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7、封爵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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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上!”

    殿中阁臣们垂着眼帘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部堂们眼观鼻、鼻观心,噤若寒蝉。他们没想到,梦鸡没来,廖忠却自己将罪名全部揽下。也没想到,廖忠临死前会在仁寿宫里大放厥词。

    这番话大逆不道,注定是个凌迟的下场。

    御座上的宁帝却不动怒,缓缓开口道:“将廖忠押入诏狱,听候发落。太子御下不严,押入十王宅禁足半年,每日抄录道经三省己身。”

    部堂们忍不住相视一眼,廖忠如此悖逆之言,竟只是押入诏狱?不过好在,太子终究是保住了。

    山牛提起廖忠,转身出了宫门。

    经过太子身边时,廖忠与太子对视,太子眼里深沉的仿佛能滴出黑色毒汁来,廖忠哈哈大笑,笑声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却听宁帝再次说道:“解烦卫未查明真相便发海捕文书,吴秀罚俸三年,吴玄戈革职永不录用。”

    吴秀躬下身子,恭敬道:“是,内臣亦会每日抄录道经,三省己身。”

    就在所有人以为今日尘埃落定时,宁帝忽然看向殿外:“陈迹御前失仪,杖责二十,革职不用。”

    说罢,宁帝起身往御屏后走去:“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大宁国祚绵延九百六十载,煌煌帝王四十八位,到朕这里也该有所改变了,都退下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阁老与部堂们往外走去,两排小太监提着宫灯引路,从陈迹与太子身旁绕过,只余张拙没急着走。

    他站在仁寿宫门槛外,静静看着解烦卫将陈迹按在孝悌碑旁,抡起廷杖一下一下打在陈迹脊背上。

    杖责二十,打断两根廷杖。

    宫中为防有人弄虚作假,杖责二十的潜台词便是打断两根廷杖,杖责三十便是打断三根,杖责五十则是直接杖毙,杖停若人未死,行刑者以欺君罪名押入诏狱。

    陈迹酩酊大醉,一声疼都没喊。

    解烦卫正要将其拖出宫去,张拙忽然说道: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弯腰抬起陈迹的胳膊架在肩膀上,可陈迹看起来瘦削、身子却重,他自己根本架不起来。

    张拙左右看了看,四下已经没人,只能对身旁解烦卫吩咐道:“帮个忙,我背他出宫。”

    解烦卫相视一眼:“张大人,还是我们来吧。”

    张拙不容置疑的笃定道: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解烦卫无奈,托着陈迹放在张拙背上。

    张拙一身红衣官袍,背着陈迹慢慢往外走去,穿过红墙金瓦,穿过恢宏宫殿。若从天上的夜色中俯瞰,两人在宽阔的宫道中显得格外渺小,宛如海上孤舟。

    陈迹没有睁眼,嘴唇翕动:“张大人一介文弱书生,可别把腰闪住了。”

    张拙笑了笑:“若没此次契机,新政与入阁只怕都要再等五年才行。你托我入阁,我背你出宫,算起来我不吃亏,只是委屈了你,被人追杀几天几夜也没能报仇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太子也没有好日子过了。况且我真正的仇人也不在宫中,是陈家二房,”陈迹随口道:“不如张大人给我讲讲今晚的事,有些事我看过去只觉得懵懵懂懂,没有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给你讲讲,”张拙背着陈迹穿过皇极殿旁的垂花门:“今夜徐阁老因病告假,没来仁寿宫。陈阁老觊觎首辅多日,见不得我在徐府中代批票拟,所以近来多有动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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