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0章 这曲杀歌传千古, 记我萧桓破牢潮!(4 / 5)
:“南宫的墙,是困我的规矩;被抢去的龙袍,是辱我的规矩;给我递块热饼的老监,被你们按‘私通废帝’杖毙,也是规矩;我咳得快死时,太医不敢入南宫,还是规矩!”七年的屈辱像洪水般冲破闸门,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歇斯底里的狂妄,“如今一道破城门,几个蝼蚁,也敢拿规矩挡我?!”
“挡路者。”他收了笑,眼底只剩漠然的狠戾,三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,像寒冬里最锋利的冰棱,直直戳进每个人心里,“格杀勿论。”
话音未落,石崇身后的两名镇刑司密探(从六品)立刻上前,短刀“噌”地出鞘,寒光映着雪色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那名年轻戍卫吓得连连后退,后背重重撞在墙上,长枪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冰地上,枪杆撞得粉碎,冰碴子飞溅。
小旗官的脸瞬间没了一丝血色,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:“开……开门!快开门!”他磕得额头渗血,血珠滴在冰地上,瞬间凝成暗红的点,“殿下饶命!小的不敢拦!不敢拦!”三年前那老监杖毙的场景猛地撞进脑海——那时他以为是成武苛待,此刻见萧桓眼底的漠然,才明白这位太上皇的狠戾从未消散,只是被关了七年,如今放出来,比猛虎还凶。
两名戍卫连滚带爬扑到门轴旁,冻僵的手指好几次从冰冷的门闩上滑开,门轴“吱呀、吱呀”地尖叫,像是在哭嚎,又像是在哀求。厚重的朱漆城门缓缓向内打开,一道漆黑的甬道露出来,风雪顺着门缝灌进来,卷着萧桓的袍角猎猎作响,像一面宣告权力的旗帜。
萧桓迈步进门,目光掠过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戍卫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他刻意踩在那根断裂的长枪上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混着风雪声格外刺耳。靴底踏在甬道的积雪上,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,每个脚印里都藏着七年的屈辱,藏着此刻的狂妄,藏着对权力的极致渴望。他忽然嗤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足够让身后的石崇、徐靖听见:“成武以为关我七年能磨掉我的锋芒?谢渊以为仁政能换得忠诚?都是蠢材——这江山,从来都是刀架在脖子上抢来的!”
石崇快步跟上,眼底闪着亢奋的光——他要的就是萧桓这股狂妄狠戾!只有这样的帝王,才会纵容镇刑司独断专行,才会默许他清算异己,才会让他踩着谢渊、周铁这些忠良的尸骨,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。“陛下英明!”他刻意拔高声音,“过了这东华门,奉天殿便近在眼前了!李嵩尚书(正二品吏部尚书)、刘焕尚书(正二品户部尚书)已率百官在殿外候着,只待陛下盖玺,这天下,便是您的了!”他刻意提李嵩、刘焕,既是炫耀自己联络百官的功劳,也是暗示“文官集团已臣服”,哄得萧桓更尽兴。
徐靖跟在队伍后侧,指尖悄悄摸了摸怀中的密函——那是周显给他的“保命符”,里面是石崇构陷忠良、私吞军饷的罪证。他望着萧桓的背影,心里发寒却又暗喜:萧桓越狂妄,石崇越嚣张,日后清算起来,这两人便越难脱身,自己正好坐收渔利。他瞥了眼石崇那副谄媚模样,心里冷笑:蠢货,今日你借他的狠戾争功,明日他便会借你的人头立威。
东华门后,小旗官和戍卫们瘫坐在雪地里,望着那队人影远去,甲片碰撞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,才敢大口喘着粗气,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。那名年轻戍卫捡起地上的枪头,冰冷的铁尖扎得手心生疼:“这……这还是七年前那个会给咱们添衣的陛下吗?”
小旗官摇着头,脸上满是绝望,泪水混着雪水淌下来,瞬间冻在脸上:“不是了。七年南宫,把温厚的明君,磨成了吃人的猛兽。”他想起谢渊大人巡查时说的“规制是江山的根基,没了规矩,江山便要塌”,可此刻,那根基在萧桓的狂妄与石崇的暴力面前,碎得像地上的冰碴子,“大吴的天,要彻底变了……”
东华门旁的老槐树上,玄夜卫暗探(从七品)王五裹着破棉袍,牙齿打颤的声音盖过了风雪,却死死盯着萧桓一行人远去的方向。他怀里的“东华门冲突录”用油纸裹了三层,上面画着萧桓踩碎长枪的姿态、石崇拔刀的狠戾、戍卫跪地的狼狈,炭笔字被手汗浸得发皱,“格杀勿论”四个字写得格外用力,几乎戳破了纸。
“得尽快给秦飞大人送过去!”王五咬着牙,不顾树枝刮破脸颊,猛地从树上滑下来,积雪灌进领口,冻得他一哆嗦,却跑得比兔子还快。他太清楚了,萧桓这股狂妄不是一时兴起,是憋了七年的杀心——这场复辟哪里是“正统归位”,分明是“暴君出世”,谢渊大人若再不拦着,京城里的血,怕是要流成河了!
玄夜卫北司的衙署里,秦飞(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)接过王五送来的记录,指尖划过“踩碎长枪”“格杀勿论”几个字,指节泛白。油灯的光映着他紧绷的脸,眼底满是焦虑:“七年幽禁,竟把他逼成了这般模样……”他想起七年前萧桓亲授他北司印信时说的“暗探是护民的眼,不是构陷的刀”,如今再看,只剩物是人非的寒凉。
张启(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)站在旁侧,声音沉得像铅:“大人,这是萧桓‘滥杀无辜、践踏规制’的铁证!加上之前石崇用废料撞门、刘焕扣边军粮饷的证据,足以联名弹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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