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9章 瓷壶随影碎,真意自分明(4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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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不能碰!”

柳安的心跳更快,却不敢表现出来:“没待多久,就倒了水,擦了擦书桌,没碰别的东西,管家放心,我知道规矩。”管家拿起账本,翻了翻:“石大人的笔筒里,有支狼毫笔,是元兴帝赐的,你没碰吧?那笔很贵重,要是丢了,你赔不起。”

柳安心里松了口气,原来管家是担心笔筒里的毛笔,不是钥匙:“没碰,管家,我就擦了擦书桌,笔筒没动,毛笔还在里面。”管家盯着柳安的袖口,柳安赶紧把袖口往下拉了拉,挡住里面的钥匙:“管家,要是没别的事,我还要去打扫库房,下午库房老仆要盘点。”

管家点点头,没再追问:“去吧,记住规矩,不该碰的别碰,石大人虽然不在府里,府里的规矩不能乱,要是出了差错,唯你是问!”柳安应道:“是,管家,我记住了。”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,柳安的后背全是冷汗——刚才太危险了,要是管家再追问,或者检查他的袖口,钥匙就会被发现。

柳安回到杂役房,赶紧把钥匙从袖中拿出来,藏在床板下的缝隙里——床板是木头的,年久失修,有道缝隙,正好能放下钥匙。他用一根细木棍把钥匙往里推了推,确保不会掉出来,然后用稻草盖住缝隙,看起来跟平时一样。

柳安坐在床上,喘了口气,心里盘算着:晚上“打扫库房”时,再把钥匙取出来,去库房西角暗格取密信和流水账。库房的守卫比书房松,只有一个老仆在看守,老仆年纪大了,晚上容易犯困,他可以借“打扫”的名义,偷偷去西角暗格。

他还想到,取完密信和流水账后,怎么交给陈默——陈默说在后门柴薪堆旁等他,他可以借“倒垃圾”的名义,把密信和流水账藏在垃圾里,陈默会在柴薪堆旁接应,不会引起怀疑。

下午未时,柳安按计划去库房“打扫”。库房在石府的后院,是座青砖瓦房,屋顶盖着青瓦,门是铁制的,上面挂着铜锁——铜锁的钥匙只有管家和库房老仆有,柳安没有钥匙,只能等老仆开门后进去打扫。

柳安走到库房门口,老仆已经打开了门,正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抽烟。老仆姓王,六十多岁,头发花白,是石府的老杂役,平时跟柳安关系不错,经常给柳安讲石府以前的事。

“柳安,来了?”王老仆笑着说,“今天早点打扫完,晚上我给你留碗热粥,天气凉了,喝点热的舒服。”柳安点头,走进库房:“谢谢王伯,我尽快打扫完。”

库房里堆满了箱子,有木质的,有铁质的,里面装着石崇的财物——有绸缎、瓷器、字画,还有一些军用品(石崇从边军克扣来的)。柳安的目光扫过库房西角——西角有个大木箱,上面盖着粗麻布,柳明大哥说“暗格在西角,藏在木箱后面”。

柳安走到西角,假装打扫木箱周围的灰尘,布巾擦过木箱的侧面——木箱是木质的,上面刻着“石府库房”四个字,跟钥匙上的字一样。他轻轻推了推木箱,木箱很重,里面像是装着瓷器,柳安用尽全力,才把木箱往旁边挪了半寸——木箱后面的墙壁上,有块青砖比其他青砖略凸,看起来像是暗格的门。

柳安的心跳加快,他用布巾擦了擦那块青砖,青砖上没有任何标记,却能明显感觉到与其他青砖的缝隙不同——缝隙更宽,像是可以打开。柳安轻轻按了按青砖,青砖没有动,他又用手指抠了抠缝隙,缝隙里有灰尘,却没有其他东西。

“柳安,打扫完了吗?我要锁门了。”王老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柳安赶紧把木箱推回原位,用布巾盖住青砖,转身走向门口:“快了,王伯,再擦几下就好。”他走到门口,王老仆已经拿起了铜锁,柳安笑着说:“王伯,晚上我来帮你守库房吧,你年纪大了,晚上守着累,我年轻,能熬得住。”

王老仆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说:“好啊,正好我晚上想早点睡,你要是来守,我就放心了。”柳安心里松了口气——晚上守库房,就能有足够的时间打开暗格,取密信和流水账,不会被王老仆打扰。

柳安走出库房,王老仆锁上铜锁,把钥匙交给柳安:“晚上你拿着钥匙,要是有事,就去杂役房找我。”柳安接过钥匙,点头:“谢谢王伯,我会小心的。”他握着铜锁钥匙,又摸了摸袖中的库房暗格钥匙,心里充满了期待——今晚,就能拿到石崇的罪证,为爹娘报仇了。

夜幕降临,石府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巡逻的护院偶尔走过,脚步声在院子里回荡。柳安拿着库房钥匙,走到库房门口,打开铜锁,推开门,走进库房。他点亮了随身携带的油灯,油灯的光很暗,只能照亮周围三尺的范围,却足够他找到西角的暗格。

柳安走到西角,用尽全力把木箱往旁边挪了半尺,露出后面的青砖暗格。他从袖中取出暗格钥匙,插进青砖的缝隙——钥匙正好能插进去,柳安轻轻转动钥匙,“咔嗒”一声,青砖暗格门打开了,里面是个小格子,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。

柳安拿起木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果然有两卷纸:一卷是“私通北元密信”,上面有石崇和北元使者巴图的签名,写着“天德二年春,再送火药两百桶,换战马两百匹,交易地点宣府卫外破庙”;另一卷是“克扣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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