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6章 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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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\"刀柄皆嵌瓦剌蓝宝石。\"

谢渊趁机呈上萧枫密报:\"飞鹰厂以双鹰纹为信,\"他指向密报所绘刀鞘暗纹,\"此纹与王林匕首内侧完全一致,而午门匾额的缺笔,也与他三十年手迹相同。\"

当飞鹰厂刑房账簿被翻开,\"万历四十年十月领毒箭三千\"的记录刺得陈彪面色惨白。\"掌刑彪,\"谢渊的目光如刀,\"此箭与瓦剌密账同日入库,你敢说不知?\"陈彪的绣春刀在鞘中轻响,却见王林微微摇头,只得跪下叩首:\"卑职只是按令行事...\"

\"按谁的令?\"谢渊穷追不舍,\"是掌谍虎李豹,还是掌牌虎钱通?\"话未落,王林已接口:\"谢大人别忘了,镇刑司领箭,需经刑部批红,\"他指向账簿上的刑部官印,\"难道刑部尚书也通敌?\"这一句,让刑部尚书顿时冷汗浃背。

德佑帝看着堂下乱象,忽然想起午门血案的卷宗——十年前的刺客案,凶器正是带双鹰纹的匕首。他望向王林的匕首,刀鞘内侧的飞鹰暗纹,此刻竟与记忆中的刺客兵器一般无二。

翰林院侍书捧出王林三十年手迹,与密约缺笔处逐字比对。\"每遇'午'字,必在右上角断墨,\"侍书的声音发颤,\"此乃王公公独特笔锋。\"谢渊点头:\"正如瓦剌密账的'王'字,收笔必有三分顿挫。\"

王林却突然笑道:\"天下笔锋相似者多矣,\"他望向德佑帝,\"陛下当年习字,不也常学臣的笔法?\"这一句,让德佑帝想起少年时模仿王林字迹的往事,玉笔在御案上划出一道歪斜的墨痕。

谢渊却不气馁,取出硫黄水涂抹账册:\"第三层密写,\"他指向渐渐显形的瓦剌文,\"记录着飞鹰厂与瓦剌可汗的盟誓日期——七月十五,正是萧将军兵临通州之日。\"

大理寺丞呈上张千户的颅骨,凹陷处的九道细槽在阳光下清晰可见。\"此乃狼牙棒血槽所致,\"谢渊的勘合符沿着骨痕移动,\"而飞鹰厂刑房的狼牙棒,每根血槽皆刻编号,\"他指向棒身暗纹,\"此棒编号'丙字十七',与诏狱登记册完全吻合。\"

陈彪的额头磕在青砖上:\"卑职罪该万死...\"话未说完,王林已喝止:\"刑具编号天下皆有,怎能单凭这个定罪?\"他转向德佑帝,\"陛下,谢大人这是要株连整个镇刑司啊!\"

德佑帝看着颅骨上的伤痕,忽然想起陈彪曾用此刑具审讯自己的近臣。\"王伴伴,\"他的声音冷下来,\"你说刑具编号寻常,为何张千户的骨殖,恰与飞鹰厂刑房记录同日失踪?\"

工部侍郎捧出印泥化验报告,赤铁矿粉与辰砂的比例让王林的瞳孔骤缩。\"此印泥,\"谢渊朗声道,\"全大吴只有掌谍虎李豹能制,而李豹的作坊,就在王林私宅后院。\"

王林忽然指向谢渊:\"谢大人私闯民宅!\"却见谢渊呈上玄夜卫的搜查记录:\"奉旨查抄,\"他的指节敲在记录上,\"后院磁粉池里,尚有余温。\"

德佑帝接过记录,看见\"双鹰纹匕首三柄\"的字样,终于明白为何当年刺客案始终查无真凶。\"王伴伴,\"他望向王林,\"你还有何话说?\"

当第二块腰牌被投入熔炉,显形的瓦剌文\"亲军\"让全场哗然。\"此乃瓦剌封王林为'亲军都督'的铁证,\"谢渊望向德佑帝,\"而《飞鹰厂密约》记载,他每年输送的军粮,足够瓦剌养马十万匹。\"

王林突然冷笑:\"瓦剌文谁都能刻,\"他的目光扫过群臣,\"谢大人这是要借此清洗镇刑司,独揽大权!\"此言一出,刑部尚书、吏部侍郎纷纷变色,他们都曾收过飞鹰厂的\"孝敬\"。

德佑帝看着堂下的派系倾轧,忽然想起王振乱政的往事。\"谢卿,\"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,\"容朕再查。\"

谢渊呈上第三块蓝宝石,与王林的宝石放在一起,瓦剌特有的星芒纹路让造办处官员跪倒在地:\"陛下,此石确属瓦剌贡品,\"他的声音颤抖,\"万历二十七年之后,再无进贡记录。\"

王林的手终于发抖,他知道,当年私扣贡品的事再也瞒不住。\"陛下,\"他跪下叩首,\"臣知错了,但求看在奶娘面上...\"话未说完,德佑帝已起身:\"奶娘若知你通敌,必不会饶你。\"

谢渊趁机呈上《奶娘年谱》:德佑二年秋,奶娘病重,\"他指向年谱记录,\"而王林正是此时获得瓦剌宝石,此中关联,不言自明。\"

兵仗局郎中捧出《弩箭造册》,三千支淬毒弩箭的缺失记录,与瓦剌密账的\"清洗费\"完全吻合。\"每支弩箭,\"谢渊朗声道,\"都涂有瓦剌'见血封喉'毒,与张千户的尸检报告一致。\"

陈彪的膝盖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,喉间血沫混着尘土喷出:\"是王林...让卑职从兵仗局领的毒箭...\"话音未落,王林的蟒纹靴已踢翻鎏金烛台。百支蜡烛滚落的瞬间,谢渊的勘合符突然横在胸前,十数支淬毒弩箭撞在符面发出蜂鸣,箭头的瓦剌狼头纹在烛光中扭曲——这些藏在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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