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0章 莫言身死名湮灭,自有丹心照史功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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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想赶在雨大前送完信。赵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猛地虚晃一招,逼退正面的缇骑,右手闪电般摸出衣领里的密信,指尖将纸团捏得死紧,用尽最后力气朝邮差方向掷去!

“接着!”他低喝一声,同时吹响了怀中的铜哨——三短一长,急促而尖锐的哨声刺破雨幕,在夜空中回荡,这是玄夜卫“遇袭传讯”的暗号,是他留给同伴的最后讯息。邮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一愣,下意识接住纸团,抬头时正看见赵七被两把短刀同时刺穿身体。

赵七倒在雨水中,视线渐渐模糊,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,但他看着邮差攥紧纸团、转身狂奔的背影,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笑意。雨水冲刷着他的脸,混着血水流进嘴里,带着铁锈般的腥甜,他最后看到的,是缇骑狰狞的脸和灯笼在雨里摇曳的昏黄光晕,耳边还回荡着那声未完的哨响。

“找死!”为首的缇骑见状怒喝,眼中杀意暴涨,手中长刀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刺赵七胸膛,刀身划破雨幕,激起一道冷冽的弧线。赵七拼尽最后力气挥刀格挡,“锵”的一声脆响,刀刃相交的瞬间,他只觉手臂发麻,力竭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,长刀终究慢了半分——“噗嗤”一声,锋利的刀锋穿透了他的胸膛,带出一股滚烫的血箭,溅在雨水中,绽开一朵凄艳的红。

赵七倒在冰冷的积水中,视线渐渐模糊,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,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笑意——最后映入眼帘的,是邮差捡起纸团、踉跄着惊慌跑开的背影。那背影在雨幕中越来越远,却像一道光,照亮了他最后的执念。

为首的缇骑上前,用靴尖踢了踢赵七的身体,见他双眼圆睁、再无气息,才对刘成沉声道:“处理干净,取石灰来撒在血迹上,别留下半点痕迹。”刘成看着地上迅速蔓延的血迹被雨水冲刷,脸色惨白如纸,牙齿打着颤,却还是咬着牙道:“把尸体扔进城南乱葬岗,那里野狗多,天亮就什么都剩不下了……”他说话时不敢看赵七的脸,转身时袍角沾到的血珠滴在石板上,被雨水瞬间冲散。

赵七心头猛地一紧,后颈的寒毛瞬间竖起——是呼吸声被听出了破绽!他肌肉紧绷如弦,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信号烟火,火石刚要触到火镰,身后已传来利刃破风的锐响!“小心!”他低喝一声,猛地转身,玄铁短刀“噌”地出鞘,刀身映着巷口的灯光,带着寒光迎向劈来的刀锋。

“有埋伏!”赵七的声音在雨幕中炸开,他挥刀格挡,“锵”的一声脆响,火花在雨里炸开,照亮了两个缇骑狰狞的脸——他们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后,刀锋带着刺骨的寒气,封死了他所有退路。赵七借势后退半步,脚踩在积水中,溅起一片水花,目光死死锁定对手,寻找突围的缝隙。

缇骑的刀越来越密,如狂风骤雨般袭来,刀刀直逼要害。赵七肩头忽然一阵剧痛,温热的血瞬间涌出,染红了玄色披风,顺着手臂滴在刀柄上,滑腻的触感反而让他握得更紧。“不能倒下!”他咬着牙,舌尖尝到血腥味,脑海里闪过沈炼的叮嘱:“暗哨的命是轻的,证据才是重的。”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,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密信送出去——那封藏在衣领内侧的油纸信,上面的“军备奏疏地窖三”七个字,是北疆将士的希望。

瞥见巷口有个邮差披着蓑衣匆匆经过,斗笠下露出焦急的脸,显然是想赶在雨势变大前送完信。赵七眼中闪过决绝,猛地虚晃一招,逼退正面的缇骑,右手闪电般摸出衣领里的密信,指尖将纸团捏得死紧,用尽最后力气朝邮差方向掷去!“接着!”他低喝一声,同时吹响了怀中的铜哨——三短一长,急促而尖锐的哨声刺破雨幕,在夜空中回荡,这是玄夜卫“遇袭传讯”的暗号,是他留给这世间最后的声音。

九月二十八卯时,天刚蒙蒙亮,秋雨还淅淅沥沥下着,玄夜卫衙门的灯笼在雨里泛着昏黄的光。沈炼刚踏入值房,就见一个邮差披着湿漉漉的蓑衣闯进来,手里捧着个油纸团,声音带着颤抖:“大人,昨晚在后巷捡到的,上面有……有血!”

沈炼心头猛地一沉,接过油纸团,指尖触到上面暗红的血迹时,呼吸瞬间停滞。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团,雨水和血迹早已让字迹有些模糊,却仍能看清“军备奏疏地窖三”七个字——那是赵七的笔迹!玄夜卫暗哨的字迹都有独特的暗记,这笔锋的倾斜角度绝不会错!

“备马!去镇刑司后巷!”沈炼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,抓起佩刀就往外冲。玄夜卫的校尉们见指挥使脸色铁青,也知出事,立刻策马跟上。赶到后巷时,雨已小了些,青石板上残留着未干的血迹,呈暗红色,蜿蜒着伸向巷尾,墙角还扔着半截玄夜卫的刀鞘,鞘口的暗记清晰可辨。

“搜!仔细搜!”沈炼的声音在空巷中回荡,带着哽咽。玄夜卫的暗哨们立刻散开,在垃圾堆里、墙缝中仔细搜寻,终于在一堆烂菜叶下找到块染血的玄色披风,披风内侧绣着的“七”字暗记已被血浸透。“是赵七……”沈炼攥紧披风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布料上的血腥味刺鼻,“他殉职了。”

他将披风紧紧按在胸口,声音嘶哑:“他死前传回的密信,‘军备奏疏在镇刑司地窖第三间’,这定是王林和李穆挪用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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