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4章 布褐蒙尘营稻黍青灯照雪诵诗篇(2 / 5)
,手臂中箭仍不肯退!
若谢大人‘慢待君父’,怎会冒死护粮?”
李默撸起左臂衣袖,一道浅疤在烛下清晰可见,“此便是当年御敌所伤,臣至今留着,为谢大人的忠勇作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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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列的老臣们纷纷响应。
前兵部主事、现兵部侍郎杨武出列:“陛下!
德佑年间臣任兵部主事,谢大人的谈判文书皆由臣誊抄存档,每一份都有谢大人的朱批与内阁的印鉴,臣可默写文书中‘与瓦剌第七次谈判’的内容,与原件比对!”
刑部尚书周铁也出列:“陛下!
按《大吴律?证物律》,‘年代文书以桑皮纸、松烟墨为凭’,谢大人的文书所用桑皮纸,含德佑年间边地特有的沙粒,松烟墨含边地松木炭粒,非近年所能仿,臣已请玄夜卫张启主事核验,可当庭出示勘验报告!”
西列的声浪越来越高,烛火仿佛都被这股正气烘得亮了几分。
东列的官员们怎肯示弱。
诏狱署提督徐靖率先出列,他身着从二品朝服,朝笏顿在金砖上,出清脆的声响,却透着几分刻意的威严:“陛下!
王大人的当票、李大人的伤疤,皆为旁证!
谢大人掌兵部多年,私藏旧档、补填记录易如反掌!
《大吴官制?档案管理则例》载‘年代文书需经礼部、吏部、刑部三方核验’,谢大人仅带一方文书,未经理刑院核验,怎可轻信?臣恳请陛下派镇刑司彻查文书真伪,若文书为真,臣愿领‘失察’之罪;若为伪,谢大人当以‘伪造文书、欺君罔上’论罪!”
徐靖的话刚落,工部侍郎周瑞便出列附和。
他之前奏请挪用军器经费修缮私宅,被谢渊驳回,心中早有怨怼:“陛下!
徐提督所言极是!
谢大人兼领兵部、御史台,既掌军政又掌监察,此乃‘权柄过盛’,违我大吴‘分权制衡’之制!
谢大人提拔的官员,多为德佑年间旧部,如李默、杨武,皆为谢大人亲信,今日纷纷为谢大人作证,恐有结党之嫌!
臣恳请陛下彻查谢大人的党羽,还朝堂清明!”
周瑞的话带着挑拨,目光扫过西列的李默,带着几分挑衅。
东列的其他官员也纷纷响应。
镇刑司副提督石崇虽未出列,却用眼神示意麾下官员——镇刑司主事刘达出列:“陛下!
臣近日查到,谢大人德佑年间与瓦剌使者往来密切,却未向朝廷报备,恐有‘私通’之嫌!
臣已将往来书信的抄本带来,恳请陛下过目!”
刘达递上一封抄本,字迹潦草,显然是临时伪造,却仍试图混淆视听。
东列的声浪渐起,与西列的声浪碰撞,奉天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烛火被气流掀得乱晃,映得官员们的脸一半明一半暗。
朝堂中间的官员们,此刻成了最尴尬的存在。
吏部侍郎张文便是其中之一。
他身着正三品朝服,双手握着笏板,指尖却在笏板上轻轻摩挲——他既怕得罪吏部尚书李嵩(李嵩是东列的幕后支持者),又觉得谢渊的证据确凿,心中纠结不已。
张文想起昨日李嵩对他说的话:“明日朝会,若谢渊被劾,你需附议‘彻查’,日后吏部考核,本官定会为你美言;若你敢支持谢渊,休怪本官不留情面。”
可此刻看着王瑾手中的当票、李默臂上的伤疤,张文又觉得谢渊绝非“慢待君父”
之人——德佑年间他任吏部主事,曾见过谢渊的考核记录,上面写着“清正廉洁,忠勇可嘉”
,是永熙帝亲批的评语。
张文的目光扫过东列的徐靖,又扫过西列的周铁,最终低下头,盯着金砖上的纹路,不敢言语。
他的手指攥着笏板,汗渍在笏板上留下淡淡的痕迹——他知道,此刻的沉默,既是对李嵩的敷衍,也是对谢渊的愧疚,可他别无选择,只能等待局势明朗。
与张文同样纠结的,还有礼部侍郎林文。
他负责礼部档案,知道谢渊的文书有副本存档,可他怕得罪石崇(石崇曾为镇刑司副提督,手上有不少官员的“把柄”
),所以迟迟不敢出列。
林文的手指无意识地扯着朝服的衣角,心中盘算着:“若我拿出副本,石崇定会报复;若不拿,谢大人恐遭诬陷……”
直到看到王瑾坚定的眼神,林文才悄悄吸了口气,却仍未敢迈出那一步——中立派的犹豫,成了朝堂分野中最微妙的存在。
龙椅上的萧桓,自始至终未一言。
他看着朝堂上的两派争执,目光从西列的王瑾、李默,扫到东列的徐靖、周瑞,再落到中间低头沉默的张文、林文,眼底没有明显的喜怒,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。
萧桓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玉玺,节奏从慢到快,又从快到慢——他在思考。
德佑年间,他虽年幼,却记得谢渊为救太上皇,四处奔走的模样;天德年间,谢渊掌兵部,边镇安稳,百姓安乐,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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