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9章 圣帝明聪,洞鉴忠奸于眼底(5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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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私章的破绽,每一步都堵死了他的辩解之路。

御书房里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,只有石崇粗重的呼吸声,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。萧桓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石崇,眼神复杂——有愤怒,有失望,还有一丝惋惜。他想起复辟那天,石崇跪在雪地里护驾的模样,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脱罪谎话连篇的人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。

第五节柳明供词:佐证罪证的关键

萧桓走到石崇面前,俯身捡起地上的账册,翻到记录“粮饷交付”的那一页,指着上面的“经手人:柳明”字样:“你还记得柳明吗?他是你当年在镇刑司的属官,负责军粮调度。按《大吴玄夜卫审讯流程》,周显已将柳明带回玄夜卫审讯,柳明已全部招供——他不仅承认帮你转运军粮给北元,还交出了你当年给他的密令,密令上的字迹和账册上的完全一致,且盖着你的镇刑司旧印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:“柳明还说,德佑十四年大同卫城破,并非北元兵力强盛,而是你提前撤走了大同卫的火药,还故意拖延援军调度,导致三万边军战死——于科之所以被你构陷,就是因为他发现了你的通敌行径,你怕他揭发,才伪造通敌书信,将他打入诏狱。这些,你还要否认吗?”

石崇的头垂得更低,下巴抵在胸口,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,滴在金砖上。柳明的招供,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——他原以为柳明早已逃离京城,却没想到被玄夜卫抓获,还交出了密令。现在,人证、物证、旁证俱全,他再无任何辩解的余地。

“臣……臣有罪……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,“臣不该……不该私通北元,不该构陷于科……可臣也是被逼的!北元以臣的家眷要挟,臣若不从,他们就会杀了臣的妻儿……臣一时糊涂,才犯下这等滔天大罪,求陛下开恩,饶臣一命!”

他猛地抬起头,脸上满是泪痕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祈求。他知道,现在只有求饶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——他毕竟有复辟之功,或许萧桓会念及旧情,饶他不死,哪怕是贬为庶民,也好过凌迟处死。

萧桓看着他绝望的模样,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。“被逼的?”他冷笑,“你私通北元时,怎么没想过大同卫的边军会被逼死?你构陷于科时,怎么没想过于科会被逼得在诏狱里忍辱两年?你割地给北元时,怎么没想过大吴的百姓会被逼得流离失所?石崇,你的罪,不是‘一时糊涂’,是蓄意为之,是罪该万死!”

第六节攀咬谢渊:石崇的最后挣扎

石崇见求饶无用,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。他知道,自己若认罪,必死无疑,不如拉上谢渊垫背——只要萧桓怀疑谢渊,或许还会对他网开一面。“陛下!臣承认私通北元,可这背后,谢渊也有份!”他突然喊道,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厉,“当年臣与北元接触,谢渊是知道的!他不仅没阻止,还让臣多从北元那里打探消息,说是为了‘了解北元动向’,实则是想借臣的手,掌握北元的兵力部署,好日后谋逆!”

他编造着弥天大谎,试图将谢渊拖下水:“陛下您想,谢渊掌兵部、兼御史台,手握军政大权,若不是想谋逆,为何要处处针对臣?为何要收集臣的‘罪证’?他就是想除掉臣这个‘复辟功臣’,清除他谋逆的障碍!于科的案子,也是谢渊故意挑起来的,他想借于科的冤屈,拉拢边军将领,为他日后逼宫做准备!”

萧桓听到这里,彻底怒了。他没想到石崇到了这个时候,还在攀咬谢渊,还在编造谎言。“够了!”他厉声喝止,声音震得殿内烛火都剧烈摇晃,“石崇,你到了此刻,还不知悔改,还要构陷忠良!谢渊是什么人,朕比你清楚!他在南宫给朕送棉衣时,你在哪里?他在德胜门浴血奋战时,你在哪里?他为了整顿边军粮饷,得罪多少权贵时,你又在哪里?”

他走到石崇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以为编造这些谎言,就能拉谢渊下水?就能保住你的性命?朕告诉你,不可能!谢渊的忠,天地可鉴,日月可昭!你就算把天说破,朕也不会信你的鬼话!”

石崇的脸色变得死灰,他知道,自己最后的挣扎也失败了。萧桓对谢渊的信任,远超他的想象,他的攀咬,不仅没能拖谢渊下水,反而让萧桓对他更加厌恶。

李德全在殿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,按司礼监规制,提醒萧桓时辰不早,需准备祭祖大典的事宜。萧桓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,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石崇,眼神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
第七节帝王决断:萧桓的后续部署

萧桓转身走回御案后,重新坐下,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,思考着如何处置石崇。按《大吴刑律?谋逆篇》,私通外敌、割让疆土,属“十恶不赦”之罪,当处凌迟处死,株连三族。可石崇毕竟有复辟之功,若此刻处死,恐会引起复辟旧部的恐慌,甚至引发动乱。

“石崇,”萧桓开口,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,却少了之前的震怒,“朕念你有复辟之功,今日暂不处置你。但你需老实待在府中,不得与任何人接触,不得调动镇刑司一兵一卒,明日祭祖大典,你需按时参加,不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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