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9章 首恶伏辜余暂免,仍凭丹悃固神京(2 / 4)
之私,却无实据。终道:“议和之事,容朕再议。谢太保与赵首辅各拟奏疏,明日再议。”
散朝后,谢渊拉住秦飞:“赵伦必是石迁余党,借议和谋乱。你速派暗探查其亲信,若得通敌证据,方可揭穿阴谋。”秦飞点头:“太保放心,臣已命人盯紧赵府,且查石、徐、刘三人往来。”
赵伦归首辅府,石崇、徐靖、刘焕已在书房候。石崇关上门,低声道:“首辅,谢渊已起疑,明日需再多找官员附议,压其气焰。”
赵伦从抽屉取银票一叠,递与刘焕:“刘尚书,此银五千两,分与户部官员,明日朝堂助言;徐提督,你去理刑院,找旧党御史弹劾谢渊‘拥兵自重、阻挠议和’。”
刘焕接银票,脸上露贪婪色:“首辅放心,户部官员皆听臣调遣。”徐靖亦道:“理刑院御史多是石迁旧部,弹劾谢渊,易如反掌。”
石崇又取“盟誓仪注”,指“瓦剌还被俘卒三千、撤宣府卫兵”二语:“此两条需删,只提‘大吴献金帛’,也先才会满意。待议和成,京营必懈,也先再攻,京师可破,首辅便是大吴功臣。”赵伦眼中闪狠厉:“就按你说的办。谢渊再阻,便扣‘通敌’之罪!”
次日朝堂,气氛更紧。赵伦呈议和奏疏,附议者达三十五人,多为户部、理刑院、镇刑司旧党。理刑院御史王显(正四品)先劾:“陛下,谢渊手握军政,一味主战,不顾粮尽兵疲,昨见其与京营卒密谈,恐有拥兵自重之谋!”
另一御史附:“陛下,谢渊阻议和,是欲困京师以夺权!请严惩谢渊,准首辅之议!”
谢渊气得指节发白:“陛下,臣忠心耿耿,绝无拥兵之意!此等御史皆石迁旧党,是赵伦指使弹劾!”
赵伦假作劝解:“太保,事已至此,认个错,老夫为你求情。再狡辩,恐陛下亦难护你。”
“认何错?”谢渊上前一步,“阻议和为京师、为陛下,何错之有?赵伦,你敢称提议和无私?敢称与石迁旧党无勾连?”
赵伦脸色微变,仍强辩:“谢太保血口喷人!老夫清清白白,有证据尽管拿!”
萧桓犹豫之际,秦飞持密信闯入:“陛下!臣有证据!赵伦私通瓦剌细作,此为其府中地窖搜出的密信!”
秦飞的暗探于赵府地窖,搜得瓦剌狼毫墨书就的密信,及删改后的“盟誓仪注”。密信为瓦剌细作致赵伦,言“议和成后,设法撤德胜门、安定门京营防兵,为我军再攻铺路;金帛暂收,待京师无备再举兵”,尾盖瓦剌狼头印。仪注上,“瓦剌还俘、撤兵”二语被划去,旁有石崇亲笔“可从,勿让谢渊知”。
秦飞呈密信与仪注于萧桓,朗声道:“陛下!赵伦与瓦剌私通,删改仪注,欲助瓦剌再攻京师!石崇、徐靖、刘焕皆是同党——刘焕私扣边军粮饷十万石,怕议和不成被查,故附议拖延;徐靖包庇旧党,助赵伦藏密信;石崇则批注仪注,推波助澜!”
萧桓阅信,气得手颤:“赵伦!你竟敢通敌叛国!”伦瘫于地,面如死灰,却仍狡辩:“陛下,此信是秦飞伪造!是谢渊陷害臣!”
“伪造?”秦飞命人带赵府管家与瓦剌细作。管家跪奏:“陛下,密信是老奴帮首辅藏地窖的,细作亦是老奴引入府!”细作亦供:“是赵伦命小的传信也先,许撤京营防兵!”
赵伦无言,只得伏罪。石崇、徐靖、刘焕见首恶败露,忙跪伏:“陛下,臣等知罪!”
谢渊目视三人,声冷如冰:“石崇批注仪注,助伦通敌;徐靖包庇藏信,拖延查案;刘焕私扣粮饷,附议避罪——皆为通敌之罪,当严惩!”
石崇忙辩解:“陛下!‘可从’二字,是议后与瓦剌商榷之语,非助其攻京!臣对大吴忠心不二!”徐靖亦道:“臣拖延查案,是恐冤及无辜,非包庇!”刘焕则膝行前,呈粮饷账簿:“陛下!臣已退缴私扣的十万石粮,附议议和是为缓兵,待南京援军至再战,非通敌!”
此时,吏部侍郎张文(正三品,前被李嵩胁迫,已洗冤)出列:“陛下,边患未靖,若大兴狱讼,恐动摇军心民心。石崇、徐靖、刘焕虽有过,然未得直接通敌实据,不如暂调外任或戴罪办差,待边事定后再核。”旧党官员二十余人亦随之陈情:“请陛下念在三人往日办差微功,暂免重罚!”
萧桓沉吟良久——他知谢渊欲肃清旧党,然此时瓦剌未退,若严惩石、徐、刘,恐旧党反扑,朝堂大乱。终道:“赵伦通敌叛国,打入诏狱,择日斩于西市;石崇调宣府卫任副参将,戴罪守边;徐靖调南京理刑院任佥事,不得干预京师案;刘焕留任户部尚书,退缴粮饷充边军,戴罪办差。余党暂不追究,若再犯,一并严惩!”
谢渊虽愤,却知帝意难违——旧党盘根错节,非一日可除,只得躬身:“臣遵旨。然需奏请陛下,设监察之制,防余党再乱。”
赵伦入狱后,石崇、徐靖、刘焕虽暂免重罪,却各怀忌惮。石崇离京赴宣府卫前,私见徐靖:“谢渊必不善罢甘休,你我需谨言慎行,待瓦剌再攻,或有转机。”徐靖点头:“南京旧党尚多,我去后必联络,若有机会,再扳谢渊。”刘焕则闭门谢客,每日核查粮饷账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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