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7章 蚤虱孳生人渐瘁,流离载道少完身(5 / 6)
批复:“即刻从国库调粮,由兵部侍郎杨武亲自押送,三日内必须抵达宣府卫。”
于科看着批复,忍不住问:“老师,刘焕扣了粮饷,咱们何不趁机查他?”谢渊摇摇头:“现在不是时候。边军哗变事大,先送粮稳住军心,再查案也不迟。公私要分明,不能因查案而误了社稷大事。”
他拿起另一封急报,是玄夜卫北司暗探送来的,说“瓦剌使者在城郊客栈落脚,与石崇的亲信见过面”。谢渊眼神一凛,在上面批了“周铁速查,秘捕使者”,随即递给于科:“让周大人立刻去办,这是扳倒石崇的关键。”
杨武接到谢渊的命令,立刻带着亲兵赶往国库。户部侍郎陈忠早已在门口等候,见了杨武,连忙递上粮饷:“杨大人,这是三个月的粮饷,刘尚书那边……您多担待。”杨武点点头:“陈大人放心,谢大人已知晓此事,会给边军一个交代。”
他亲自押着粮车,往宣府卫赶去。一路上,他看到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,都是因为边镇不稳,从边关逃来的。杨武攥紧了腰间的刀,心里暗下决心:一定要尽快稳住边军,查清粮饷案,不能让谢大人的心血白费,更不能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。
抵达宣府卫时,士兵们早已饿得面黄肌瘦,见粮车来了,瞬间欢呼起来。李默握着杨武的手,激动得说不出话:“杨大人,您可来了!再晚一步,真要出大事了!”杨武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李大人放心,粮饷以后不会再拖欠了。”
石崇得知杨武押送粮饷去了宣府卫,心里暗叫不好。他原想让边军哗变,栽赃给谢渊,没想到谢渊动作这么快,断了他的后路。他立刻找来徐靖、周显,商量对策。
“谢渊太碍事了,必须尽快除掉他!”石崇咬牙切齿,“周显,你让人伪造一封谢渊与瓦剌使者的密信,就说他要献城投降,然后让瓦剌使者‘招供’,指认谢渊通敌。徐靖,你让人在诏狱里弄死秦飞,绝了后患。”
徐靖有些犹豫:“弄死秦飞容易,可瓦剌使者未必肯配合。”石崇冷笑一声:“不肯配合就杀了他,把尸体扔在兵部衙署外,说是谢渊杀人灭口。到时候证据‘确凿’,就算萧桓再信任他,也不得不治他的罪!”三人达成一致,一场新的构陷阴谋,在暗中悄然酝酿。
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,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谢渊的朝服上,为这位两朝老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。他坐在案前,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军报,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于科端来一碗热粥:“老师,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,快趁热喝吧。”谢渊接过粥,喝了一口,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,驱散了些许疲惫。他看着于科,语重心长地说:“于科,记住,当官者,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对得起江山百姓,至于个人的荣辱得失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于科重重点头:“学生记下了。”他看着谢渊的侧脸,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毅,忽然明白:这位老臣的“坦然”,从来不是对新主的臣服,而是对江山的坚守,哪怕这份坚守,要背负无数误解,要面对无数构陷,他也从未动摇。
谢渊放下粥碗,拿起石崇与瓦剌使者密会的密报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他知道,石崇绝不会善罢甘休,接下来的日子,只会更加凶险。但他没有退缩,也没有害怕,因为他的身后,是千千万万的百姓,是大吴的江山社稷。
他提笔写下“清逆方略”:一,擒瓦剌使者,获取石崇通敌证据;二,查刘焕粮饷案,断逆党经济来源;三,救秦飞出狱,公开构陷罪证;四,联杨武边军,稳住京营防线。每一个字,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晨光越来越亮,照在“清逆方略”四个字上,泛着凛然的光。朝堂上的猜疑渐渐散去,可暗战才刚刚开始。谢渊知道,这场仗不好打,但他必须赢,为了社稷安稳,为了百姓安居,更为了对得起“社稷臣”这三个字。
片尾
以谢渊“剖心答君问”为核心,将权力博弈推向更深层——谢渊的“稷心之答”,非“媚主之词”,乃“谋国之言”,既破“通谋”之疑,又立“忠稷”之节,将个人行为与江山百姓绑定,占据道义制高点;萧桓的“权术之应”,非“全然信任”,乃“制衡之策”,既留用谢渊稳军防,又以“失职伏诛”施压,牢牢掌控主动权;逆党的“构陷之谋”,非“轻言放弃”,乃“暗施毒计”,从粮饷案到通敌罪,步步紧逼,显“奸佞必除忠良”的狠毒。
群臣的反应尽显人心:王直的“从困惑到敬佩”,显“忠良终能被理解”;刘焕的“从依附到惶惑”,显“逆党同盟的脆弱”;周铁的“从担忧到联手”,显“忠良阵营的凝聚”。谢渊的每一句话,皆藏机锋:提“密探联络簿”是自证,摆“主少国疑”是点醒,立“护民初心”是占位,既化解了眼前危机,又为后续清逆埋下伏笔。
卷尾语
稷心无憾之局,非“君问臣答”的简单应对,乃“忠稷与忠君”“公心与私念”的深层碰撞——谢渊以“稷心”为盾,破“君疑”之矛,显“位卑未敢忘忧国”的古训;萧桓以“君权”为秤,衡“臣忠”之重,显“帝王制衡”的权术;石崇以“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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