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2章 夏木阴浓京畿危,乡民伏阙请戎衣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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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萧桓刚要传旨召宋固,谢渊就匆匆入宫:“陛下,乡民请战恐有蹊跷——边卫无瓦剌袭关奏报,流言来历不明,请陛下暂缓应允,待玄夜卫查清再说!”

当日廷议,宋固率先出列,手里捧着“乡勇请战疏”:“陛下!乡民忠义可嘉,愿助军守城,此乃民心所向!臣请命理刑院统筹乡勇,由魏佥都御史统领,定能助九门防务!”

魏庸立刻附和:“陛下,臣愿领乡勇!只需拨粮五千石、刀五百把,臣定守住京郊!”谢渊上前一步,递上边卫奏报:“陛下,宣府卫、居庸关近日无瓦剌踪迹,魏佥都御史所言‘瓦剌三万骑’,边卫从未奏报——此流言恐是伪造!”

宋固反驳:“谢太保怎知流言是假?乡民若不是怕瓦剌,怎会舍家来请战?你是怕乡勇抢了兵部的权吧!”谢渊冷声道:“宋都御史!我掌兵部,只为京师安稳,若乡勇真能助战,我求之不得;可若有人借乡勇乱防务,我绝不容!”

秦飞率玄夜卫暗探潜入京郊乡民营。营里的乡民们正围着篝火磨刀,有的后生还在练弓,周老汉则在清点干粮——都是自家烙的麦饼,掺着野菜,却收拾得整整齐齐。

“老乡,”暗探乔装成乡民,递过一块麦饼,“你们怎知瓦剌要来?”后生周虎(周老汉的孙子,十八岁)咬着饼道:“是理刑院的魏大人说的,他还说居庸关快守不住了,让俺们来京师助战。”

暗探又问:“魏大人给你们许了啥好处?”周老汉摇头:“俺们不要好处,就想守着家。只是魏大人的人说,等俺们进城,就让俺们当‘乡勇统领’,管着这几千人。”暗探心里一沉——魏庸果然在谋私。

张启在玄夜卫文勘房里,对着魏庸伪造的“瓦剌军情”文书反复查验。文书上写着“宣府卫急报:瓦剌三万骑至独石口,不日袭居庸关”,墨色沉暗,是松烟墨的质感——而边卫奏报用的是工部特制朱砂墨,色亮而红。

“秦指挥使,”张启递过文书,“这墨是松烟墨,不是边卫的朱砂墨;印也有问题——真‘宣府卫印’边缘有‘元兴二十三年铸’的阴纹,这印没有,是私刻的!”

秦飞接过文书,又闻了闻纸页:“纸上还有镇刑司旧库的霉味——魏庸是石迁旧党,这文书定是他伪造的!”

秦飞率玄夜卫去理刑院传魏庸问话,宋固却拦在门口:“秦指挥使,魏佥都御史是理刑院官员,没有陛下旨意,你不能带他走!”秦飞冷喝:“陛下有旨,查‘瓦剌流言’案,谁敢阻拦,以通党论罪!”

宋固的亲信刚要拔刀,就被玄夜卫卒按住。秦飞推开宋固,直闯魏庸书房,果然在书柜里搜出私刻的“宣府卫印”和一叠未写完的“军情”文书——墨都是松烟墨,与伪造文书一致。

“宋都御史,”秦飞拿着印和文书,“你还要包庇吗?”宋固脸色惨白,却仍强辩:“是……是魏庸逼我的!他说若我不帮他,就杀了我全家!”

谢渊将玄夜卫的勘验结果递给萧桓:“陛下,魏庸伪造军情、私刻官印,宋固包庇纵容,皆为石迁旧党余孽;乡民是被蒙蔽,忠义可嘉。臣请旨,诛魏庸、贬宋固,乡勇由兵部规范编练,隶德胜门、安定门守御,自备粮械者,户部补粮一石,工部补刀一把。”

萧桓看着证据,又想起正阳门前乡民的身影,眼眶微红:“乡民忠义,朕心甚慰;魏庸、宋固奸佞,朕必严惩!就按谢太保说的办,别寒了百姓的心!”

魏庸被斩于正阳门前,曝首三日。乡民们路过时,周老汉指着魏庸的首级,对后生们说:“这就是造谎的奸贼!若不是他,咱们也不会白跑一趟——但咱们助军守城的心,是真的!”

百姓们扔出烂菜叶,骂声不绝:“奸贼!敢骗咱们护城,该斩!”玄夜卫清查魏庸党羽,抓获理刑院小吏八人,皆判流刑,发配九边充军——镇刑司旧党余孽,又清去一批。

谢渊命岳谦(从二品都督同知)负责乡勇编练。岳谦在德胜门外设营,将数千乡民按“五十人一伍,五百人一队”编伍,每日练刀、练弓、练守城阵法。周老汉虽年近六十,却仍跟着练弓,箭术竟比后生们还准——他年轻时是边卫的弓箭手,因伤退伍回了乡。

“周伯,”岳谦递过一把新刀,“您这箭术,能当教头了!”周老汉接过刀,摸着刀鞘道:“俺就想教后生们多学点本事,别像俺儿子一样,死在瓦剌刀下。”岳谦心里一酸,拍了拍他的肩:“有您在,乡勇定能守好德胜门。”

户部尚书刘焕(正二品)派侍郎陈忠(正三品)送粮到乡民营。每名下乡勇都领到一石粮,周虎捧着粮袋,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了:“俺们自备粮来的,没想到陛下还补粮——俺们定守住京师!”

陈忠笑着说:“陛下知道你们忠义,这粮是朝廷的心意。你们守京师,就是守咱们大吴的家!”乡民们齐声喊:“守京师!守家!”声音震得营前的旗帜都在动。

工部尚书张毅(正二品)命侍郎周瑞(正三品)赶制兵器,五日送刀五百把、弓三百张到乡民营。周瑞看着乡民们拿着新兵器练得热火朝天,对岳谦道:“这些乡勇有股劲,比京营的新兵还卖力!”

岳谦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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