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5章 忠良终得昭冤屈,不教奸邪乱九州(1 / 6)
卷首语
《大吴史?奸臣传?石迁传》载:“瓦剌窥边,边报日急。御史台监察御史郑恒、刘焕(非户部尚书刘焕,同名从七品)等得石迁私通瓦剌密信残片,察其扣边粮、泄防务,遂于廷议联名劾迁‘通敌误国’。迁当庭反咬太保谢渊‘私握军权、谋逆乱政’,造伪文书为证。玄夜卫指挥使周显、北司指挥使秦飞勘得迁党徐靖毁证、石崇传信之实,文勘房主事张启验迁伪证有私刻印、松烟墨之弊。帝萧桓震怒,囚迁、崇、靖于诏狱,后诛之,朝纲乃肃。”
《玄夜卫档?勘奸录》补:“迁通敌密信以‘元兴二十一年宣府卫印’封缄,实乃私刻(真印含‘玄夜卫监造’阴纹),墨为松烟墨(迁镇刑司专用),内书‘瓦剌若攻大同,迁为内应,献粮三万石’。秦飞于迁府柴房搜得未毁密信底稿,与御史所获残片吻合,罪证存诏狱署东库第四十柜,入《石迁通敌反诬案勘卷》。”
密书露迹通胡寇,反口栽赃陷列侯。
忠良终得昭冤屈,不教奸邪乱九州。
朝衣染汗辩奸忙,一片丹心对帝章。
待到尘埃终落定,江山依旧固金汤。
漠北的热风裹着边警,吹进京师。宣府卫递来的急报上,“瓦剌游骑集结独石口”的字样,让御书房的气氛格外凝重。萧桓捏着奏报,指尖泛白:“谢太保,瓦剌又来犯边,九边粮饷、防务可都妥当?”
谢渊躬身:“陛下,九门防务已加固,边军粮饷由陈忠侍郎督运,应无大碍。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玄夜卫探得,镇刑司近日与瓦剌残部有不明往来,臣已让秦飞加强侦缉。”
此时,御史台监察御史郑恒(从七品)正握着一张从边地驿卒手中得来的密信残片——纸角焦黑,上面“石迁”“瓦剌”“粮三万石”的字迹隐约可见。他坐在御史台值房,额头冒汗:石迁是从一品镇刑司提督,权势滔天,弹劾他,轻则丢官,重则丧命;可若不弹劾,边军安危、京师存亡皆系于一线。
“郑御史,”另一位御史刘焕(从七品)走进来,见他神色凝重,递过一杯凉茶,“可是为边报烦心?”郑恒把残片递过去,声音发颤:“你看……石提督他,恐是通敌了。”
理刑院提督府的书房里,石迁正对着铜镜整理官袍,石崇(从二品镇刑司副提督)站在旁,手里捧着刚收到的密信:“叔父,瓦剌那边催咱们尽快送粮,说若再拖延,就不再等咱们当内应了。”
石迁皱眉:“急什么?谢渊盯着粮库紧,咱们得找机会再扣一批。对了,徐靖那边怎么样?上次让他销毁的密信,都处理干净了?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,徐靖(从二品诏狱署提督)匆匆进来,脸色发白:“石提督,不好了!御史台那边好像有动静,郑恒今日去了驿传署,查咱们送瓦剌的密信!”
石迁心里一沉,随即冷笑:“慌什么?咱们有镇刑司,有诏狱署,谢渊想动我,也得看陛下信谁。你去把剩下的密信烧了,再让玄夜卫里咱们的人盯着郑恒,敢弹劾我,就让他消失!”
徐靖躬身应诺,心里却怕得厉害——上次帮石迁扣粮,已够罪,若再杀人,恐难收场。可他是石迁提拔的,若不从,自己也没好下场,只能硬着头皮去办
御史台的偏房里,七八位御史围着桌案,郑恒的密信残片摆在中央。“石迁通敌,证据确凿,”郑恒声音坚定,“咱们身为御史,食君之禄,当忠君之事,若不弹劾,怎对得起陛下,对得起边军的兵卒?”
御史王显(正七品,非后来理刑院王显)却犹豫:“郑御史,石迁是从一品,镇刑司又掌密探,咱们弹劾他,怕是会被报复……去年弹劾赵霖的御史,不就被他诬陷下狱了吗?”
刘焕拍案:“王御史,若怕报复就不说话,那咱们这御史还有何用?边军缺粮,瓦剌来攻,京师若破,咱们谁也活不了!”
众御史沉默片刻,最终都点头——与其被奸佞所害,不如拼死一击。郑恒拿起笔,在弹劾疏上写下第一个名字,其余御史依次署名,墨迹在夏季的暑气里,透着几分悲壮。
秦飞的暗探张青(从七品)跟踪徐靖,见他提着一个锦盒,往诏狱署后院去。待徐靖离开,张青翻墙而入,在灰烬里找到未烧尽的密信碎片——上面“石迁”“瓦剌”“大同卫”的字样,与郑恒的残片一致。
张青立刻赶回玄夜卫北司,把碎片交给秦飞:“秦指挥使,徐靖烧的果然是石迁通敌的密信!还有,镇刑司的人最近总在御史台附近晃悠,像是要盯着御史们。”
秦飞捏着碎片,眉头紧锁:“石迁这是想销毁证据,还想威胁御史。你再去查,看他有没有伪造什么东西,怕是要反咬别人。”
张青躬身退下,秦飞则拿着碎片去兵部找谢渊——此时的谢渊,正对着边地图思索,见秦飞来,连忙起身:“可是有石迁的线索?”
秦飞递过碎片:“谢太保,石迁私通瓦剌,徐靖帮他销毁证据,御史们怕是要弹劾他,咱们得做好准备,防他反咬。”
早朝,天还没亮,太和殿外的官员们已排起队伍。石迁穿着从一品的绯色官袍,与石崇、徐靖交换眼神,嘴角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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