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福水只取一文(3 / 4)

加入书签

p; 陈顺安无奈摇头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装作不知。

    既然刘刀疤不愿暴露,他自然也不会说破。

    只是,也不知刘刀疤的媳妇,热灶冷柴的。

    田还肥,牛就废了,该如何是好啊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清晨。

    银锭街,一户大杂院中。

    一身青衫,两袖清风,三餐露宿,四季单衣的马秀才,在乱糟糟的院子里来回踱步,看书诵经。

    “知止而后有定,定而后能静,静而后能安,安而后能虑,虑而后能得……夫心者,神明之舍,万法之宗也。”

    经声幽幽,隽永慢长。

    跟院子里泼水倒盂,劈柴打娃儿等烟火气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马秀才面容苍老,六十出头,但神情自得,哪怕身处闹市,也如处黄金屋中。

    他所念的经注唤作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乃理学名著,是圣朝科举的总纲。

    马秀才虽然早就将其通读百遍,熟记于心,但每次朗诵都有新的体悟。

    而在他那间又破又旧的屋子里,桌子上、凳子上、床上,堆满了鞋垫、破靴子、老旧的衣料。

    一个老妇人眼睛眯得跟针尖似的,在穿针引线,缝纳衣裳,贴补家用。

    “当家的,我这里凑够了五两银子,你今天去找沈教谕疏通关系,就花钱候补个闲缺吧!”

    老妇人将昨日积压的活儿做完,颤抖着手伸入缝于贴身衣物上的隔层里,取出一个荷包。

    里面装着一锭五两的银饼,成色足新。

    马秀才书念累了,正回屋里喝口浊茶。

    此刻一听,摇头如拨浪鼓。

    “不成不成,马某当清清白白做人,岂可行此铜臭污秽之事!”

    老妇人攥紧了银锭,面无表情道:“不去?”

    马秀才点头:“不去!”

    “当真不去?”

    “当真不去!”

    砰!

    银锭狠狠砸在马秀才头上。

    老妇人宛若被激怒的狮子,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噔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
    她一把从马秀才手中抢下茶碗,砰的一脚将其踹出门口,破口大骂道,

    “榆木脑袋,粪坑石头!你既然不去,今儿就别吃饭了!待会送水的来了,你自个儿给钱!”

    “别又不要脸,白讨别人的水喝!”

    老夫人一顿急头白脸的怒骂。

    大杂院中不少人探出个脑袋,好奇的朝这边打量。

    马秀才老脸羞愧难言,涨红如猴屁股。

    “头发长见识短,真是不可理喻,不可理喻!!”

    马秀才掩面而走,等出了大杂院院门,满目皆是熙熙攘攘的人流,他又不知往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不得已,他只能坐在院门的石坎上,唉声叹气。

   &nb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