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0章 十骑星奔寻证往,一仓寥落见奸心(4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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拦,周显肯定会奏报陛下,到时候自己也会被牵连。

周显跟着徐靖走进诏狱,先去了牢房区——他故意放慢脚步,观察狱卒的反应:有的狱卒眼神躲闪,有的狱卒紧张地搓手,这些都是石崇的旧党,心里有鬼。周显指着一个狱卒,对亲军都尉道:“把他带过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那狱卒吓得腿都软了,被亲军押到周显面前,哆哆嗦嗦地说:“周大人,小人没做错事啊……”周显冷笑:“没做错事?石崇昨天来的时候,你是不是帮他把风了?”狱卒脸色惨白,说不出话来。

徐靖连忙打圆场:“周大人,可能是误会,这狱卒平时很老实……”周显打断他:“是不是误会,查了就知道——先带我们去西侧的值房,我要查旧档。”徐靖没办法,只能带着周显往值房走——他知道,钥匙就在值房的梁上,要是被周显找到,石崇就彻底完了,可他却无能为力。

周显走进西侧的值房,目光立刻落在房梁上——按柳明的图纸,梁中间有个裂缝,藏着钥匙。他让亲军都尉搬来一张桌子,站在桌子上,仔细观察梁的每一处:梁是木质的,颜色发黑,中间果然有个裂缝,裂缝上盖着一块手掌大小的木板,刻着个“迁”字,和柳明说的一模一样。

“把木板拿下来。”周显对亲军都尉说。亲军都尉踮起脚尖,轻轻取下木板,裂缝里果然藏着一个木盒——木盒很小,只有巴掌大,上面刻着“镇刑司”三个字,是石迁时期的物件。周显接过木盒,打开一看,里面有把铜钥匙,柄上刻着“镇刑”两个字,边缘有些磨损,是用了很多年的样子。

“这是什么钥匙?”徐靖站在一旁,假装疑惑,心里却慌得不行——钥匙被找到,暗室里的密谈牍就保不住了。周显看了他一眼,道:“是镇刑司旧档室的钥匙,我要去查旧档,徐大人要不要一起去?”徐靖连忙摆手:“不了,下官还有狱卒要巡视,周大人自己去就好。”他知道,跟着去只会更麻烦,不如早点离开。

周显拿着钥匙,带着亲军都尉往地牢走去——按柳明的说法,暗室在牢房最里面,地牢的尽头。地牢里很暗,只有几盏油灯照明,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。周显走到地牢尽头,看到一面石墙,墙上有个不起眼的石门,和柳明说的暗室入口一致。

周显把钥匙插进石门的锁孔,轻轻转动,只听“咔嗒”一声,石门缓缓打开,里面是个小暗室,约有一间屋子大小,地上放着几个木箱——其中一个木箱是打开的,里面有油布包着的东西,看起来像是纸质的密谈牍。

周显走进暗室,拿起油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果然是石崇与北元使者的密谈记录:上面写着“天德元年三月,送火药两百桶至宣府卫外破庙,换战马两百匹”“天德元年冬,许诺北元‘若助石崇掌权,可开放大同卫互市’”,每一页都有石崇的签名和私印,还有北元使者巴图的画押。

“太好了!”周显心里激动,把密谈记录放进怀里,又检查了其他木箱——里面都是石崇贪来的银子和珠宝,还有一些陷害边将的旧档。周显对亲军都尉道:“把这些都搬出去,带回玄夜卫总司,作为石崇的罪证——另外,把徐靖叫来,让他看看这些,让他知道包庇石崇的下场。”

徐靖被亲军带到地牢时,看到地上的木箱和周显手里的密谈记录,脸色瞬间惨白,双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“周大人……这……这是误会……”徐靖的声音发颤,语无伦次,“下官不知道石崇把这些藏在这里,是他瞒着下官做的……”

周显冷笑一声,把密谈记录扔在徐靖面前:“误会?你是诏狱署提督,石崇频繁来诏狱,你会不知道?他把罪证藏在暗室,你帮他加固入口,你会不知道?徐大人,你包庇旧党,纵容石崇转移罪证,已经触犯了《大吴律》,我现在就把你押回玄夜卫总司,等候陛下发落!”

徐靖连忙求饶:“周大人,下官知错了!求您饶了下官这一次,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他知道,要是被押回玄夜卫,肯定会被处死,就像当年的石迁一样。周显却不为所动:“现在知道错了?晚了!你包庇石崇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那些被石崇害死的边将和士卒?”

周显让亲军把徐靖押起来,又对亲军都尉道:“你带些人留在诏狱,清理里面的石崇旧党——凡是和石崇有牵连的狱卒,都押回玄夜卫审讯,一个都别漏!”亲军都尉躬身应道:“是,大人!”

周显带着密谈记录和徐靖,走出诏狱,骑马返回玄夜卫总司。路上,他让人给萧栎和谢渊送信,告诉他们“已取到密谈记录,抓获徐靖,清理诏狱旧党”。周显知道,有了这些密谈记录,石崇的死罪就定了,于科的冤屈也能彻底洗清——这场持续了半年的查案,终于要迎来结局了。

萧栎和谢渊收到周显的信时,正在书房里等待消息。信里说“密谈记录已取到,徐靖被押,诏狱旧党被清理”,两人都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“太好了!”萧栎激动地说,“有了这些密谈记录,石崇再也无法狡辩了,三法司审讯时,他只能认罪!”

谢渊拿起案上的罪证,一一整理:“石崇的罪证现在都齐了——侵吞军饷十七万两,有工部档册和户部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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