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赎其实是有病续6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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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苏静静地站在那里。摇曳的烛火在她绝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,长而浓密的银色睫毛在她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,遮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。

她甚至没有看那些叫嚣的跳梁小丑一眼,目光平静地迎向白崇山那双浑浊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。

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她终于开口。

声音依旧清冽平稳,不高不低,却清晰地穿透了祠堂内凝滞的空气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仿佛在陈述客观事实般的冷静:

“技不如人,自取其辱。”她的目光淡淡扫过白温等人脸上的伤痕,眼神里没有嘲讽,只有一种纯粹的漠视,如同在看地上的尘埃。

“白家的规矩,什么时候教唆子弟在庄园外欺凌弱小、设伏窥探了?”她的话锋陡然一转,声音依旧平稳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,精准地切入要害,“还是说,祖父教导的规矩里,允许动用‘暗影’的窥视者,去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?”

最后几个字落下,如同在滚油中滴入了冷水。祠堂内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倒抽冷气声!

“暗影”——那是白家豢养在暗处、专门处理一些“不便明说”事务的影子力量,隐秘而肮脏。

白苏竟然直接点了出来!还点出了他们动用“暗影”窥视者的手段!这无异于直接撕开了那层遮羞布,将对方最见不得光的手段暴露在祖宗牌位之前!

白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慌乱。

其他几个旁系子弟更是吓得噤若寒蝉,眼神躲闪,不敢再与白苏对视。

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,却没想到一切早已落入白苏的眼中!

白崇山捻动佛珠的手指猛地僵住,浑浊的眼中也掠过一丝极快的震惊和不易察觉的……忌惮。

他死死地盯着白苏,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他一直试图掌控、却又始终无法完全看透的孙女。

她竟敢!竟敢如此直白地撕破脸!她到底知道多少?掌控了多少?!

祠堂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那些原本等着看好戏的、幸灾乐祸的目光,此刻都变成了惊疑不定和深深的畏惧。

白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一身白衣,如同风暴中心唯一静止的存在,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冷冽气场。

短暂的死寂后,白崇山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。

震怒、忌惮、还有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的耻辱感,如同毒火在他胸中交织翻腾。

他猛地站起身,紫檀佛珠被他狠狠拍在太师椅扶手上,发出一声刺耳的断裂声!几颗油亮的珠子滚落在地,滴溜溜地打着转。

“放肆!”白崇山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,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,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,震得烛火都剧烈摇曳起来。

“孽障!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?!还敢狡辩?!白家的规矩,就是让你这般目无尊长、忤逆狂悖的?!”

他不再给白苏任何开口的机会,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向祠堂一侧的阴影处,声音冷酷如同寒冰:“家法伺候!让她好好清醒清醒!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!”

阴影处,两名穿着黑色劲装、面无表情、如同石雕般沉默的精壮男子应声而出。

他们手中,各自托着一个乌沉沉的红木托盘。一个托盘里,盘着一条拇指粗细、浸过桐油、泛着幽冷乌光的黑色皮鞭。

另一个托盘里,则是一碗气味刺鼻、颜色深褐的浓稠药汁——那是特制的金疮药,药性极烈,止血生肌的同时,也会带来加倍的痛苦,如同在伤口上撒盐浇油。

祠堂内的空气彻底凝固了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目光复杂地看着场中那个白色的身影。有人快意,有人畏惧,有人冷漠。

白苏的目光,平静地掠过那根象征着家规森严的皮鞭,又扫过那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汁。

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没有恐惧,没有愤怒,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。

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瑞凤眼深处,在烛光跳跃的瞬间,似乎有极深极暗的旋涡在疯狂旋转、酝酿,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被强行冻结在冰层之下。

她甚至没有再看暴怒的白崇山一眼,也没有看那些等着看她崩溃的“兄弟”们。

她缓缓地、优雅地抬起双手,解开了白色长裙背后那排精致的珍珠纽扣。丝滑的衣料顺着她光滑的肩头无声滑落,堆叠在纤细的腰际,露出线条优美却异常单薄的后背。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烛光下泛着玉石般冰冷的光泽,如同上好的宣纸,等待着被泼墨书写最残酷的印记。

整个过程,她沉默无声,姿态从容得仿佛只是在褪下一件寻常的外套。

祠堂内落针可闻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她衣料滑落的细微声响。

当那光裸的后背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、暴露在无数双目光之下时,执鞭的黑衣男子上前一步,举起了那根浸满桐油、沉重冰冷的皮鞭。

“啪——!”

第一声鞭响,如同惊雷炸裂!撕裂空气,狠狠抽打在毫无遮挡的皮肉之上!

白苏的身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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