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暗流初涌（2 / 3）

盏惨白的射灯，将张天远的身影拉得细长扭曲，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。他背对门口，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，手中紧攥着一份刚送来的加密传真。

    传真纸上只有寥寥数语，却像一把冰锥刺入他的心脏：

    “‘清理工’任务失败。目标C（钟伯）确认清除。现场由‘有关方面’封锁，痕迹已处理。建议：暂停一切行动，等待进一步指示。——黑蛇”

    失败了。

    连“黑蛇”手下最顶尖的“清洁工”都失败了！钟伯死了，尸体被那些神秘莫测的“有关方面”带走，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。

    巨大的挫败感和一种更深沉的、难以言喻的恐惧，如同冰冷的藤蔓，缠绕上他的脊椎。那个林夜…到底是什么怪物？

    “砰！”

    他猛地转身，将桌上价值连城的紫砂壶狠狠砸在地上，碎片四溅。胸膛剧烈起伏，眼中燃烧着暴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。

    为了那块地，为了浩儿！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！王猛、豹哥、黑鹞、钟伯…他手下的力量几乎被连根拔起！而现在，连他最大的底牌之一——“黑蛇”的杀手，也折了进去！

    “林夜！林夜”他低吼着这个名字，声音嘶哑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惧意。

    不能再等了！不能再有任何闪失！

    常规手段，世俗力量，甚至顶尖的杀手，在这个诡异的小子面前似乎都成了笑话。

    他眼中闪过一抹孤注一掷的疯狂，猛地扑到办公桌前，抓起另一部造型古朴的红色保密电话，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，迅速拨通了一个记忆深处的号码。

    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，对面没有任何问候，只有一个冰冷、仿佛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电子合成音：“通行码。”

    张天远深吸一口气，报出一长串复杂的数字和字母组合。

    “验证通过。说明事由，张天远先生。”合成音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“我要发布‘血徽级’委托！”张天远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，“目标，林家全家，尤其是那个叫林夜的小杂种！我要他们彻底消失，魂飞魄散！酬劳…我愿意支付集团‘星辉科技’百分之十五的干股，外加…外加我私人收藏的那块‘玉石’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，似乎连冰冷的合成音都对这个代价感到一丝意外。片刻后，声音再次响起：“‘血徽级’委托确认。酬劳已记录。‘升仙会’将受理此委托。警告：委托一旦发出，不可撤销，酬劳无论成败，概不退还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规矩！”张天远低吼道，额角青筋暴起，“我只要结果！最快的结果！”

    “委托已下达。静候佳音。”合成音说完，毫不拖泥带水地终止了通讯。

    张天远放下电话，浑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气，踉跄着后退几步，跌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。办公室内死寂一片，只有他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。

    “升仙会…”他喃喃自语，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与畏惧交织的复杂光芒。那是连钟伯生前都讳莫如深、语带敬畏提起过的神秘存在，据说拥有着凡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和手段。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，引动这般存在…

    但他立刻将这丝畏惧压了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更汹涌的恨意。他猛地坐直身体，再次按下内部通讯器，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：

    “立刻！动用集团所有媒体资源、地下信息网络！给我发布全城悬赏！提供林夜及其家人准确行踪者，赏金一千万！能提他们人头来见的，赏金一个亿！我要让江城每一只老鼠、每一只蟑螂，都变成我的眼睛！我要让他们…无所遁形！”

    命令如同冰冷的毒蛇，迅速通过张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