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三十一、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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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初欧阳戎为了设局收集卢惊鸿掌心血,饭局相邀众人,为了请到卢惊鸿,他特意也喊了宋芷安来,后者当时算是半闭关,能来很给面子了。

    欧阳戎暗暗点头。

    不过心里却决定,等会午膳过后,若无重要事,提...

    晨光如金线般铺展,天地之间仿佛被重新洗过一遍。命典之门在四人身后缓缓闭合,无声无息地隐入虚空,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道源余韵,如同古琴余音绕梁,久久不散。林泽回头望了一眼那已消失的门户,心中却无半分轻松。

    “命典重生了。”容真轻声道,指尖微微颤动,似在感知某种无形的律动,“可我总觉得……这并非终点。”

    墨言立于山崖边缘,黑袍猎猎,目光沉如渊水。“命典不再是枷锁,但它也未曾完全臣服于我们。”他缓缓道,“它选择了我们作为引路人,可引向何处?自由之路,从来不是坦途。”

    白凌负手而立,眉宇间透着深思。“命典的意志已融入天地,它的规则不再强制,而是提示、是引导。但人心若仍执迷于宿命,哪怕没有命典,也会为自己铸造新的牢笼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,“真正的变革,不在天道,而在人心。”

    林泽沉默良久,忽然抬手,掌心浮现出那道淡金色的无命之力。它如今已不再只是微弱的光点,而是如星河般流转,在他掌中缓缓旋转,与天地间的道源共鸣,仿佛能听见宇宙深处那一声声命运的脉搏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他低声说,“命典可以重塑,道源可以平衡,可若世人依旧畏惧未知,依旧渴望被安排好的人生……那所谓的‘自由’,也不过是一场虚妄。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远处的地平线上,一道灰影悄然浮现。

    起初不过是天地交界处的一抹模糊轮廓,但随着风势渐起,那影子迅速扩大,竟是一支浩荡队伍自荒原深处走来。他们衣衫褴褛,面容枯槁,眼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。有人拄着残破的木杖,有人背着断裂的剑鞘,更有人肩上扛着写满符文的石碑碎片??那是命典残页!

    “是流亡者。”容真瞳孔微缩,“他们……是从命典崩毁之地逃出来的?”

    “不止是逃出来的。”墨言冷声道,“他们是来找答案的。”

    果然,那支队伍行至山脚下便停了下来。为首的是一名老者,须发皆白,手持一根由命典残页缠绕而成的权杖。他仰头望向四位站在高崖上的身影,声音沙哑却清晰如钟: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就是唤醒命典之人?”

    林泽与三人对视一眼,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老者双膝一弯,竟当场跪下,身后千余名流亡者也随之伏地叩首。

    “求你们……告诉我们,什么是命?”老者颤声问道,“从前,命典告诉我们该生何处、死何时、爱何人、恨何事。可现在……一切都乱了。我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,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饿死,不知道孩子能否长大……我们终于‘自由’了,可这种自由,比奴役更痛苦!”

    山谷间回荡着他的哭诉,悲怆如风穿林。

    林泽心头猛地一震。他曾以为,打破命典便是解放众生;他曾相信,无命之道即是终极真理。可眼前这些跪拜的人们,并非不愿自由,而是??承受不起自由的重量。

    “他们需要的不是答案。”白凌低声说道,“而是方向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们能给什么?”容真苦笑,“难道要我们代替命典,为他们写下新规则?那岂不是重蹈覆辙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墨言忽然开口,“我们要做的,不是替他们选择,而是教会他们如何选择。”

    林泽闭上双眼,脑海中浮现出命渊深处那位守望者的话语:“无命之道,是命典的尽头,也是新的开始。”

    他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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