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8章 流言似雾笼京邑,民心如草怯风飙(3 / 4)
道:“令暗探续盯李默家人,录他与李默的联络方式;再令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(从三品),查李默近年的粮饷领用记录——旧党拉拢边将,多是靠‘私给粮饷’,若能查出李默贪墨边军粮饷,既能治他的罪,又能破‘边军支持复位’的流言。”
秦飞躬身应“是”:“大人,那顺天府推官收银不管事,要不要查?”
“查,但不急。”谢渊道,“先让他当‘靶子’,看旧党还会不会找他传消息,等抓了粮商、李默,再一并查他,连旧党‘买通地方官’的罪证也一并收了。”
陈忠这时进来,手里拿着调粮文书:“大人,代宗陛下那边已批了,刘焕尚书令通州粮仓即刻调粮入京,下午就能到西市,粮价定能稳住。”
谢渊点头,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的兵部大旗。旗角被风吹得舒展,像此刻渐渐稳住的民心。他轻声道:“旧党想用流言当刀,咱们就用稳局当盾——民心稳了,军心稳了,旧党的刀再利,也砍不破咱们的盾。”
西市粮商库房里,粮商正对着伙计发脾气:“安民榜怎么回事?谢渊怎么反应这么快?通州的人说,百姓看了榜,不囤粮了,流言传不下去了!”
伙计低着头:“小的也没想到,礼部、户部、兵部都署名了,百姓信这个,再说,京营也没乱,兵卒还在巡查……”
“废物!”粮商一脚踹翻凳子,从怀里掏出一封信——是镇刑司旧属送来的,上面写着“若流言不行,便在西市粮铺放一把火,传‘谢渊不管百姓,粮铺被烧’,再乱民心”。粮商攥着信,脸色阴晴不定——放火是死罪,可他收了旧党太多银,若不办,旧党不会放过他。
他咬了咬牙,对伙计道:“今晚三更,你去粮铺,找个没人的时候,放把小火,别烧太大,能引百姓来就行,然后就说‘是谢太保的人放的,怕百姓囤粮’。”
伙计吓得脸发白:“大人,放火是死罪,玄夜卫还在盯咱们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粮商道,“旧党说了,玄夜卫的人他们会引开,你只管放!事成后,带你去南方躲着,保你没事。”
伙计没再说话,只是眼底满是恐惧。他不知道,库房外的暗探已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正悄悄退去,往玄夜卫北司报信——旧党的顽抗,都在谢渊的监控里,他们的每一步,都在往“罪证确凿”的坑里跳。
玄夜卫北司的前堂,暗探把粮商“欲放火乱民心”的事报给秦飞。秦飞立刻召来校尉:“你带二十个暗探,今晚二更前到西市粮铺周围埋伏,别让他们放火;再带五个暗探,盯着粮商库房,看旧党会不会来引开咱们的人,录下他们的踪迹。”
校尉领命而去后,秦飞拿着暗探的录事簿,往兵部去——他得把这事报给谢渊,听谢渊的最终指令。路过市集时,见西市的粮车已到,百姓排着队买粮,粮价和往日一样,没人再囤粮,布铺、菜铺都开了,伙计在门口吆喝,市集恢复了热闹,心里不禁佩服谢渊的稳——若换了别人,怕是早派兵捕人,反倒乱了。
到了兵部,秦飞把录事簿递给谢渊,汇报了粮商的计划。谢渊看完,对秦飞道:“今晚别动手,让暗探续盯,录下他们放火的证据,还有旧党引开暗探的人——要抓,就抓个现行,让朝野都知道,旧党不仅传谣,还想放火害百姓,这样按律治罪,没人能替他们说话。”
秦飞明白了:“大人是想让旧党把‘恶’做尽,再一网打尽,既稳民心,又服朝野。”
谢渊点头:“旧党靠‘私’谋事,咱们靠‘公’破局——公义在,民心在,再毒的计,也没用。”
京营前营的校场上,秦云正带着兵卒操练。兵卒们动作整齐,没有了早上的惶惑,喊杀声震得周围的树叶子都动了。秦云见兵卒状态好,心里松了口气——早上传谣时,他还怕兵卒分心,现在看,谢渊的安民榜和“回家报平安”的令,起了大作用。
“副将,玄夜卫的人来了,说让咱们今晚加强西市周围的巡查,别让乱人闹事。”亲兵过来禀报。
秦云点头:“知道了,令前营三队兵卒,今晚二更去西市巡查,配合玄夜卫的人,记住,只防乱,不抓人,听玄夜卫的指令。”
亲兵退去后,秦云望着兵部的方向——他跟着谢渊打德胜门、守安定门,知道谢渊从不会乱来,每次都有周密的计划。这次流言,谢渊没急着动手,却稳住了民心、军心,比直接捕人更有效。他心里暗下决心,一定要看好京营,别让旧党钻了空子,辜负谢渊的信任。
兵部衙署的人都走了,谢渊独自留在案前,望着窗外的夕阳。夕阳把兵部大旗染成金红色,像他当年在德胜门看到的朝阳——那时是危局,现在也是危局,可只要守住“民心”“律法”,再难的局也能破。
他拿起案上的《大吴律》,翻到“妖言惑众”篇:“凡造妖言惑众者,斩;纵火害民者,斩立决。”墨迹是永熙帝时修订的,字字都透着“护民”的初心。谢渊轻轻合上《大吴律》,心里清楚——旧党违背的,不仅是律法,更是这“护民”的初心,他们的失败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。
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,夜色开始笼罩京师。西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