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9章 银能买绢难买米,军食怎缺这桩(5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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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元兴帝对直臣之期许。”谢渊将此样本与士绅的鎏金函、自己的复函、边军赠送的粟米一并供奉于团营忠勇祠,祠内新增一块石碑,刻“银粮拉锯,拒私护公,漕粮安边”十二字,碑阴刻着《大吴会典》中关于此案的记载,以纪此事,警示后人。

江南巡抚送来《漕运新规推行年度奏报》,奏报中写道:“江南士绅已习惯按亩纳粮、优粮优价,上白米占比稳定在八成以上;边军食好米后,冬防无一人因食次米致疾,瓦剌见边军军容整肃,撤回边境骑兵,再不敢犯边;自耕农因士绅匿田减少,粮税负担减轻三成,民心安定,无一人因漕运上访。”谢渊将奏报呈给萧栎,萧栎笑道:“谢卿,有你在,大吴漕运无忧,边军无忧,苍生无忧!”

卷尾语

漕运银粮拉锯案,以士绅献银百万请免新规始,以谢渊拒银护粮、新规推行终,月余博弈,不仅是“直臣与士绅的银粮之争”,更是“公义与私弊、制度与特权”的深层较量。谢渊之拒,非“不近人情”,实乃“洞悉国本、坚守根本”:他辨银粮之异——银为流通之资,可应急却不可代根本;粮为生存之基,可养军亦可养江山;他明新规之要——非为惩士绅,乃为立漕运之制,让田亩清楚、米质合格、负担公平;他破官绅之谋——借玄夜卫的实证拆“捐银助边”的虚誉,凭《大吴律》的威严堵“以银换权”的私路,终让公义战胜私谋。

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,谢渊的应对展现了“刚柔并济、精准施策”的极致:初接士绅函时的“静”,是先查实证、不盲动,避免落入“拒捐输”的舆论陷阱;复函拒之的“刚”,是凭律法、引先例,让士绅无从辩驳;揭露官绅勾结的“明”,是呈实证、不遮掩,让陛下看清私谋本质;辞赏赐转赐边军的“仁”,是恤士卒、不贪功,彰显直臣本心。他既未因“百万两银”的诱惑而动摇,也未因官官相护的压力而退缩,始终以“边军饱食、苍生安乐”为核心,每一步皆击中矛盾要害,终让新规落地,漕运清明。

《大吴名臣传?谢渊传》载:“漕运银粮拉锯,渊拒百万之银,护万石之粮,帝赞曰:‘渊之智,在能辨银粮之辨;渊之忠,在能护边军之命;渊之仁,在能恤苍生之苦。’”诚哉斯言!谢渊的智慧,非“权谋机变”,乃“洞悉国本、尊重事实”——边军需粮是实,士绅谋私是实,律法不准是实;谢渊的忠诚,非“愚忠盲从”,乃“坚守初心、护国安民”——拒银是为护漕粮,护漕粮是为护边军,护边军是为护江山;谢渊的仁厚,非“姑息纵容”,乃“以民为本、以军为重”——辞赏赐是为士卒添衣,拒私捐是为苍生减负。

团营忠勇祠的元兴帝漕粮样本仍在,青白颗粒见证着“粮为根本”的真理;谢渊的复函与士绅的鎏金函仍在,一朴一华记录着公义与私弊的交锋;谢渊鳞甲上的战痕仍在,暗红印记承载着守业的艰辛。这场因“银粮拉锯”而起的较量,终将与漕运书信交锋、漕粮亏空查弊、江南密查、漕运论书、士绅抗辩、朝堂舌战、新规拟制一道,载入大吴史册,为后世直臣提供“如何辨明本质、坚守国本”的永恒镜鉴——治国者,当辨清银粮之辨,重根本之需,立制度之纲,方能安边军、稳苍生、固江山,让漕运之渠畅通,让天下之民安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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