$10章 每周之约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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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域。

几杯酒下肚,气氛变得更加松弛和怀旧。

“说起来,”

奥蕾莉亚轻轻晃动着杯中的冰块,语气变得柔和,“索菲亚前几天给我消息了。”

乌鲁鲁立刻抬起头,眼神专注起来。

大女儿索菲亚,今年19岁,是他们之间最柔软也最复杂的连接。

“她说,大学里的预备役军事训练总算结束了,累得够呛。”

奥蕾莉亚继续说道,“第二学期期中假期马上到了(9月1号到5号),她不想回墨尔本,想来沙特陪我几天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乌鲁鲁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用手指蘸着杯壁上的冷凝水,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:

“期中假期?……那不是几周之后就到了?”

“嗯。”

奥蕾莉亚看着他,“她大概……会订9月2号左右的机票过来吧,转机……可能比较麻烦,要走南极航线,借道印度洋上的岛屿。”

乌鲁鲁沉默了片刻,忽然抬手朝酒保示意:

“再来一杯。”

酒保很快送来了新的酒。

这位断臂的前老兵,目光在乌鲁鲁和奥蕾莉亚之间扫了一下,似乎看出了什么。

他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用他那条仅存的、布满疤痕的手臂擦了擦吧台,忽然用一种过来人的、带着淡淡沧桑感的语气低声说:

“珍惜能见面的机会吧,先生。”

他看了一眼乌鲁鲁,“我这条胳膊丢在费卢杰之前,在前线那会儿,想跟我怀孕的妻子通个电话都难如登天。

信号差,时间紧,每次说不上两句就得挂断……心里憋着太多话,都没来得及说。”

他苦笑了一下,眼神有些飘远:

“现在回来了,人是能天天见到了……但女儿从记事起,看到的就是一个只有一只手臂的爸爸。

她从来没见过我用两只手抱她是什么样子……有时候想想,挺可惜的。”

他说完,微微欠身,安静地退开了,留下若有所思的两人。

酒保的话像一枚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,漾开了层层涟漪。

乌鲁鲁盯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,良久没有说话。

他脑海中浮现出大女儿索菲亚的样子,那个曾经会骑在他脖子上咯咯笑的小女孩,如今已经是一名大学生,还要接受军事训练……

而自己,缺席了她生命中太多重要的时刻。

他感到一种混合着愧疚、陌生感和一丝怯懦的情绪。

他擅长面对敌人、面对爆炸、面对艰苦的训练,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即将到来的、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。

“我……”

他张了张嘴,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我……或者,见了面该说些什么。”

奥蕾莉亚看着他,眼神复杂。

她知道这个外表粗犷的男人内心深处的柔软和笨拙。

“大卫,她是来看我的。

但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问问她……或者,你们可以偶然地‘碰巧’遇到?”

她提供了一个台阶。

乌鲁鲁深吸一口气,又灌了一大口酒,仿佛需要酒精来壮胆。

“……再说吧。”

他含糊地应道,将复杂的情绪再次埋藏起来。

酒吧里的音乐依旧舒缓,窗外的利雅得夜景璀璨迷离。

这个每周一次的约会,成了沙漠风暴中一个短暂的避风港,让他们得以喘息,分享疲惫,也不得不面对那些关于过去、现在与未来的,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。

而对于乌鲁鲁来说,几周之后女儿的到来,似乎比面对任何一场艰苦的战斗,更让他感到无措和……

期待。

“航班呢?现在这鬼世道,航线还好吗?”

他岔开话题,声音有些沙哑。

奥蕾莉亚叹了口气:

“很曲折。

哈夫克那边的印度,牢牢控制着北印度洋制海权,常规航线风险太高。

目前规划的路线是从珀斯飞毛里求斯,再从毛里求斯转机到塞舌尔,最后从塞舌尔再飞利雅得。

光是转机和中途停留,就要耗掉差不多两天时间。”

“毛里求斯……塞舌尔……”

乌鲁鲁念叨着这些遥远而陌生的岛国名字,他这辈子和爆炸物、装甲车打交道多了,对这些度假天堂几乎一无所知。

“塞舌尔很美,”

奥蕾莉亚眼中浮现出一丝回忆的神色,“几年前,战争爆前夜,我带几个学生去那里做海水淡化项目的课题考察。

那里的海水像蓝宝石一样,沙滩白得耀眼。

我们还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,巨大的海龟,奇特的珊瑚……可惜,现在恐怕也没那么平静了。”

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,是对美景的怀念,也是对那个尚未被战火完全笼罩的时代的追忆。

就在这时,旁边卡座一个略显蹒跚的身影站了起来,端着酒杯走了过来。

那是一名中年男子,同样穿着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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