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7章 银买阉奴抛节义,权迷故主失机权(4 / 5)
给张文:“明日辰时,若见南宫方向起火,就令青州、兖州知府调地方兵入京师,在正阳门集结,若京营乱了,就趁机入宫;若没起火,就按兵不动,别暴露。”他根本没信张文的话,只把地方官当成“备用棋子”,若举事顺利,就不用他们;若不顺利,就借他们的兵乱京营。
随后,石崇又令属吏传信给徐靖:“明日辰时,带死囚从诏狱署后门出发,走小巷到南宫侧门,别走大街,以免被玄夜卫暗探发现。到侧门后,先杀南宫的守卒,再护萧桓入宫,入宫后,先控制养心殿,逼成武帝禅位,若成武帝不禅位,就杀了他!”他语气狠戾,根本没把成武帝放在眼里,更没打算留萧桓的命——等逼成武帝禅位后,就借“萧桓弑君”的罪名杀了他,自己掌权。
属吏领命离去后,石崇走到案前,拿起一张《京师布防图》,手指点在“养心殿”“正阳门”“南宫侧门”上,嘴角勾起一抹狠笑——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,却不知玄夜卫的暗探已录下他的每一个部署,谢渊也已调整好布防,等待他的是一场早已注定的失败。
丑时的玄夜卫北司,秦飞正在给暗探分配任务。他令第一队暗探:“明日辰时前,埋伏在诏狱署后门,徐靖带死囚出发时,先捕十个死囚,录下他们的供词,剩下的别拦,让他们去南宫侧门,好让京营兵抓现行。”
令第二队暗探:“埋伏在南宫侧门附近,录徐靖的死囚与魏奉先的交接,萧桓一出侧门,就围上去,别让他跑了,留活口当证据。”
令第三队暗探:“埋伏在镇刑司外,石崇若去南宫,就跟在后面,等他到侧门,再与京营兵一起捕他;若他不去,就守在镇刑司,等举事失败后,再捕他。”
暗探们领命离去后,秦飞拿起录事簿,最后检查了一遍记录:“魏奉先的交接、徐靖的死囚、石崇的部署、张文的虚张声势,都录齐了,明日呈给谢大人,定能定他们的罪。”他走到窗前,望着天边的微光,心里清楚——明日辰时,就是逆党伏法的日子,大吴的朝局,终将重回清明。
寅时的兵部衙署,烛火仍亮着。谢渊坐在案前,面前摊着三张图:京营布防调整图、玄夜卫抓捕路线图、逆党成员名录。他拿起京营布防调整图,确认岳谦的京营兵已到位、秦云的前营兵已伪装成换防兵卒;拿起玄夜卫抓捕路线图,确认暗探的埋伏位置;拿起逆党成员名录,确认石崇、徐靖、张文、魏奉先的名字都在上面,没有遗漏。
“大人,天快亮了,您歇会儿吧,明日还要应对举事。”书吏轻步走进来,手里捧着一杯刚温好的茶。
谢渊接过茶,抿了一口,茶温刚好,驱散了些许疲惫:“不用歇,举事在即,不能有丝毫差错。”他放下茶,拿起案上的尚方剑,剑鞘在烛火下泛着冷光——这是成武帝病重时所赐,剑鞘上刻着“护社稷,安百姓”六字,此刻握在手中,更觉责任千钧。
他想起七年前青漠堡之败,瓦剌骑兵直抵京师城下,是他披甲登德胜门,亲擂战鼓,才守住了大吴江山;如今,逆党想在京师作乱,他仍要守,守的不仅是京师,是大吴的江山,是百姓的安乐。
窗外的天渐渐亮了,东方泛起一丝微光——明日辰时,快到了。谢渊坐在案前,闭上眼,却没睡着,他在等,等逆党露出马脚,等“擒逆”的时刻,等大吴朝局重回清明。
片尾
密信递南宫的寅时,逆党的举事计划已进入最后阶段:萧桓在南宫握着京营旧符,满心期待复位的荣光,却不知等待他的是阶下囚的结局;石崇在镇刑司部署细节,以为能借逆谋夺权,却不知玄夜卫已录下他的每一步;徐靖在诏狱署清点死囚,以为死囚的狠劲能敌京营兵,却不知岳谦的亲卫早已在养心殿布防;魏奉先在南宫侧门候着,以为能靠私心得偿所愿,却不知自己已成为逆党举事的活证;张文在吏部等待消息,以为能靠地方官渔利,却不知地方官早已密报谢渊——他们都以为“谢渊无察”,却不知每一步都在谢渊的监控中,每一个计划都成了“自投罗网”的铺垫。
兵部衙署的烛火亮至黎明,谢渊的部署已覆盖京师:京营兵守养心殿、南宫侧门,玄夜卫暗探埋伏在各要地,刑部备好枷锁,只等辰时一到,将逆党一网打尽。黎明的光洒在京师的街巷,一场“擒逆”与“谋逆”的对决,即将在辰时展开,而胜利的天平,早已向“公纲”倾斜。
卷尾语
密信递南宫案,非“故君盲动”之浅事,乃“私念驱动逆谋”与“公纲压制乱政”的终极较量——石崇之恶,在以银买节、以伪诱逆,借萧桓的复位之念,行夺权之实;萧桓之愚,在为私欲所惑、不辨真伪,将“逆谋”当“良机”,终成阶下囚;魏奉先之劣,在贪小利抛节义,成逆党欺君的爪牙;谢渊之忠,在以静制动、以实证破伪,既护成武帝之安,又保社稷之稳,不授人“权臣擅断”之口实。
此案之诫,在“私念必败”——逆党虽能传递密信、练死囚、拉地方官,却难掩内部的猜忌与自私(石崇想杀萧桓夺权,张文想渔利,徐靖怕失败);虽能借“谢渊无察”为饵,却难掩玄夜卫的全程监控;虽能许以“高官厚禄”,却难掩“互相利用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