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章 立春小记十(2 / 2)
着他们一点儿也不知道外头的境况。
这句话自老酒客的口中说出来后,铺面里原先听热闹的人们慢慢安静下来,没了原先谈天时的热络。
老酒客走了,但他们还在。
于是,某一息后,有人说道:
“我去瞧瞧。”
后头的情况,老酒客不清楚。
他干活干的起劲,一白日跑了四五家酒肆茶铺,又在面摊吃了碗阳春面,硬是熬到天色黑透,才摸到熟悉的小巷,整理整理衣角后,敲响了春柳巷中一户人家的后门。
内里不多时就有人应门,一个媒婆痣的妇人露出半张脸来。
老酒客有些不好意思,想搓搓手,又想起自己的手原来早没了,只得赔笑道:
“阿囡,今日阿爹去了四处地方,将你交代的那些都说了一遍”
媒婆痣妇人还是那一副不好惹的模样,只从怀中掏出个钱袋,数出足额的银钱递给老酒客,才开口道:
“你当年抛下阿娘与我离开崇安,我们便当你已经死了。”
“前几日他乡再见,只是碰巧,你若胡搅蛮缠,我便当你是不想干这份活计,改换他人来办事。”
银钱入手,老酒客却没有多开心。
他只喃喃道:
“没有胡搅蛮缠,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娘俩这些年过的好不好,你可是嫁了人,又缘何夫婿不在身边,同一群妇人来淮南经商”
媒婆痣妇人瞥了鬓垂老的老酒客一眼,将后门缓缓关了:
“你能舍弃咱们娘俩,他也舍弃了我与一双儿女。”
“我死了儿女,没有牵挂,自然听从救我的县令安排,跟着商行出来经商。”
老酒客大骇,他下意识想要细问,可话没开口,那后门便关了个严严实实。
老酒客呆立在原地半晌,终是跌倒在了地上。
他咬着牙,扒着门板,絮絮解释着他当年是被骗着进了匪窝,断了手,受了伤,污了名,怕拖累妻女,这才离开,辗转流浪于崇山峻岭之中,直到去年年底流民暴增,这才用自己识路的本事抄小道进了淮南
他说了很多,可总没等到闺女。
只有一个颇为貌美的娘子带着另外几个妇人给他开了门,问他道:
“你从前当过匪盗?你还会认路?”
“那你可愿意回崇安,替县令画周边各山地的地图?”
“县令说,崇安往后肯定得清缴匪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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