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7章 秋风吹不尽,总是玉关情(2 / 4)
太仆寺印的\"官马\",实则都是瓦剌战马。谢渊的勘合符扫过马籍,每道改笔的墨色里,都掺着蓝铜矿粉——那是官印舞弊的铁证。
谢渊取来神武朝太仆寺印,与王富康的假印对比,发现真印獬豸角朝左,假印朝右:\"《官印定式》卷五载,\"他指着真印,\"獬豸角必朝左,象征触邪,\"目光转向假印,\"朝右者,\"冷笑,\"是镇刑司改刻的通敌印。\"
掌印官的手抖得握不住印盒:\"大人,\"他跪地痛哭,\"三年前印玺失窃,\"指向王富康,\"就是他带人劫的库...\"话未说完,七窍溢血而亡,掌心攥着半枚镇刑司腰牌。
《矿物入贡制》的禁例条款,在验印官的颤抖声中被翻开:\"瓦剌蓝铜矿,\"他的手指划过朱砂批注,\"严禁用于官印,违者斩立决。\"谢渊望着印泥里的蓝色颗粒,仿佛看见边军将士倒在自己人的官印下。
\"王富康,\"他的声音像冰锥,\"你改的不是印泥,\"指向窗外,\"是边军的生死簿。\"
谢渊重建印信流程,发现太仆寺印的启用、保管、注销,都被镇刑司渗透:\"用印需三法司会签,\"他敲着《印玺流程》,\"可你们,\"望向王富康,\"只用镇刑司的飞鹰令,\"顿了顿,\"就盗了太仆寺的印。\"
王富康的供词,让官印舞弊的链条浮出水面:镇刑司劫印、忠勇侯府改刻、户部批引,三方合流,将官印变成了通敌的钥匙。
萧枫的副将带来更惊人的消息:\"末将验马时发现,\"他的声音发哑,\"所谓官马,\"指向马厩,\"齿龄全被改小,\"翻开《边军马籍》,\"最老的马已十五岁,\"眼中泛起血丝,\"还盖着太仆寺的新印。\"
谢渊的勘合符扫过马齿,酸性药水的腐蚀痕迹清晰可见:\"改齿舞弊,\"他望向王富康,\"你们把老驽马当战马交,\"冷声道,\"边军冲锋时,\"顿了顿,\"马掌一断,\"声音低沉,\"人就摔在敌阵里。\"
边军缴获的瓦剌战马掌,内侧刻着与太仆寺印相同的缺角獬豸。\"他们用我们的印模,\"萧枫的拳头砸在案上,\"给战马打掌,\"指向地图,\"让我们的探马误认敌骑为官军。\"
谢渊的勘合符扫过掌纹,显形出瓦剌文\"九月合围\"——与周龙密牍、马行密信的暗码一致。他忽然明白,官印舞弊的终极目的,是让瓦剌铁骑披着大吴官马的皮,踏破边关。
从瓦剌细作身上搜出的通关文牒,盖着太仆寺印,却用瓦剌文写着\"战马过境\"。\"他们凭我们的官印,\"谢渊望着文牒,\"畅通无阻地运送战马,\"声音里带着不甘,\"而我们的边军,\"顿了顿,\"却因缺马,\"望向萧枫,\"只能用驽马送死。\"
谢渊将密信的三叠盐引,与三法司官员的花押比对,发现太仆寺卿的\"寺\"字断笔、镇刑司王经历的\"刑\"字缺角、户部王琼的\"户\"字连笔,正好构成三叠暗码。
\"好个三法司合流,\"他的指节敲在密信上,\"每叠盐引,\"指向三个花押,\"都是一个内鬼。\"林缚的手在发抖:\"大人,这是三法司高层的暗号。\"
化验三法司印泥,发现皆含蓝铜矿粉:\"太仆寺印泥蓝,镇刑司印泥青,户部印泥紫,\"谢渊望着化验单,\"三色混合,\"冷笑,\"正是密信里的'三叠盐引'。\"
掌印官的尸身旁,林缚找到半片纸角,用密写着:\"三法司印,九月初三用。\"谢渊的勘合符扫过,显形出瓦剌的进攻路线——每处关口,都标着太仆寺印的蓝点。
玄夜卫在镇刑司后堂,搜出与马行假印同款的印模,缺角獬豸的疃仁处,嵌着瓦剌的蓝铜矿。\"王富康,\"谢渊望着印模,\"你刻的不是官印,\"声音冰冷,\"是大吴的国门。\"
谢渊携太仆寺假印、密信、毒剂入京,在金殿上铺开证据。德佑帝望着印泥里的蓝铜矿,玉镇纸砸在御案上:\"太仆寺的印,\"他的声音发颤,\"竟成了瓦剌的通关文牒!\"
镇刑司掌印太监还想狡辩,谢渊已呈上《矿物入贡制》:\"公公请看,\"他指向禁例,\"蓝铜矿入官印,\"顿了顿,\"按律当斩。\"太监的脸瞬间青白,袖口的蓝铜矿粉簌簌掉落。
户部尚书王琼刚要分辩,谢渊甩出密信:\"王大人的花押,\"他指着\"户\"字连笔,\"正好在三叠盐引的中叠,\"冷声道,\"您批的盐引,\"指向密信数字,\"换了多少瓦剌战马?\"
王琼的笏板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:\"谢大人,某...某是被胁迫...\"谢渊打断他:\"胁迫?\"展开《病马淘汰册》,\"你批的盐引数目,\"指向密密麻麻的花押,\"正好够换密信里的战马。\"
当三法司印泥的化验结果呈上,满朝皆惊。德佑帝的朱笔在《奸党罪》上落下:\"镇刑司私改官印,户部私批盐引,太仆寺失印渎职,\"他的目光扫过三法司班列,\"一律下狱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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