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8章 丈夫立世当横槊岂为痔漏折眉端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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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的期待,盼着能借张鹏之口扳倒谢渊,也好在新朝保住自己的位置。

翰林学士王直的心脏猛地一缩,攥着朝笏的指节泛白。

他知道张鹏虽有“直谏”

之名,却素来鲁莽,极易被人利用,昨夜还见他与镇刑司的人在宫门外密谈,此刻难,分明是受人挑唆。

他偷瞄谢渊,见老臣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,花白的鬓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却又不敢贸然开口——新帝刚定了“妄议朝政者杖责五十”

的规矩,此刻插话,怕是要引火烧身。

刑部尚书周铁则皱紧了眉头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朝笏。

他清楚谢渊的为人,更知道东华门守军早已被秦云替换,烽火台也被周显的人控制,谢渊根本无从调兵。

可这些内情涉及宫禁秘事,不能当众言说,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鹏信口雌黄。

谢渊的脸色由坦然转为铁青,胸口的旧疾因怒火翻涌而隐隐作痛,攥紧朝笏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指腹摩挲着永熙帝亲赐的象牙笏,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戾气。

他想怒斥张鹏“不明实情”

,想细数自己如何昼夜守在兵部压下兵乱,想拿出案头堆积的军报证明自己的苦心——那些军报上,密密麻麻写着“安定门守军被换”

“烽火台通讯中断”

的记录,皆是铁证。

可话到嘴边,他又强行咽了回去。

他太清楚逆党的伎俩,若此刻当众揭露“玄夜卫控制烽火台”

,便是直接指控周显,而周显是萧桓的心腹,这无疑是在质疑新帝的复位合法性,只会坐实“通谋旧主”

的嫌疑。

更遑论石崇、徐靖正等着他“言辞失当”

,好趁机扣上“抗旨不尊”

的罪名。

谢渊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张鹏那张义愤填膺的脸,又落在刘焕、张文等人期待的眼神上,心底泛起一丝悲凉——这些人只知“忠君”

,却不知“忠稷”

;只看表面,却不问内情。

他缓缓抬起头,正要开口辩解,却见龙椅上的萧桓抬手按住了玉玺,那动作轻缓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
“张御史。”

萧桓开口了,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,却像一块冰投入沸水中,瞬间浇灭了殿内的躁动。

他指尖摩挲着玉玺上的“受命于天”

篆文,目光落在张鹏身上,没有怒意,却比怒喝更令人胆寒。

张鹏愣了愣,显然没料到萧桓会突然插话,他梗着脖子道:“陛下,臣所言句句属实!

谢渊手握重兵而不作为,此等行为,便是纵容谋逆,何须其他证据?《大吴律》载‘纵容谋逆与谋逆同罪’,臣请陛下将谢渊打入诏狱,交镇刑司与诏狱署会审!”

他刻意提及石崇、徐靖的职权,显然是想借逆党的势力扳倒谢渊。

“糊涂。”

萧桓轻轻吐出两个字,指尖在玉玺上轻轻敲击,出“笃笃”

的声响,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。

他坐直身子,目光如刀,扫过张鹏:“谢尚书方才所言,你一句未听进去?成武病重,太子萧烨年方十六,从未参与军政,若谢尚书真调兵阻拦,京中必起刀兵。”

“届时禁军互斗,百姓遭殃,边镇瓦剌趁虚而入,这江山是谁的?是你张御史的,还是大吴的?”

萧桓的诘问一句重过一句,“你身为监察御史,当‘察实情、辨冤枉’,而非凭臆测构陷重臣。

朕看你这御史,是当糊涂了!”

一连串的诘问让张鹏脸色煞白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朝服前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他张了张嘴,却现自己竟无言以对——他只想着“忠君于成武”

,却从未想过兵戈四起的后果,更没想过“纵容谋逆”

的指控并无实据。

昨夜石崇亲信给的“证据”

,不过是捕风捉影的流言,此刻在帝王的诘问下,显得格外可笑。

他想起昨夜与镇刑司旧吏见面的场景,对方只说“谢渊有通谋之嫌”

,却未给任何实据,自己竟凭着这半张纸条便当众难,此刻才惊觉自己可能被人利用了。

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

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:“臣……臣罪该万死!

臣一时糊涂,被流言所惑,请陛下恕罪!”

石崇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立刻上前半步,甲片碰撞出脆响,厉声喝道:“张鹏以下犯上,构陷忠良,按新颁峻法‘妄议大臣者杖责五十’,更兼‘欺君罔上’,当加重惩处!

臣请陛下将其打入诏狱,彻查其背后是否有旧党指使!”

他眼角的余光瞟向谢渊,带着几分挑衅——这正是除掉代宗旧臣的好机会,既能借张鹏案牵连更多成武旧部,又能在新帝面前彰显自己的“忠君”

,更能趁机削弱谢渊的支持者。

徐靖立刻附和:“石大人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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