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9章 瓦剌骄横施压迫,忠良刚毅守疆基(1 / 6)
卷首语
《大吴通鉴?外政纪》载:“德佑年间,太上皇萧桓蒙尘漠北,瓦剌索赎金、逼割地,朝议汹汹。谢渊时掌兵部,力主‘战谈并行’,既令岳谦固边镇以牵敌,又亲拟谈判八策,遣使者三赴漠北,据理力争,终挫瓦剌贪欲,为后续迎回太上皇奠基。天德元年周德劾渊‘不救君父’,实乃石崇借端构陷,渊遂召昔年参与谈判之臣,共忆折冲细节,补实证之链,此亦正邪角力中‘以史证诬’之关键也。”谢府偏厅的炭火,映着泛黄的谈判文书,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唇枪舌剑、浸在墨痕中的心血,终究要在今夜,成为戳破谗言的利刃。
漠北风高索地急,谢公折冲拟良策。
三遣使者携诚去,八改文书拒妄欺。
瓦剌骄横施压迫,忠良刚毅守疆基。
德佑旧事成凭证,天德谗言自可移。
亥时三刻,谢府偏厅的炭炉添了新的银丝炭,火焰跳得更高,却仍驱不散厅内因回忆而起的沉郁。谢渊刚听王瑾、李穆说完赎金与边镇之事,指尖捏着那方淡红帕子,喉间痒意稍缓,目光落在陈默蒙面的脸上:“德佑年间筹措赎金、坚守边镇之外,与瓦剌的谈判,诸位也皆是亲历者——天德元年周德说我‘不救君父’,却绝口不提谈判的艰难,今日便请诸位忆及细节,补全这关键一环。”
陈默闻言,缓缓摘三年潜入漠北传递谈判消息时,被瓦剌士兵划伤的。他声音依旧沉稳,却多了几分追忆:“大人,德佑前三年太上皇被掳后,瓦剌先遣使者来京,提出‘割宣府、大同二卫,再付赎金三十万两’的条件,朝堂上分为两派:李嵩大人等主‘弃地赎人’,说‘君为轻,社稷为重’;您却力主‘战谈并行’,说‘地不可割,赎金可商,边镇需守’,为此与李嵩大人在朝堂争执了三日。”
王瑾也附和道:“不错!当时户部尚书刘焕大人忧心国库空虚,说‘三十万两赎金难筹’,您便提出‘赎金减至二十万两,割地绝不可许’,还说‘若瓦剌不允,便以边镇兵力牵制,再遣死士劫营’。德佑前三年那些日子,您在兵部衙署熬夜拟谈判方案,连饭都顾不上吃,夫人还亲自送去参汤,却被您劝了回去,说‘谈判未定,无心安食’。”
李穆拍了拍桌,甲片轻响:“我在大同也听说了谈判的事!瓦剌使者见您态度坚决,便威胁说‘若不割地,便杀了太上皇’,您却不为所动,还让使者带话给瓦剌首领:‘大吴虽重君父,却更重疆土,若君父遇害,大吴必倾全国之力,踏平漠北’!这话传到大同,将士们都士气大振,说‘谢大人有骨气,我们更要守住城门’——那是德佑前三年冬,大同雪下得齐腰深,我们靠煮树皮充饥,却没一人退后半步。”
谢渊听着三人的回忆,眼底泛起暖意,却也有一丝沉重:“德佑年间我虽表面坚决,心中却忧惧——太上皇安危系于一线,谈判每错一步,便是万劫不复。可割地之事,关乎大吴根基,若今日割二卫,他日瓦剌必索更多,届时江山动摇,君父就算回来,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。”三人闻言,皆点头称是——他们深知,德佑年间谢渊的每一个决定,都是在“保君”与“保国”之间,走钢丝般的权衡。
王瑾见谢渊陷入回忆,便从袖中又取出一个油纸包,比之前装赎金账册的更厚,层层打开,露出一叠折叠整齐的文书,纸张泛黄,边角磨损,却能看清首页写着“与瓦剌谈判八策”几个大字,落款是“德佑前三年,谢渊拟”。王瑾将文书递到谢渊面前,声音带着敬意:“大人,这是您德佑前三年亲拟的八套谈判方案,您还记得吗?第一策是‘减赎金,拒割地’,第二策是‘缓谈判,固边镇’,第三策是‘遣使者,探虚实’……每一套都标注了应对瓦剌不同态度的策略,连使者该说的话、该守的底线,都写得一清二楚。”
谢渊接过文书,指尖抚过熟悉的字迹,仿佛回到了德佑前三年兵部衙署的深夜——烛火通明,案上堆满边镇密报与瓦剌往来书信,他握着笔,一字一句斟酌,生怕哪个词用得不当,激怒瓦剌,或是让大吴吃亏。他翻到第三策,指着其中一段:“这里写着‘使者见瓦剌首领时,需先提太上皇近况,再谈赎金,绝不可先提割地,若瓦剌提及,便以‘疆土乃列祖所留,臣不敢擅许’拒之’——德佑前三年派去的第一个使者,是礼部侍郎林文大人,他便是按这策略,守住了底线,虽未谈成,却摸清了瓦剌的贪欲。”
陈默补充道:“林文大人回来后,说瓦剌首领见他不提割地,便拍案大怒,还软禁了他三日,可林文大人始终未松口,最后瓦剌只能放他回来。您见第一策不成,便启用第二策‘缓谈判,固边镇’,令岳谦将军加强宣府卫防务,又令我带密信给大同的赵武将军,让他主动袭扰瓦剌粮道,逼瓦剌重新回到谈判桌前——那是德佑前三年腊月初,宣府卫的雪下了三天三夜,岳谦将军带着士兵在雪地里扎营,连帐篷都冻住了,却没一人抱怨。”
李穆点头:“不错!德佑前三年腊月,赵武将军接到密信后,便挑选了五百精锐,夜袭瓦剌的粮营,烧了他们的粮草,瓦剌果然慌了,又遣使者来京,说‘赎金可减至二十五万两,割地可暂不议,但需大吴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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