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7章 唯才是举昭天宪,笔笔御批带血红(2 / 5)

加入书签

掉落:“谢大人驾临,不知有何吩咐?”谢渊出示兵部令牌,令牌上的鎏金纹路在阳光下发亮:“奉陛下口谕(昨日谢渊已预判勋贵会反扑,提前入宫请得陛下默许),调取《神武皇帝宝训》善本,速开库门!”

典籍官面露难色,手指绞着腰间的带子,支支吾吾:“大人,典籍库善本需礼部批文方可调取,且《宝训》封存于最内层的‘金匮阁’,钥匙由礼部侍郎掌管,小人只是值守,无权开启……”谢渊心中一凛——礼部侍郎是礼部尚书的亲信,定是提前得了嘱咐,要故意刁难。

“陛下口谕在此,你敢抗命?”谢渊厉声喝道,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绫帕,绫帕边缘绣着五爪龙纹,正是陛下特赐的“如朕亲临”信物,“若你再推诿拖延,休怪我以‘抗旨不遵’论处,连你上司一并参奏!”典籍官见了黄绫帕,吓得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额头磕在青石板上:“小人不敢!这就去请礼部侍郎送钥匙!”说罢连滚带爬地往后院跑去。

巳时初刻,礼部侍郎慢悠悠赶来,手中把玩着一串玉钥匙,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:“谢大人,调取《神武皇帝宝训》可是天大的事,需按流程来——先焚香祭拜典籍库神位,再填写《典籍调取册》,写明调取事由、用途、归还日期,还要加盖兵部、御史台双印,缺一不可啊。”他挥手命小吏摆上香案,又捧来厚厚的《典籍调取册》,册页上密密麻麻满是过往的调取记录。

谢渊早知他会用流程拖延,从校尉手中接过早已备好的文书——昨日他已预判所有环节,提前填好册页、盖好兵部大印与御史台印信。“礼部侍郎,文书在此,你看可够齐全?”谢渊将文书递过去,指尖轻轻按压着册页边缘。礼部侍郎接过一看,见事由写得详尽、印章盖得规整,竟无半分疏漏,脸色骤沉,却仍不死心:“金匮阁年久失修,阁门的铜锁锈蚀严重,需传工部工匠前来开锁,恐要耽搁一个时辰。”

“不必。”谢渊对玄夜卫校尉道,“取工具来,小心开启,不得损坏阁门分毫。”校尉立刻从随身的皮囊中取出铜制撬具,手法娴熟地插入锁孔——玄夜卫常有勘验密档、开启旧锁之事,对此早已熟稔。盏茶功夫,“吱呀”一声闷响,金匮阁门缓缓打开,一股尘封百年的霉味混杂着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阁内书架林立,皆用紫檀木打造,顶层正中的紫檀木盒上,贴着一张泛黄的黄纸标签,上面“《神武皇帝宝训》善本”八个字是用朱砂写就。谢渊亲自登梯,小心翼翼地取下木盒,生怕碰损了盒上的雕花。打开木盒时,他的指尖微微停顿——里面是叠得整齐的宣纸册页,每页边缘都用绫锦包边,首页“兵训”二字苍劲有力,带着神武皇帝特有的笔锋,正是御笔亲书。他轻轻翻至第三页,“军无定员,唯才是举”八个大字赫然在目,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批注,墨迹略淡却依旧清晰:“若有勋贵借世袭垄断军职,许百官直言弹劾,严惩不贷,以固军纲。”

巳时三刻,谢渊捧着《神武皇帝宝训》善本,快步穿过皇城,直奔太庙。此时,英国公、定国公已带着数十名勋贵子弟赶到,太庙前的广场上,还聚集了数百名京营士卒与百姓——皆是勋贵故意派人引来,想借“民意”施压,却没想到谢渊真的取来了宝训。

“谢大人,你拿本破旧册子来糊弄人,当我等眼瞎吗?”英国公见谢渊手中的宝训封面陈旧、纸页泛黄,故意拔高声音,想煽动人群,“太祖宝训何等尊贵,怎会如此寒酸?定是伪造的!”定国公也立刻附和,指着宝训对百姓道:“大家看,这册子连个御印都没有,分明是谢大人为了推行改革,故意造假!”人群中果然有人窃窃私语,目光落在宝训上,带着疑惑。

谢渊走到太庙前的祭台旁,将宝训轻轻放在铺着明黄绸缎的案上,绸缎上绣着的日月山河纹与宝训相得益彰。他转向跟来的礼部侍郎,声音沉稳:“礼部侍郎,你掌管宗庙礼仪,常年核验先帝文书、辨识御笔,且来验验这宝训的真伪。”礼部侍郎走到案前,指尖轻轻抚过册页的纸质——那是神武年间特有的“桑皮纸”,纤维粗实、色泽偏黄,墨迹是内府专供的“朱砂墨”,遇水不晕,首页角落还有一枚模糊的太祖御印拓痕,绝非后世伪造。他脸色惨白,喉结滚动了几下,低声道:“是……是真本。”

“既是真本,便请诸位静听,我宣读太祖遗训!”谢渊举起宝训,声音洪亮如钟,传遍整个广场,“《神武皇帝宝训?兵训》篇曰:‘军无定员,唯才是举,不拘世胄、不分贵贱,有勇有谋者即授军职;若有子弟承袭军职而无实才,罢黜勿用;若有勋贵私占部曲、冒领军饷,以欺君论罪,抄没家产充军’!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英国公、定国公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英国公,你府中子弟世袭千户,却连佛郎机炮的装填步骤都不知,去年宣府卫战事还临阵脱逃;定国公,你府中子弟世袭百户,私吞军饷两千两,致麾下士卒寒冬无棉衣——这些行为,哪一条符合太祖遗训?你们口口声声‘尊祖制’,实则是借祖制之名,行贪腐之实,将圣君遗训当成谋私的幌子!”

人群中顿时响起哗然,京营士卒们纷纷指着勋贵怒骂:“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