密报卷成纸筒戳萧夙朝眉心,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,竟任由她胡闹还眉眼带笑。
顾修寒突然拍腿大笑,震得树上的松针簌簌落下:&0t;清胄你哥明着狠,你皇嫂就像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——引导人犯错然后自己正大光明的收拾那些人!
&0t;他眯起眼睛凑近萧夙朝,&0t;朝哥,你玩得过霜儿吗?&0t;
萧夙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盏上的螭纹,远处飘来萧尊曜稚嫩的歌声,混着烤肉香气萦绕在耳畔。
他望着跳动的火焰,唇角勾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弧度:&0t;她随便玩随便闹,朕心甘情愿。
&0t;鎏金酒盏在火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斑,映得他眼底缱绻之意愈浓烈。
萧清胄斜倚在虎皮软垫上,晃着腿笑得前仰后合:&0t;我哥自从追妻成功,现在火都只是摔东西!
想当年可是在朝堂上连斩三人,血都溅到龙椅上了!
&0t;他故意压低声音模仿兄长怒的模样,却换来萧夙朝一记不轻不重的眼刀。
祁司礼捡起块碎石抛进火堆,砸得火星四溅:&0t;这还是那个暴君吗?&0t;他望着萧夙朝替跑过来的萧尊曜擦去嘴角油渍的模样,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,浑身浴血的帝王提着滴血的长剑踏碎宫门,而如今这双手,竟能如此温柔地为孩童整理歪掉的冠。
萧夙朝指尖叩击着鎏金酒盏,烛火将他眉眼晕染得冷冽如霜,忽然轻笑一声:&0t;如假包换的暴君。
&0t;尾音拖得极长,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,倒像是在回应众人方才的调侃。
火光摇曳间,他袖口的龙纹金线随着动作明灭,宛如蛰伏的巨兽。
萧清胄闻言笑得打滚,差点从软垫上栽下来,虎皮在他身后被蹭得皱成一团:&0t;那倒是!
我皇嫂不过皱个眉,他就把人抱在怀里哄,转头拎着剑杀到闹事的人跟前!
&0t;他绘声绘色地比划着,&0t;上回北境安王冲撞皇嫂,还有那个不长眼的尚书,竟敢说我皇嫂是妖后&0t;说到此处,他突然压低声音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&0t;陛下让人把尚书拖下去凌迟。
安王更惨,虽说也是凌迟,可有人跟我说,陛下特地交代要拿最钝的刀——比尊曜恪礼做手工的剪刀还钝!
第一天就割了十刀,人活生生疼晕过去,最后我哥亲自拿辣椒水淋上去,就为了让他清醒着受刑&0t;
&0t;所以父皇是暴君!
&0t;萧尊曜突然跳起来,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笃定,晃得腰间玉佩叮咚作响。
他没注意到父亲骤然冷下来的脸色,还煞有介事地点头,&0t;皇叔说的对,比我课堂上的戒尺还吓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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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夙朝神色一沉,长臂一伸揪住萧尊曜的耳朵,故意恶狠狠地瞪着儿子:&0t;小崽子!
你爹还在这儿呢,说话注意点!
&0t;可他的力道却控制得极轻,生怕弄疼了孩子。
萧尊曜疼得直咧嘴,却还敢偷偷吐舌头做鬼脸,逗得众人哄笑起来,连火堆里的火星都仿佛跟着雀跃。
祁司礼笑得呛住,谢砚之咳得直不起腰,顾修寒更是笑出了眼泪,猎场上空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笑声,惊得栖息在枝头的夜枭扑棱棱飞走。
夜色忽然被急促的马蹄声撕裂,江陌残翻身下马时玄色劲装还沾着林间晨露,单膝跪地时带起的风惊散了火堆旁的轻烟:&0t;陛下,宫中传来消息——皇后娘娘让人把教坊司的刘嬷嬷扔进兽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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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夙朝摩挲酒盏的动作骤然停住,鎏金酒盏在掌心转出一道冷光:&0t;霜儿脾气了?&0t;他眉峰微蹙,火光映得眼底翻涌着暗潮,连带着周身温度都降了几分。
江陌残喉结滚动,将密报又攥紧几分:&0t;说是皇后娘娘带着两位小公主在龙涎宫花园玩的时候,听见有人说闲话了。
&0t;他偷瞄了眼帝王阴沉的脸色,硬着头皮继续道,&0t;娘娘气不打一处来,罚那两个宫女此后半年日日清扫兽笼,还当众让人把刘嬷嬷丢进兽窟。
现下娘娘气的吃不下东西,已经一天没用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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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0t;那澹台凝霜现在怎么样?&0t;顾修寒忍不住凑上前,匕还斜插在烤架上,油脂正顺着刀刃凝成琥珀色的珠。
他想起皇后起火来连萧夙朝都敢拿毛笔砸的模样,不由替那些触霉头的宫人捏把汗。
江陌残苦笑着摇摇头:&0t;赌气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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