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5章 密探匿踪传警急,权臣勾手蔽天条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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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夜卫北司的衙署里,秦飞坐在案前,手里攥着王五送来的密函,纸页都被他捏得发皱。他刚想令张启(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)带暗探去南宫,就见周显的亲信孙六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“禁调令”:“秦大人,周大人令,北司暗探不得离署,违者以‘擅权谋逆’论处。”

“擅权谋逆?”秦飞猛地拍案,案上的“逆党证据册”掉在地上,册页散开,露出石崇与周显密谈的画像,“石崇夜袭南宫,周显却拦着我调兵,他才是谋逆!”孙六冷笑,弯腰捡起证据册,翻了翻:“秦大人,没有陛下的手谕,你说谁谋逆都没用。再说,你手里的证据,不过是几张破纸,谁信?”

秦飞气得发抖,却没辙——周显是从一品,他是从二品,按大吴官制,北司归玄夜卫指挥使管,他没权力抗令。张启站在旁侧,低声道:“大人,要不咱们偷偷去?我带十名暗探,去南宫看看。”秦飞摇头:“不行,周显的人盯着呢,咱们一出去,就会被抓,到时候连最后的暗探都没了。”护纲者的困境,像这衙署里的烛火,明明灭灭,却照不亮逆党织的网。

“再用点力!”石崇亲自上前,推着巨木,甲片蹭着木头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四名壮汉憋得满脸通红,巨木再次撞向宫门,这次撞在第一道裂缝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门板从中间裂开一道大缝,木屑裹着冰碴子往外飞,打在人脸上生疼。

门内的木闩,直接断成三截,其中一截弹起来,撞在宫墙上,又“啪嗒”一声落在地上,滚到石崇脚边。石崇弯腰捡起木闩,见上面的木纹都朽了,心里冷笑——南宫的防务,早被刘焕、秦云这些人蛀得朽透了,难怪一撞就破。

“冲进去!”石崇高举短刀,率先往裂缝里冲,镇刑司密探和诏狱死囚也跟着冲,却在门口挤成一团——镇刑司的人想走前面,死囚又把刀横在前面,互相不让。徐靖忙上前喝止:“都别挤!谁再闹,就别想升秩赏银!”他这话虽暂时压住了混乱,却也暴露了逆党内部的裂痕,像这断成三截的木闩,看着还能凑在一起,实则早碎了。

徐贞穿过南宫的庭院,雪落在地上,积了薄薄一层,她的披风扫过枯草丛,留下一串浅痕。走到思政堂前,见萧桓正坐在案前,手里摩挲着永熙帝的旧符,烛火映着他的脸,满是期待。

“陛下,石崇大人已破正门,咱们该走了。”徐贞躬身行礼,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。萧桓抬头,见她手里的青铜符,眼里一亮:“永熙帝的符?你从哪来的?”徐贞道:“是徐家藏的先帝遗物,臣妃带它来,是想让京营的人知道,陛下复位是正统。”

萧桓接过青铜符,指尖摩挲着纹路,却没看见徐贞眼底的算计——她带这符,不仅是为了稳住京营,更是为了让徐家在复位后,能借“护先帝遗物”之功,重掌礼部。雪落在思政堂的窗纸上,留下一点湿痕,像这“正统”的面具上,沾着的私念。

石崇冲进南宫后,见萧桓和徐贞站在思政堂前,刚想上前表功,就见一名诏狱死囚(无品)抢先跪在地:“陛下!臣等冒死破宫,护陛下复位,求陛下赏!”石崇脸色一沉,刚想呵斥,又有几名镇刑司密探上前:“陛下,是镇刑司的人先撞开宫门,这死囚不过是跟在后面!”

“是我们先冲进来的!”“是我们撞的门!”两边人吵了起来,有的甚至拔出刀,互相指着。徐靖忙上前,挡在中间:“都住口!陛下还在这,你们想谋逆?”他这话虽管用,却也让萧桓皱起眉——他没想到,石崇和徐靖的人,竟这么不争气,刚破宫就争功。

石崇狠狠瞪了那几名密探一眼,又对萧桓躬身道:“陛下,是臣调度不周,待回宫后,定严惩这些人。现在咱们该走了,秦云副将在正阳门等着接应。”萧桓点头,却没动——他突然觉得,自己复位后,这些人怕是很难管束,像这南宫的乱局一样,刚平定就又起了波澜。

老槐树上的王五,见石崇一行人护着萧桓往正阳门去,知道再盯下去也没用,只能悄悄下树。他刚想往玄夜卫北司走,就见孙六的人往这边来,忙躲进巷尾的柴房里,柴房里的柴都冻硬了,他缩在里面,冻得浑身发抖,手里攥着那张记满的速记纸——这是唯一的证据,可他不知道,能不能安全送到秦飞手里。

风从柴房的破缝里灌进来,雪落在王五的破棉袍上,很快积了一层。他望着南宫的方向,心里满是无奈——他尽了力,却还是没拦住逆党,像这夜色里的雪,落得再多,也盖不住逆党留下的痕迹。

石崇护着萧桓,徐靖带着死囚断后,徐贞捧着永熙帝的旧符,一行人往正阳门去。南宫的宫门还敞着,裂开的门板在风中晃着,像一张破碎的嘴,诉说着朝局的崩塌。守卒张三和李四,从门房里探出头,见没人管他们,便收拾了东西,偷偷往城外跑——他们知道,南宫破了,京师迟早会乱,不如早点逃命。

远处的玄夜卫北司,秦飞望着窗外的雪,手里攥着王五送来的密函,心里满是沉重——他知道,南宫破了,萧桓要复位了,可他能做的,只有把证据藏好,等谢渊回来。风裹着雪,打在北司的窗纸上,发出“簌簌”的声响,像这护纲者的叹息,在夜色里,碎得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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