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7章 伤,也自傲;狂,也自劳(3 / 4)
继忠一样为守护江山而牺牲的英灵。
夜深了,他依旧坐在书房里,翻阅着证据册。李嵩与林文的密谈记录、林文修改的《礼制考》草稿、马昂拖延查案的文书……每一份证据,都证明着旧党的奸佞。他想起石迁当年的嚣张,想起自己当年的无助,心中更加坚定了清除旧党的决心。他不能让历史重演,不能让旧党再次危害社稷。
他走到书架前,抽出《神武帝开国录》,翻到神武帝清除奸佞、整顿吏治的章节。神武帝当年为了巩固江山,不惜处死自己的亲信,只为给百姓一个清明的朝政。他虽没有神武帝的狠辣,却也有守护社稷的决心。他决定,明日无论遇到多大的阻力,都要将李嵩、林文、马昂等人绳之以法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书房,照亮了案上的疏章和证据册。他知道,明日的早朝,将是他与旧党的又一次决战,也是大吴中兴路上的重要一步。他有信心,也有决心,赢得这场决战。
天快亮时,他整理了一下官服,拿起案上的疏奏和证据册,大步走出书房。亲兵早已备好轿子,见他出来,忙躬身行礼:“大人,该上朝了。”他点了点头,坐进轿子。轿子缓缓前行,沿宫墙西侧向奉天殿而去。路过南宫角楼时,他掀开轿帘,望了一眼那熟悉的飞檐。
“当年的屈辱,今日的坚守,都是为了社稷。”他在心中默念。轿子继续前行,南宫角楼渐渐远去,但袖中的旧疏,却依旧温暖,仿佛在给他力量。他知道,今日的早朝,他必将力挽狂澜,清除旧党,为大吴的中兴扫清障碍。
朝阳升起,照亮了奉天殿的屋顶。谢渊走出轿子,迈着坚定的步伐,向奉天殿走去。他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高大,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,屹立在大吴的朝堂之上。
片尾
早朝的钟声响过,奉天殿内气氛凝重。谢渊手持疏奏和证据册,出列弹劾李嵩、林文、马昂等人“结党营私、篡改礼制、官官相护”。李嵩等人极力狡辩,却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无言以对。萧栎震怒,命玄夜卫将三人拿下,交刑部审讯。
退朝后,萧栎单独召见谢渊。在暖阁中,萧栎看着谢渊袖中露出的旧疏一角,问道:“这是当年你闯南宫的谏章?”谢渊点头,将旧疏取出:“正是。此疏虽旧,却时刻提醒臣,不忘初心,守护社稷。”萧栎接过旧疏,翻阅片刻,感叹道:“谢卿一片赤诚,朕心甚慰。大吴有谢卿,是社稷之幸,百姓之幸。”
谢渊躬身:“陛下谬赞。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。”萧栎道:“旧党余孽仍在,日后还需谢卿多费心。”谢渊道:“臣定不辱使命!”
离开皇宫,夕阳西下。谢渊沿宫墙缓行,再次路过南宫角楼。袖中的旧疏依旧温暖,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。他知道,清除李嵩等人只是第一步,旧党余孽仍需肃清,边防仍需巩固,吏治仍需整饬。但他有信心,只要坚守初心,就没有迈不过的坎。
宫墙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,映在他的身上,像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。他大步向前走去,背影坚定,走向那属于大吴中兴的未来。
卷尾语
谢渊宫墙忆旧之事,从来不是孤臣的怀旧伤怀,而是大吴中兴路上,“忠直守正”四字最鲜活的具象化注脚。南宫角楼的飞檐蒙尘依旧,却清晰烙印着他当年被逐时的屈辱与不屈——玄夜卫的拳脚、石迁的斥骂、宫门闭合的沉重声响,都未压垮那份“以社稷为重”的孤勇;袖中旧疏的毛边磨蚀愈甚,却愈发承载着他历久弥新的赤诚——从兵部侍郎到正一品太保,官阶的攀升未改其谏言的底色,旧党的构陷未褪其护主的初心,连萧栎的信任与倚重,也从未让他偏离“守正不阿”的本心。
这份“忆旧”,实则是对“初心”的重审与加固。当年他冒死叩宫,非为博名,只为戳破旧党“拥藩监国”的伪善——那藩王昏聩、党羽环伺的局,一旦成势,便是大吴江山的劫难;今日他袖藏旧疏、力查李嵩,亦非挟怨,只为斩断旧党“借礼制谋私”的祸根——那篡改《礼制考》、包庇同党的阴私,若不肃清,便是中兴之路的羁绊。从被动抗争到主动担当,变的是应对的姿态,不变的是“社稷安危高于一切”的核心。南宫的宫墙隔不断他的视线,旧疏的墨迹晕不散他的执念,皆因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九边的烽火、京师的炊烟、百姓的生计上,而非个人的荣辱浮沉。
更值得深思的是,谢渊的“宫墙忆旧”,照见的是大吴官场的沉疴与新机。旧党从石迁到李嵩,换的是核心人物,不变的是“结党营私、操弄权柄”的积弊;从“拥藩”到“改礼”,变的是构陷手段,不变的是“借君权、乱朝纲”的野心。而谢渊的存在,恰是刺破这层积弊的光——他以旧疏为证,证明“忠直非愚”,可凭智识破党争;以叩宫为鉴,证明“守正非迂”,可凭担当安社稷。他让朝堂看见:臣子的“忠”,从来不是对权柄的依附,而是对社稷的坚守;官员的“直”,从来不是对君上的冒犯,而是对初心的坦诚。
当暮色再次笼罩南宫角楼,谢渊袖中的旧疏仍与他的心跳同频。那磨白的毛边,是他与旧党博弈的痕迹,是他守护社稷的勋章;那晕染的墨迹,是他未改的赤诚,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