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0章 千石林残照语烽烟增闷怀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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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京营旧符“镇天”

二字红光炽烈,号令边军列“九曜阵”

,阵眼是神鳌灵脉所化的石兽;城下草原,旌旗猎猎,边兵高唱《守土辞》,歌声震得草原草叶颤动,歌词“守土不辞死,护疆不惜魂”

带着灵力,化作光纹绕于阵前。

幻境流转,营中篝火旁,老将军岳承宗递过一只酒盏——盏乃玄冰狱寒玉所制,盏壁刻着上古“护疆纹”

,盏中盛着“松魂酒”

,以千石林松魂与宣府卫山泉水所酿,能补兵魂。

老将军须皆白,却仍精神矍铄,笑言:“陛下在,宣府万无一失!

臣与边军将士,愿以魂守疆,不负陛下所托!”

彼时他举杯与老将军相碰,酒盏相击声如钟鸣,震得营中燧人氏遗留的火种忽明,似上古火神相贺。

“朕还记得,宣府卫有个参将叫秦烈,擅使长枪。”

太上皇的声音从幻境中脱出,带着颤抖,现实中的他眸中已凝满泪光,“那长枪乃神鳌脊骨所制,枪尖淬女娲补天神石的碎片,能破戾气。

当年朕亲授他‘破阵枪法’,那枪法是伏羲八卦中的‘乾卦’衍化,讲究‘刚健中正’,朕授他时,曾以血脉灵力为引,在他枪上刻下‘守疆’二字,嘱他守好西城门——那是宣府卫最薄弱的处,也是瓦剌最易攻的方向。”

话音未落,他忽觉喉间腥甜,一缕血气涌上——那是伏羲血脉被远方戾气刺激,竟有紊乱之兆。

一阵咳逆袭来,他急忙俯身按石,指缝间渗出的血迹滴落在望边石上,血珠融入刻痕,“守土安疆”

四字忽泛红光,刻痕中的兵魂虚影齐齐拱手,似在担忧。

他咳得肩头颤抖,鬓边银被残照染得泛红,更显霜色,间沾着的松针凝着残照,似落了一层金粉。

青冥子上前一步,藜杖轻点太上皇后背,渡入一缕青气——那是玄真木的“清心灵息”

,能稳血脉、镇戾气。

他目光扫过石栏脱落苔衣处,见一缕极淡的兵魂虚影一闪而过:虚影身披边军铠甲,甲上染血,手中长枪断裂,正是宣府卫的兵魂,因战事危急,以最后残力跨越万里来此求援,却仅能显影片刻,便化作光粒消散在残照中,消散前仍向太上皇拱手,似在呼“陛下救我”

“岳将军……怕是已殉国了。”

青冥子声音低沉,玄珠中的传声术光网忽暗,网中浮现出岳承宗的魂影——老将军身披染血铠甲,手持断剑,仍在城头抵抗瓦剌,最终被瓦剌领的“噬魂刀”

劈中,魂息消散前,仍高呼“守土安疆”

,声震宣府卫,“瓦剌军中的戾气,比南宫外围更甚三倍,似是蚩尤残魂刻意引动,专挑边军薄弱处攻伐。

宣府卫传来的魂息中,带着‘城危’之兆——西城门已出现裂纹,秦烈参将率残部死守,兵魂已不足三成,若再无援军,不出十日,宣府恐破,届时瓦剌便能长驱直入,威胁天宫腹地。”

太上皇止住咳,直起身,望着残照渐暗的天际,眼中满是血丝——血丝中泛着极淡的金光,是伏羲血脉不甘的挣扎。

“援军……朕哪来的援军?”

他声音嘶哑,抬手抚袖,触到镇厄新印与京营旧符:镇厄印的“艮卦”

纹路温光骤弱,似感应到他的绝望;京营旧符的“镇天”

二字红光黯淡,符背兵阵图中的将士虚影也渐显模糊;腕间青金色光链忽明忽暗,似在努力维持灵力连接,却难掩颓势,“天宫被玄通把持,他用蚀魂墨控制了半数仙官,连调兵符都被他篡改;京营旧部多化草木,虽有阿苔引魂息,却仅够守南宫,难分兵援边;守宫卒虽忠,却灵力微薄,难当瓦剌戾气……”

忽闻望边石下传来细碎声响,似有脚步踏过苔径,露滴坠石的清响带着慌乱。

阿苔提着竹篮匆匆赶来,篮沿的玄真木枝泛着极淡的乌光——那是被戾气所染的征兆;篮中醒神藓已蔫了大半,藓叶上出现细小的血纹,似在呼应远方的戾血阵;她脸上沾着苔屑,鬓边神苔小花也失了光泽,声音带着急促:“陛下,先生!

方才石林中兵魂余息大乱,神苔感知到宣府卫方向传来的‘戾血’气息——有宣府边军的魂影冲破戾气,来报说瓦剌用了‘戾血阵’!

那阵以蚩尤戾气混边军将士的鲜血,化作毒雾,将士触之即狂,自相残杀,秦烈参将已被毒雾所困,快撑不住了!”

“戾血阵!”

太上皇瞳孔骤缩,血脉灵力剧烈波动,望边石上的“守土安疆”

刻痕忽显血光——那是三百年前他与蚩尤对战时,见过此阵的记忆被唤醒。

此阵乃蚩尤当年用炎帝后裔的血所创,阵中藏着“戾血咒”

,能染人心智、噬人魂息,三百年前他曾以京营旧符的“镇天”

灵力,引女娲神丝为网,破过此阵,如今却连符都难离身,连神丝都难召唤。

他猛地捶向石栏,“砰”

的一声,石屑纷飞,五色石的“黑韵”

灵光被震得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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