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3章 先帝植槐今尚在,直臣守土终无馁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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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另外,让张启主事查王瑾近半年的祭祀开销,看有没有贪腐的痕迹,他们想借槐叶搞事,我便先查他们的老底。”

秦飞领命而去,杨武担忧道:“大人,宗室亲王站在王瑾那边,陛下会不会真信‘天示警’?”谢渊摇头,指着《操练记录》上的数字:“陛下是明理之人,知道什么是真正的‘不祥’——瓦剌来犯、边军无粮、士卒无措,那才是不祥;练军强兵、声威震敌、边境安稳,就算落几片槐叶,又算什么?”他起身走到高台边缘,望着南宫方向的古槐,枝叶在风里晃,落叶像蝴蝶一样飘,却透着股生生不息的劲,像极了校场的士卒们,哪怕有旧党阻挠,也仍在坚持操练。

辰时三刻,秦飞传回消息:“大人,查到了!刘焕近三个月,把本该拨给团营的五千石军粮,挪给了鲁王府私兵,说是‘王府护卫需粮’,可鲁王府私兵才三百人,哪用得了这么多?另外,张启主事查到,王瑾去年祭祀先帝陵,贪了两千两银子,用劣质香烛充数,还伪造了祭品清单。”谢渊接过证据,嘴角勾起冷笑:“好啊,一个贪粮,一个贪祭银,倒都是旧党里的‘好角色’。你把这些证据整理好,我今日便去面圣。”

刚要动身,南宫的近侍来了,身着青布袍,手里捧着一个锦盒:“谢大人,太上皇让奴才传话,说南宫近日常闻练军声,古槐叶落得厉害,问大人能否稍减声威,别扰了宫闱。”谢渊心中一动:太上皇久未问政,今日突然传话,定是王瑾在背后撺掇。他躬身道:“请公公回禀太上皇,练军是为护京师、防瓦剌,待边患平息,自然会减声威。另外,这古槐叶落,是季节更替,非练军所致,公公可看校场旁的树,也有落叶,并非只有南宫古槐。”

近侍的眼神闪了闪,接过话:“大人说的是,奴才会如实回禀。”可他转身时,袖中掉出一张纸,谢渊弯腰捡起,见上面写着“若谢渊不听,便说他‘不敬太上皇,罔顾宫闱’”,字迹是王瑾的。谢渊把纸攥在手里,指节泛白:王瑾竟连太上皇的近侍都收买了,还想挑拨他与太上皇的关系,用心何其毒也。

巳时初刻,谢渊带着证据前往乾清宫。萧栎正翻看边军战报,见谢渊来,放下朱笔:“谢卿今日来,可是为练军的事?王瑾和宗室亲王都奏说‘古槐叶落,是天示警’,你怎么看?”

谢渊躬身递上证据:“陛下,臣有三事禀奏:其一,王瑾借古槐叶落说‘天示警’,实则是他贪腐祭祀银,怕臣查出,故意构陷;其二,刘焕扣军粮,挪给鲁王府私兵,与王瑾勾结,欲断练军之资;其三,边军战报说瓦剌骑兵已在宣府卫边境集结,若此时停练军,边境恐危。”

萧栎翻看证据,从王瑾的贪腐清单,到刘焕的军粮挪用记录,再到近侍掉的那张纸,脸色渐渐沉下来:“王瑾、刘焕竟敢如此!借先帝所植古槐、借太上皇之名,行贪腐构陷之实,真是胆大包天!”谢渊又递上《操练记录》:“陛下,团营近日合练,胜率已达九成,新弩能穿透瓦剌铁甲,若此时停练,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,边军也没了后援。古槐叶落是自然之象,校场旁的树也在落,并非因练军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
萧栎点头,拿起朱笔,在奏疏上批道:“王瑾贪腐构陷,削礼部尚书之职,打入诏狱署;刘焕挪用军粮,削户部尚书之职,贬为庶民;宗室亲王妄议军政,罚俸一年,不得干预练军。团营练军照旧,军粮即刻拨付,不得延误!”谢渊躬身谢恩:“陛下圣明!臣定不负陛下信任,早日练出强军,护京师、安边境。”

巳时三刻,谢渊回到校场,士卒们正练得热火朝天:五军营的盾阵严丝合缝,三千营的骑兵进退有序,神机营的弩箭百发百中。陈猛见谢渊来,高声道:“大人,刚才试射新弩,百步穿甲率又提升了!”谢渊笑着点头,目光却望向南宫方向的古槐——风里又传来落叶声,几片叶子飘到校场,落在一名士卒的甲片上,那士卒小心地捡起,递给谢渊:“大人,这槐叶真好看,听说还是先帝植的呢。”

谢渊接过那片叶子,叶脉清晰,虽已泛黄,却仍有韧性。他走到校场边缘,望着古槐,又望着眼前的士卒,心中忽然明了:古槐的落叶,不是不祥,是新陈代谢,是为了来年更茂盛;练军的声威,不是扰宫,是震慑敌胆,是为了京师更安定。他轻声自语:“安定始于军威啊。”声音不大,却被风裹着,传到身旁的岳谦耳中。

岳谦策马走来:“大人说得是!军威在,敌人才不敢来犯,百姓才能安稳。刚才李默副总兵送来急报,说瓦剌听说团营练得严,已撤了部分骑兵,边境压力小了些。”谢渊点头,把槐叶夹进《操练记录》里:“这叶子,我要留着,日后让后人知道,当年的安定,是靠校场的声威,靠士卒的血汗换来的。”

谢渊命人在古槐旁立了一块木牌,上面写着“军威安邦,槐叶记实”,还附上了近日练军的成果:“新弩穿甲率八成,合练胜率九成,边军报瓦剌撤兵”。路过的士卒、宫监见了,都驻足观看,有人小声说:“原来槐叶落不是不祥,是军威震得敌胆寒啊。”谢渊听着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——百姓、士卒明白,比什么都重要。

杨武送来拨付的军粮清单:“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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