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5章 羁旅愁思付与谁讲(5 / 6)
感让他想起南宫七年的囚禁岁月。
可他的指尖,还攥着那张藏在馒头下的纸条,上面“文华殿西角有密道”
的字迹,像一团火,在他心里燃烧。
殿内的烛火终于灭了,黑暗笼罩了一切。
昌顺郡王闭上眼睛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他想起小时候和萧桓一起放风筝的场景,想起父皇教导他们“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”
的话语,想起自己在位时的荒唐,想起现在身为昌顺郡王的落魄,更想起袖中纸条上的密道——他不知道这条密道是否安全,不知道谢渊的救援计划能否成功,不知道萧烨能否平安,但他知道,他不能放弃。
窗外的雪,无声地覆盖了南宫的残破,覆盖了阶前的青苔,也覆盖了这段兄弟阋墙的过往。
而在深宫的文华殿偏阁里,萧烨正坐在窗边,手里攥着那枚刻着“平安”
的玉佩,望着远处南宫的方向,眼泪无声地落在玉佩上,冻成了小小的冰粒——他不知道,父王已收到救援的消息,更不知道,他手中的玉佩,将是他们父子重逢的关键。
雪下的暗流,正在悄然涌动,一场新的较量,即将拉开序幕。
片尾
次日清晨,南宫的雪停了,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昌顺郡王熟睡的脸上。
他怀里紧紧揣着那道圣旨,袖中还藏着那张纸条,眉头还微微皱着,像是在梦里,也在为儿子担忧。
小宫监端着热水进来,见他醒了,轻声道:“王爷,今日天气好,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?”
他的目光扫过王爷的袖口,确认纸条还在,悄悄松了口气——昨夜玄夜卫已按木牌信息,控制了魏奉先的动向,旧党的第一步试探,已被化解。
昌顺郡王摇了摇头,目光落在窗外的积雪上:“不用了,看看烨儿那边有没有消息。”
小宫监低下头,轻声道:“方才听文华殿的内监说,小王爷今日乖乖读了书,还吃了两碗饭……只是,还是不肯说话,总望着南宫的方向。”
他故意提到“不肯说话”
,是在暗示萧烨已察觉异常,按计划保持沉默,避免被司礼监内监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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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顺郡王的心稍微松了些,却还是沉甸甸的。
他知道,只要萧烨还在文华殿,他这个昌顺郡王就永远是萧桓的“囚徒”
,但他也知道,谢渊已在暗中部署,救援计划正在推进。
他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的皇城,忽然想起谢渊——那个在他在位时,屡屡劝谏他“亲贤臣,远小人”
的兵部侍郎。
如果当初他听了谢渊的话,是不是就不会落得今日当圈禁郡王的下场?可现在,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曾经被他疏远的忠良,能救他的儿子,能阻止旧党的阴谋。
而在御书房里,萧桓正拿着秦飞递来的密报,上面写着“昌顺郡王接旨后无异动,文华殿小王爷情绪稳定,魏奉先与石崇旧党有接触,已派人监控”
。
他放下密报,望着窗外的阳光,轻轻叹了口气。
魏奉先在旁道:“陛下,昌顺郡王已服软,小王爷也在掌控之中,您可以放心了。”
他不知道,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玄夜卫的监控之下,旧党的阴谋,早已被萧桓看穿。
萧桓摇了摇头:“放心?朕怎么能放心?他是朕的兄长,烨儿是朕的侄子,朕却把兄长贬为郡王圈禁,把侄子囚在深宫……这不是朕想要的,可朕也是为了大吴的江山。”
他拿起谢渊送来的边镇奏疏,上面写着“宣府卫防务稳固,瓦剌暂无异动”
,眼神渐渐坚定——他不仅要防备旧党,还要守护江山,而谢渊,将是他最可靠的助力。
纸条、玉佩、密道,这些伏笔已悄然埋下,后续的剧情,将在旧党反扑与救援计划的碰撞中展开。
卷尾语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“南宫残雪之事,非仅兄弟阋墙之悲,亦为帝王权术之鉴。
萧桓贬兄长为昌顺郡王而不杀,囚侄为质子而不害,既安天下之议,又防复乱之虞,此帝王制衡之智也;前帝沦为圈禁郡王,由奢华而堕入简陋,既因自身之昏聩,亦因权力之无情,此败寇之戒也。
然雪下暗流未止,旧党伏笔暗藏,忠良布局潜行,此亦大吴政局由乱入治之必经阵痛也。”
昌顺郡王的悲剧,源于他对权力的误解——他曾将帝位视为私产,将百姓视为草芥,将忠良视为威胁,最终在声色犬马中迷失了初心,在兄弟反目中输掉了一切,沦为圈禁南宫的郡王。
南宫的残雪,不仅埋了他的不甘,更埋了他曾经的帝王梦;文华殿的囚雀,不仅困了萧烨的自由,更困了他最后的希望。
但他袖中的纸条、腰间的玉佩,却成了他翻盘的伏笔,暗示着他并非完全被动,仍有破局的可能。
萧桓的选择,尽显帝王的复杂——他既念及兄弟情分,又不敢放松警惕;既想彰显仁厚,又不得不设下牵制。
贬兄长为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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