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9章 圣帝明聪,洞鉴忠奸于眼底(7 / 7)
第一营、第二营,提前进入太庙外围,做好战斗准备。”
萧栎点头附和:“周显大人所言极是。秦云虽为京营副将,却极为看重家眷,若控制了他的家眷,他必不敢轻举妄动。另外,我们可以让李默率宣府卫的兵力,从外围包抄,防止秦云的第三营逃跑。”
萧桓沉吟片刻,同意了二人的建议:“就按你们说的办。周显,你立刻派玄夜卫缇骑,控制秦云的家眷,带到玄夜卫北司看管;萧栎,你传旨给岳谦,让他率京营第一营、第二营,今夜就进驻太庙外围,按《京营布防规制》布防;再传旨给李默,让他率宣府卫的兵力,明日清晨抵达京城外围,做好包抄准备。”
“臣遵旨!”周显和萧栎躬身应道,转身离去,各自部署。
御书房里只剩下萧桓一人,他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,心中一片平静。石崇的密谋,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,他的每一步应对,都经过深思熟虑,确保明日祭祖大典上,能将石崇及其旧党一网打尽。
他想起明日的太庙,想起列祖列宗的牌位,想起谢渊、于科,想起那些冤死的边军将士。他知道,明日的祭祖大典,不仅是对先祖的祭拜,更是对大吴江山的守护,是对忠良的交代。
第十节大典前夜:风雨欲来的宁静
天渐渐黑了下来,京城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,可这份宁静下,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。石崇府中,石崇还在做着最后的准备,他让管家将府中的金银珠宝打包,准备若兵变失败,就带着家眷逃跑。
秦云回到京营第三营,心中却充满了犹豫。他知道,发动兵变成功率极低,可石崇的威胁和自己的前途,又让他无法回头。他坐在营中,看着桌上的兵符,手指微微颤抖——这枚兵符,掌控着京营第三营的兵权,也掌控着他和家眷的命运。
与此同时,岳谦率京营第一营、第二营,悄悄进驻太庙外围,按《京营布防规制》,在太庙东、西、北三个方向布下防线,只留南门作为百官进出的通道,形成“围三缺一”的布局,防止秦云的第三营突围。
周显派去的玄夜卫缇骑,顺利控制了秦云的家眷,将他们带到玄夜卫北司看管。一名缇骑按周显的吩咐,对秦云的妻子道:“秦夫人放心,只要秦副将明日不参与石崇的谋逆,陛下定会放你们回家,还会保全秦副将的官职。”秦云的妻子连忙点头,让缇骑带话给秦云,劝他不要参与兵变。
李默率宣府卫的兵力,也在深夜抵达京城外围,按萧栎的吩咐,在京营第三营的后方布防,形成包抄之势。
御书房里,萧桓还在灯下翻阅着谢渊送来的证据,最后一次核对细节,确保明日在百官面前,能将石崇的罪行揭露得清清楚楚,让他无从狡辩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格窗,洒在御案上的证据副本上,泛着冷光。萧桓合上证据,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太庙的方向。他知道,明日的太庙,将会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终极对决,而他,将作为大吴的帝王,亲手揭开这场对决的序幕,还大吴朝堂一片清明。
片尾
深夜,秦云收到了妻子的信,信中劝他不要参与兵变,保全自己和家眷。秦云看着信,心中的犹豫越来越浓。他走到营外,看着远处京营第一营、第二营的灯火,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。他终于明白,石崇的兵变,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不可能成功的闹剧。
他拿起桌上的兵符,对身边的副将道:“传我命令,京营第三营全体将士,明日祭祖大典期间,不得擅自调动,原地待命,若有异动,格杀勿论!”他决定放弃兵变,向萧桓认罪,或许还能保住家眷的性命。
石崇在府中等到深夜,却没等到秦云的消息,心中渐渐不安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夜色,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——他的兵变计划,或许已经败露。
御书房里,萧桓接到了秦云放弃兵变、愿意认罪的密报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他知道,石崇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,明日的太庙大典,将是石崇的末日。
卷尾语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“天德二年冬御书房诘奸之役,实为德佑帝萧桓‘明辨忠奸、沉着布局’之显证也。帝初以‘西山文书’试探,再以账册、私印、供词层层揭破石崇谎言,既显帝王之智,又彰国法之严;虽暂赦石崇,非为姑息,乃为稳定大局、待大典诛佞,显帝王之谋。
御殿诘奸破伪辞,帝王布局定危局。石崇之败,非败于智谋不足,乃败于‘利令智昏、妄视国法’——他以复辟之功自居,以谎言掩盖罪行,终在铁证面前原形毕露;萧桓之胜,非胜于权术,乃胜于‘以证据为基、以江山为重’——他不惑于旧恩,不纵于奸佞,步步为营,为太庙对决铺平道路。
史载元兴帝萧珏曾言‘帝王之责,在辨忠奸以安社稷,在明国法以正朝纲’,此役恰印证此言。天德朝这场御书房里的忠奸博弈,留给后世最珍贵之训,莫过于‘国法面前无特权,证据面前无谎言;帝王之明,在不惑于私恩,在不纵于奸佞’——江山之安,不在权臣之忠,而在帝王之明;朝堂之清,不在刑罚之酷,而在证据之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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