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2章 忠魂埋骨落马坡,血溅征袍志未磨(2 / 5)

加入书签

秦飞在密林中看得真切,刚要出声提醒,却见一名年长的亲卫猛地扑过来,挡在沈青身前,瓦剌兵的长刀刺穿了他的胸膛。“娃儿,活下去,找陛下……”老亲卫说完便倒了下去。沈青看着老亲卫的尸体,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,他嘶吼着,手中长刀愈发迅猛,竟连斩两名瓦剌兵。秦飞心中一痛,同时注意到,徐靖已追上撤离的残部,正低声对吏部侍郎张文说着什么,张文脸色微变,却点了点头。

战斗已持续一个时辰,亲卫们的伤亡过半,长盾碎了大半,弓弩箭也所剩无几。巴图见久攻不下,下令采用火攻——数十名瓦剌兵推着点燃的柴车,朝着通道冲来。卫峥见状,心中一急:“弟兄们,柴车若到跟前,我等皆成焦炭!随我冲!”他率先策马冲向柴车,亲卫们紧随其后,长刀砍向推柴车的瓦剌兵。沈青跟在卫峥身后,见一名瓦剌兵正要点燃柴车上的火药桶,他毫不犹豫地扑过去,将瓦剌兵推下山坡,自己却被火药桶的余温烫伤了手臂。

秦飞在密林中跟踪那道黑影,发现对方竟绕到了亲卫的后方,手中握着一把信号弩——显然是要给瓦剌兵发信号,夹击亲卫。秦飞立刻扑上去,与黑影缠斗起来。黑影身手矫健,招式狠辣,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密探。“你是镇刑司的人?”秦飞喝问,黑影却不答话,只求脱身。两人打斗间,黑影的面罩被扯下,秦飞认出他是镇刑司副提督石崇的亲信王三——此前因石迁被处死,王三便销声匿迹,没想到竟投靠了瓦剌。

卫峥斩杀了推柴车的瓦剌兵,却被巴图盯上。巴图策马冲向卫峥,弯刀直取他的咽喉,卫峥侧身躲过,反手一刀砍向巴图的马腿。巴图的战马吃痛跃起,将巴图掀翻在地,卫峥趁机挥刀,却被巴图用弯刀格挡。两人在地上翻滚缠斗,卫峥的甲胄被划破,身上添了数道伤口,鲜血浸透了衣袍。“你这奴才,倒有几分骨气!”巴图狞笑着,弯刀刺向卫峥的小腹,卫峥却死死抓住弯刀,另一只手拔出短刀,刺中了巴图的肩膀。

沈青见卫峥遇险,立刻冲过去帮忙,却被几名瓦剌兵围住。他的长刀早已卷刃,只能用刀背抵挡,手臂、后背接连中刀,鲜血顺着伤口流下,染红了他的衣裤。他想起老亲卫的话,想起母亲的期盼,咬着牙坚持着,直到再也支撑不住,跪倒在地。一名瓦剌兵举刀就要砍,却被卫峥掷出的短刀射中后背,倒在地上。“沈青!起来!”卫峥喊道,可沈青却摇了摇头,他的腿已被砍伤,站不起来了。

秦飞终于制服了王三,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密信——信上是石崇写给也先的,内容是“已阻援军,可速擒萧桓,徐靖、张文为内应”。秦飞心中一震,刚要将密信收好,却听到山道上传来亲卫们的惨叫声。他抬头望去,只见亲卫们已被瓦剌兵包围,卫峥浑身是伤,仍在拼死抵抗,而沈青则被两名瓦剌兵按在地上,即将被砍头。秦飞刚要冲出去,却被王三缠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青被长刀砍中,倒在血泊中。

亲卫们已不足三十人,皆带重伤,却仍围成一圈,将通道死死堵住。卫峥拄着长刀,艰难地站起身,他的小腹还在流血,每走一步都剧痛难忍。“弟兄们,”卫峥的声音微弱却坚定,“陛下还在等着我们,寻君的路不能断。今日,我们便用尸体铺路,让后续的弟兄们知道,此路可通!”亲卫们齐声应和,声音虽弱,却震人心魄。他们相互搀扶着,朝着瓦剌兵冲去,如同扑火的飞蛾。

秦飞终于摆脱了王三,却见山道上已是一片血海。卫峥被巴图一剑刺穿胸膛,却仍死死抓住巴图的手臂,不让他前进。“你……你休想过去……”卫峥的声音越来越弱,眼中却仍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巴图怒极,一脚将卫峥踹倒在地,长刀刺入他的心脏。卫峥倒在地上,目光望向谢渊撤离的方向,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——他知道,自己守住了这条寻君之路。

最后几名亲卫见卫峥战死,悲愤交加,他们冲向瓦剌兵,与敌人同归于尽。一名亲卫抱着一名瓦剌兵,跳下了山坡;另一名亲卫点燃了仅剩的火药桶,与周围的瓦剌兵一同被炸得粉碎。秦飞躲在密林中,看着这惨烈的一幕,泪水忍不住流下。他知道,这些亲卫用生命铺就的,不仅是寻君之路,更是揭露内奸的线索之路——王三的密信,徐靖的异常,张文的包庇,都将成为后续查案的关键。

巴图看着满地的亲卫尸体,心中既愤怒又敬佩。他下令:“将这些奴才的尸体扔到山道上,我倒要看看,萧桓的余部还敢不敢来寻他!”瓦剌兵们将亲卫的尸体拖到山道中央,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,形成了一道“尸墙”——有的尸体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,有的则紧紧攥着长刀,鲜血顺着尸体流淌,将山道染成了暗红色。这道尸墙,既是瓦剌的示威,也是亲卫们用生命留下的印记。

秦飞待瓦剌兵撤走后,才从密林中走出。他走到卫峥的尸体旁,轻轻合上他的眼睛,从他甲胄内侧摸出那枚兵部令牌——令牌已被鲜血染红,却仍完好无损。秦飞将令牌收好,又捡起王三的密信,心中暗下决心:“卫统领,弟兄们,你们放心,我定会将内奸绳之以法,找到陛下,为你们报仇!”他看了一眼那道尸墙,转身朝着谢渊撤离的方向追去——他知道,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