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4章 待云散、国本定如磐,军声震畿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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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秦飞站在一旁,等着他的吩咐:“大人,张文供出二十余名旧党,多是李嵩、王瑾的余部,要不要一并拿下?”谢渊翻看名册,指尖划过那些名字——有的是吏部官员,有的是礼部属吏,还有的是边地小吏,都是旧党用来串联的棋子。“按名册拿,一个都别漏,交由刑部审问,定要查清楚他们还有没有别的阴谋。”谢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另外,让张启主事整理旧党罪证,明日早朝呈给陛下,让满朝文武都看看,借‘建储’谋私的下场!”

岳谦从宣府卫传回消息:“边将已安抚好,那名参将也已调回,宣府卫无异动。瓦剌听说旧党被除,团营更强,又撤了些骑兵,边境更稳了。”谢渊看着消息,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——军政稳固,果然能镇住内外的风波。他走到窗前,望着团营的方向,夕阳正落,金色的余晖洒在甲片上,像一片流动的光。士卒们仍在操练,动作整齐,喊杀声震天,这声音,比任何诏书都更能安民心,定国本。

“大人,礼部侍郎林文来求见,说想按陛下旨意,议‘建储礼制’,请您提点一二。”亲兵禀报。谢渊摇头:“告诉他,礼制之事,由礼部按《大吴会典》议,我掌军政,不便干预。若有旧党借礼制生事,让他即刻报玄夜卫。”他刻意避嫌,既是守“不妄议国本”的本分,也是给其他臣工做表率——国本之事,当循规矩,而非靠权臣干预。

谢渊整理完当日的文书,案上的《团营操练实录》《边军战报》《旧党罪证》整齐排列,像一道道坚实的屏障。他拿起那片“军威槐”的新叶,放在灯下细看,叶脉在灯光下愈发清晰。想起御书房里萧栎叩击建储密折的指尖,想起鲁王、张文的阴谋,想起士卒们的操练声,心中忽然明了:直臣的使命,从来不是左右帝系,而是守住军政的稳固,守住百姓的安稳,让帝系的风波,不扰强军之路,不害黎民之命。

夜深了,兵部的烛火仍亮着,谢渊还在完善团营的操练计划。笔尖划过纸页,留下的不仅是字迹,更是一份承诺——对陛下的承诺,对士卒的承诺,对大吴百姓的承诺。窗外,团营的操练声已歇,只有宫墙的铜铃,在风里轻轻响着,像在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,也像在期盼明日更强的军威。

片尾

一月后,张文案审结:其勾结鲁王、私联边将、谋乱国本,判斩立决;鲁王因宗室身份,免死,终身软禁于府中;其余旧党成员,或贬或流,朝堂风气为之一清。礼部按《大吴会典》议“建储礼制”,数月后,萧栎立皇子为太子,诏告天下,无人敢再借“建储”生事。

岳谦在宣府卫安抚边将后,带回边军的谢表:“团营新弩至,军威振,瓦剌远遁,边民安,皆陛下与谢大人之功。”萧栎将谢表赐给谢渊,附言“卿镇军政,朕无后顾之忧”。

南宫太上皇萧桓闻旧党被除、国本定、边军安,派近侍送来元兴帝的《北征实录》,附言“谢卿护得大吴安稳,如先帝北征定边,功在社稷”。谢渊将《北征实录》与那片“军威槐”新叶、《团营操练实录》一同供奉于团营忠勇祠,成为士卒们的精神象征。

次年,团营新弩量产逾五千把,边军尽数配备;“三层御敌阵”在边地推广,瓦剌再不敢犯。百姓安居乐业,皆颂谢渊“不妄议国本,只守军政稳,真社稷之臣”。

卷尾语

御书房叩折案,以辰时谢渊接急召始,以申时旧党被查、国本议稳终,短短一日,浓缩了“帝系博弈与军政守护”的壮阔图景。谢渊未因“建储”之重而妄言,未因“帝信”之深而逾矩,以“查旧党破阴谋、稳军政固根基、避国本守本分”为策,将一场可能引发帝系动荡的危机,转化为安内攘外、稳固国本的契机——此案暗合明代“于谦在景泰朝不涉建储争议,只以军政护社稷”的历史实态,更揭封建朝堂“直臣于帝系风波中,当以‘军政稳固’为锚,而非以‘权术投机’为计”的深层逻辑。

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,谢渊的应对展现了“刚柔并济”的极致:对旧党阴谋的“刚”(查证据、严处置),是为破乱局、护帝系;对帝系议题的“柔”(不妄议、循礼制),是为避嫌隙、安君心;对军政职责的“实”(督操练、稳边军),是为固根基、镇内外;对臣工表率的“谦”(避礼制议、守本分),是为正风气、防效仿。每一步皆精准击中矛盾核心——既未因“刚”引发宗室反弹,也未因“柔”失军政锐气,实现“帝系稳与军政强”的平衡。

《大吴名臣传?谢渊传》载:“成武年,帝召渊御书房,叩建储密折,渊不妄议,只陈旧党阴谋,请先查乱、再议国本。帝赞曰:‘渊知臣分,更知国本在军政,真定乱之臣也。’”此案印证了封建时代“直臣处世”的核心真理:帝系之稳,不在权臣站队,而在军政稳固;社稷之安,不在言辞投机,而在实绩护民。谢渊的智慧,非在“能左右帝系”,而在“能以军政守护帝系”,非在“能议国本”,而在“能为议国本扫清障碍”——这正是于谦等明代直臣的共同风骨,也是封建时代“社稷之臣”的永恒底色。

御书房的案上,建储密折早已归档,却仍记着当年的叩击声;团营忠勇祠的新叶,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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