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5章 庭诰犹传戒躁狂,父执珪璋授儿郎(4 / 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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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桓点头,指案上玉镇纸:“谢卿,此先皇昔遗镇纸,先皇昔教朕‘沉心立骨’,朕今方真悟。”谢渊视镇纸,目有敬意:“永熙帝陛下圣明,陛下能承先父之志,实大吴之幸、黔首之幸。”
萧桓笑:“若非谢卿辅,朕亦难稳江山。先皇昔言,谢卿乃忠臣,能担事者。”谢渊躬身对:“臣唯尽本分。陛下放心,臣必守边镇,肃旧党,不负陛下与永熙帝陛下之信。”
送谢渊后,萧桓复执玉镇纸,至窗前。窗外阳正好,暖透帝身,类昔御苑之阳。帝忆先皇牵己手往射圃之态,忆萧栎花廊读书之姿,唇角露淡笑。
魏奉先入奏:“陛下,当用早膳矣。”萧桓点头:“知之。另令往西苑视萧栎,赐新籍,复赐新棉袍——天将寒矣。”魏奉先躬身应:“奴才遵旨。”
萧桓知,己与萧栎之兄弟情,恐难复昔御苑之态,然己当守先皇“仁心”之训,不令萧栎陷己昔南宫之苦。盖帝者,非独握权,更当怀仁;非独承业,更当承先父之德。
卷尾语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“萧桓之成长,始自南宫之囚,成于永熙之训。其初顽劣莽撞,陷身漠北;复辟后忆先父之教,始懂‘沉心立骨’‘江山为重’,终为守成之君。永熙帝之诫,非仅为训子,实为传大吴之基——君者,当以仁待黔首,以骨御外侮,以沉定社稷,三者缺一不可。”
御苑射圃之鞍已易新,花廊之椅亦易新,然那段藏于光影之承训往事,终成萧桓最珍之财。永熙帝之玉镇纸,压过者非仅奏疏,更帝之莽撞与浮躁;先皇之训,刻下者非仅“稳心”“立骨”,更帝王之责与担当。
萧桓之悟,非一蹴而就,乃源于南宫之苦、兄弟之隙、江山之危。帝自旧梦见己之短,自回忆寻先皇之望,自现实扛帝王之责——此非仅帝之成长,更大吴由乱入治之转。
谢渊之辅、周显之忠、秦飞之干,皆萧桓承业之助,然根本之动力,仍永熙帝之训。如《大吴通鉴》所言:“先君之训,如灯如炬,能照后世帝王之路。”萧桓凭此“灯”,出旧梦之阴,登守江山之正途。
历史之尘可覆御苑之旧痕,然掩不住先君之训与后世之传。永熙帝之玉镇纸,将续压大吴之奏;“沉心立骨”“江山为重”之训,将续传大吴之帝脉。而萧桓,亦将携此传,行帝王之路,为大吴中兴、黔首安乐,倾尽所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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