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2章 何当醅作酒,一醉破楼兰(5 / 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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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桓又看向萧栎,语气带着歉意,也带着感激:“栎弟,多亏了你今日进言,不然朕还被蒙在鼓里,差点误了大事。”萧栎躬身道:“皇兄言重了,臣弟只是做了宗室该做的事。”他没居功,也没提“结党”,始终守着宗室的本分——这也是萧桓信任他的原因。
夕阳的光透过藤叶,落在萧桓脸上,他望着京城的方向,眼神变得坚定:“玄夜卫、镇刑司、诏狱署,本是护江山的利器,绝不能让它们变成害忠良的刀。三日后早朝,朕要让所有人知道,大吴的江山,容不得奸佞作祟!”
周显离开后,御园里只剩下萧桓和萧栎。夕阳渐渐落下,葡萄架上的光斑越来越暗,只剩下藤叶的轮廓。萧桓重新坐在石凳上,拿起颗葡萄,慢慢放进嘴里——葡萄很甜,却没驱散他心中的沉重,三日后的早朝,注定是场硬仗,石崇的旧党不会善罢甘休,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“栎弟,三日后早朝,你也来。”萧桓忽然说,语气带着信任,“你不用说话,就坐在宗室的位置上,让百官看看,宗室也是支持护忠良、除奸佞的。”萧栎躬身应“是”——他知道,萧桓这是让他用宗室的身份,为“除奸佞”站台,震慑旧党。
两人又聊了会儿,多是关于三日后的布置:萧桓会让周显提前准备好火药证据、于科的辩白折;让刘玄在朝堂上带头支持“除奸佞”;让谢渊做好当庭对质的准备。萧栎则会联络宗室中的正直者,在早朝时声援,形成“君臣同心、宗室支持”的局面,让旧党不敢轻易闹事。
天快黑时,萧栎起身告辞,萧桓亲自送他到御园门口。“皇兄留步。”萧栎躬身道,“三日后,臣弟定会准时来。”萧桓点头,看着萧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,才转身回暖阁——他还有很多事要做,批改奏折、召见周显、叮嘱张毅,这些都需要在三日内完成,不能有半分差错。
御园的葡萄架在夜色中安静下来,只有风偶尔吹过,带起几片叶子。萧桓站在暖阁窗前,望着远处的皇宫灯火,心中明白:三日后的早朝,不仅是除石崇,更是他这个复位帝王,树立权威、拨乱反正的开始。他不能输,也输不起——为了元兴帝的祖制,为了谢渊、于科这样的忠良,为了大吴的江山。
片尾
天德二年秋,御园谏言后的第三日,早朝如期举行。萧桓端坐龙椅,先让周显呈上火药证据(工部核验文书、北境探子的供词),又让于科当庭辩白,揭露石崇构陷的细节。刘玄带头进言“石崇私调火药、私通瓦剌、构陷忠良,罪该万死”,谢渊补充石崇挪用军粮、越权监控的罪证。
石崇、李嵩、徐靖当庭狡辩,旧党官员纷纷附和,却被萧栎带领的宗室成员和张文、张毅等正直官员反驳。萧桓当庭下旨:将石崇、李嵩、徐靖打入诏狱,彻查旧党;恢复谢渊、于科的官职,加赏“忠良”匾额;整顿玄夜卫、镇刑司、诏狱署,收回旧党掌控的权力。
朝后,萧桓在御书房召见萧栎、周显、谢渊,君臣四人商议后续:周显负责彻查旧党余孽,谢渊主持兵部整顿,萧栎协助刘玄安抚宗室与百姓。御园葡萄架下的谏言,终成大吴朝“拨乱反正”的转折点,朝堂清明渐显,边防安稳如初。
卷尾语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“天德二年御园谏言,实为萧桓复位后‘明断忠奸、稳固帝权’之关键。桓初因‘稳朝局’妥协于石崇,终因栎引祖制、显查实证而醒,弃派系之私,守社稷之公,显帝王之明;栎避‘结党’之嫌,以宗室身份进忠言、助查案,显宗室之正;显、毅、渊等忠良各司其职,核证据、辩冤屈、除奸佞,显臣僚之忠。”
御园藤叶曾遮帝目,却终因箴言而开;葡萄甘甜曾掩忧思,却终因实证而醒。这场谏言告诉后世:帝王之明,不在无过,而在知错能改、弃私为公;宗室之责,不在享禄,而在危局辅政、护持社稷;臣僚之忠,不在盲从,而在守正不阿、勇揭奸佞。
萧桓的权衡、萧栎的进言、周显的查证,终让大吴度过危局,亦为后世留下治道之启示:江山之固,在帝有明断、宗有正心、臣有忠节;朝局之稳,在弃派系之私、护忠良之正、除奸佞之恶。那架御园葡萄,不仅见证了君臣的角力,更见证了大吴朝“拨乱反正”的开端,成为天德朝治世的隐性注脚,刻于史册,传之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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