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8章 非因权臣无慧眼,只缘奸佞蔽昏眸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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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记下,笔尖微微发颤——他没想到逆党竟如此狠毒,连自己拥立的“故君”都要杀,这样的逆谋,怎会不败?他更庆幸谢渊早已布防,定能护萧桓周全,也护京师安稳。

此时,理刑院外的巷子里,玄夜卫校尉正捧着暗探录下的密报,快步往兵部去。密报上,石崇、徐靖、徐贞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计划,都被清晰记录,连他们之间的猜忌与算计,都未曾遗漏。

兵部衙署内,谢渊正对着京营布防图沉思,秦飞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玄夜卫的布防计划。“石崇他们定在辰时举事,正阳门、东华门是关键。”谢渊手指点在图上,“岳谦,你令两千京营亲卫,明日辰时前守养心殿,若徐贞的宫娥或徐靖的死囚来犯,格杀勿论;秦云,你带前营兵守正阳门,伪装成换防,等徐靖的死囚开门,就围上去,别放一人入宫;秦飞,你令玄夜卫北司吏员,分守南宫侧门、西市粮商库房,萧桓一出宫就护他到安全处,粮商库房的军器,先别动,等擒了石崇,再一并收缴。”

岳谦躬身应“是”:“大人放心,养心殿的布防定不会出岔子,某的亲卫都是父亲岳峰当年的旧部,忠勇可靠。”

秦飞补充道:“大人,暗探还录得石崇与张文互相要挟的迹,张文那边,某已令暗探盯紧,若他敢派兵,就按‘通逆’罪擒他。”

谢渊点头,眼底闪过一丝沉毅:“逆党虽谋密,却难掩私念,他们的每一步,都在咱们的掌控中。明日辰时,就是他们伏法之日,咱们定要护好大吴社稷,不让逆党乱政。”

“某还有一事担忧。”徐靖忽然道,“那些死囚虽是狠角色,却怕临场怯战——昨日有个死囚想逃,被赵某斩了,挂在诏狱后院示众,才镇住其他人。可明日入宫,若见京营兵多,他们恐还是会乱。”

石崇闻言,从案下抽出一把短刀,拍在案上:“怕什么?某已令镇刑司密探科吏员,每人带一根铁链,若死囚敢逃,就用铁链锁他们的脖子,逼着他们冲!再说,他们的家眷还在诏狱,若敢怯战,就诛三族,他们不敢不拼。”他的语气狠戾,全然不顾死囚也是人命——在他眼里,这些死囚不过是夺权的工具,用完即弃。

徐贞却道:“石大人这法子太笨,若铁链锁着,死囚行动不便,反而误事。某有个主意——让魏奉先给萧桓说,‘若死囚立功,复位后就免他们的死罪,授从九品校尉’,死囚见有活路,定会拼命。”她比石崇更懂“利诱”的重要,毕竟宫娥们也是靠“事成后晋位”才肯卖命。

石崇眼前一亮:“徐妃娘娘这主意好!某即刻令魏奉先给萧桓说,让萧桓明日亲口对死囚说这话,死囚定会信。”他却没察觉,这“利诱”不过是镜花水月——就算举事成,他也不会真免死囚的罪,不过是暂时稳住他们罢了。

堂梁上的暗探将“铁链锁囚”“虚诺免罪”记下,心里清楚:死囚本就是被逼无奈,若见许诺不实,或京营兵势众,定会反戈,这便是逆党最大的隐患。

“宫娥也需叮嘱。”徐贞道,“她们虽是东宫宫娥,却多是寻常女子,没见过真刀真枪,明日入宫,若见血,恐会慌。某已令贴身宫娥林氏,带十柄长刀守在东华门侧门,若宫娥敢退,就斩了她们,以儆效尤。”

石崇点头:“就该如此,慈不掌兵,若宫娥慌了,东华门的内应就废了。某令镇刑司密探科分五人,去东华门侧门候着,若林氏镇不住,就帮她斩几个逃兵,定要守住东华门。”他虽不愿让密探帮徐贞,却也知东华门的重要——若东华门打不开,入宫之路就少了一条,只能依赖正阳门,风险太大。

徐贞却不愿:“不用密探!林氏是某的陪嫁宫女,忠心可靠,定能镇住宫娥。石大人还是留着密探护萧桓吧,别到时候萧桓出不了宫,咱们的计划全白费。”她怕密探在东华门抢功,更怕密探察觉宫娥的软肋——这些宫娥多是被她以“家人安危”胁迫,并非真心卖命,一旦有变故,定会溃散。

徐靖见状,又打圆场:“妹妹既有把握,就按妹妹说的办。咱们还是再核一遍时间——辰时一刻,某开正阳门暗门,石大人护萧桓出宫,辰时二刻,妹妹开东华门,辰时三刻,咱们在养心殿汇合,逼成武帝禅位,如何?”

石崇与徐贞齐声应“是”,三人的手在烛火下交握,看似同心,实则各怀鬼胎——他们的计划,看似周密,却布满了因私欲而生的破绽,这些破绽,终将成为谢渊擒逆的关键。

堂内的商议渐入尾声,石崇令徐靖“明日辰时前,将死囚从诏狱后门调出,走小巷到正阳门”,令徐贞“明日辰时一刻,从东宫侧门出宫,别引玄夜卫察觉”,随后三人各自散去。

堂梁上的暗探待三人走后,才悄悄从梁上滑下,脚步轻得像猫。他攥着录满字的黄麻纸,快步出了理刑院,往兵部去——他知道,这份密报,是擒逆的关键,绝不能耽误。

此时的兵部衙署,烛火仍亮着。谢渊接过暗探送来的密报,仔细阅后,递给秦飞:“逆党的计划全在这了,明日辰时,咱们按原计划行事,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秦飞接过密报,见上面记录详尽,连石崇、徐靖、徐贞的私语都未曾遗漏,点头道:“大人放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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