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6章 市众惊惶传谶语,逆探惶急报私恩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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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属吏进来时,见他愁眉不展,便问:“大人,您到底答不答应石大人?”

刘焕叹了口气:“答应?若明日拦了粮车,谢渊定会参我;若不拦,石崇手里有我挪用粮库银的账册,也会害我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你去给石崇递信,说‘粮车可以拦,但某只拦一个时辰,之后若谢渊硬要运,某便不管了’——我得给自己留条退路。”官官相护从来都是利益捆绑,一旦利益受损,便会动摇。刘焕虽贪,却也惜命,只想在中间和稀泥,却不知自己早已深陷逆局,无法自拔。

兵部衙署里,谢渊正与杨武、陈忠议边军粮饷,完全没提街市上的谶语。陈忠拿着《大同卫粮饷押运册》,禀报道:“大人,明日卯时粮车便可出发,秦云副将已派好五十名亲卫护送,不会出纰漏。”

谢渊点头,拿起朱笔,在册上批“准运”:“大同卫总兵昨日递来急报,说瓦剌骑兵已到边境,粮饷绝不能延误。刘焕若敢拦粮车,你便按《大吴律》治他的罪,不用顾忌。”

杨武又道:“老师,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递来急报,说瓦剌细作混入边境,需加强烽燧巡查,岳谦都督已安排好了,明日辰时便会加强巡逻。”

谢渊满意地点点头:“好。你明日辰时去京营后营,看看调往宣府卫的三百人准备得怎么样,交接时务必核验军籍,别让细作混进去。”于科(兵部主事)送文书进来时,见他们议得专注,也没提街市的事——他知道谢渊最关心边军,不想用市井流言打扰他。

谢渊拿起文书,是《边军火器需求禀》,逐字阅毕,提笔批“令周瑞(正三品工部侍郎)三日内修好三十具鸟铳,送大同卫”。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边军的粮、宣府的烽燧、大同的火器,街市上的谶语、逆党的乱局,根本传不到他耳中。这公心一片的枢臣,竟在无形之中,成了大吴最坚固的屏障。

理刑院的吏员(从七品,旧党成员)带着皂隶,在街市上驱散议论谶语的百姓:“休得妄议!术士是妖言惑众,再敢说‘天子易位’,就抓回理刑院打板子!”可百姓只是暂时散开,吏员一走,又聚在一起议论,皂隶也没办法——谶语早已深入人心,不是靠打骂就能压制的。

玄夜卫暗探在巷口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冷笑——理刑院的压制不过是徒劳,越压越能体现逆党的心虚。暗探掏出小册子,记下“理刑院吏员驱散百姓,欲掩盖谶语”,这将成为日后佐证逆党“压制言论、惑乱民心”的罪证。

理刑院吏员见压制不住,只能灰溜溜地回去,向石崇禀报:“大人,百姓都在传谶语,压不住,怎么办?”石崇气得摔了茶盏:“没用的东西!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”他此刻才意识到,术士的谶语已像毒瘤一样,在京师蔓延开来,逆党的乱局,怕是再也无法挽回。

暮色降临,京师的街市渐渐安静下来,可谶语带来的恐慌却未消散。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门,只有巡街的禁军和玄夜卫暗探仍在街上游走。

镇刑司密室里,石崇与徐靖仍在争执,案上的布防图被揉得发皱,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,旧党联盟的裂痕越来越深;南宫思政堂里,萧桓抱着京营旧符发呆,禅位诏书上的墨迹似也失了光泽;吏部、户部衙署里,张文、刘焕仍在为自保盘算,官官相护的联盟早已名存实亡。

而玄夜卫北司里,秦飞正看着暗探送来的最新密报:“石崇、徐靖未达成一致,举事时间待定;张文威胁林文,林文仍犹豫;刘焕只愿拦粮车一个时辰。”秦飞满意地点点头,对张启道:“逆党已乱,咱们只需再等几日,等谢大人忙完边事,便可一举擒逆。”

兵部衙署的烛火仍亮着,谢渊还在批核《边军烽燧巡查册》,案角的玄夜卫密信仍未拆封——他不知道,街市上的一场谶语风波,已让逆党乱作一团,为他日后擒逆、安社稷,铺好了路。这公心一片的枢臣,虽隔绝了市井的纷扰,却以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大吴的安宁。

片尾

谶语惊传的暮色,京师的暗潮仍在继续:镇刑司的争执、南宫的幻惧、吏部的猜忌、户部的畏缩,逆党在谶语的冲击下,早已乱作一团;玄夜卫的暗探仍在各要地伏候,记录着逆党的每一个破绽;而兵部衙署里,谢渊仍在为边军筹谋,案上的粮册、军籍、烽燧巡查册,堆得比往常更高——他不知道,自己的专注与公心,竟成了逆党最忌惮的武器。

夜色渐深,街市的恐慌渐渐平息,只有逆党的慌乱仍在蔓延。石崇终是没与徐靖达成一致,举事时间暂延;张文虽威胁了林文,却也没十足把握;刘焕则打定主意只拦粮车一个时辰——这官官相护的逆党联盟,终因一句谶语,裂痕深到无法弥补。

玄夜卫北司的烛火亮至深夜,秦飞看着案上的逆党罪证,眼底闪过一丝坚定——用不了多久,便能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,还大吴一个清明。而兵部衙署的烛火,也亮至深夜,谢渊仍在批核文书,他的心里,只有边军、只有社稷,这公心一片的坚守,终将成为大吴最坚实的根基。

卷尾语

谶语惊京师案,非“妖言惑众”之浅事,乃“以智制逆、以静制动”之深刻较量——玄夜卫借术士谶语,搅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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