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7章 一谓帝躬摧玉厦一云南宫复旧家(4 / 5)
p>陈忠躬身应“是”
,心里却佩服谢渊的果决——换作旁人,怕是会因刘焕的官职而犹豫,唯有谢渊,只以边军安危为重。
杨武又道:“老师,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递来急报,说瓦剌细作混入边境,已抓了三个,供出‘近日会有内应在京师作乱’,岳谦都督已加强安定门的布防,您要不要再调些京营兵去?”
谢渊接过急报,逐字阅毕,提笔批“令岳谦再调一百名京营兵,加强烽燧联动,每日传三次信号,若有异动,即刻报兵部”
。
于科(兵部主事)送文书进来时,见他们议得专注,便没提街市的流言——他知道谢渊最恨“流言扰政”
,边军事务紧急,不能让这些无稽之谈分心。
谢渊拿起文书,是《边军火器需求禀》,批完后又继续与杨武、陈忠议宣府卫的兵卒缺额,仿佛窗外的流言与他无关,唯有案上的粮册、军籍、烽燧布防图,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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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狱署里,徐靖正给赵大人训话,案上摊着《擒谢渊计划》。
赵大人身着黑色劲装,脸上的刀疤在烛火下更显狰狞:“大人放心,明日辰时二刻,末将定带五十精锐死囚,在兵部衙署东侧的酒肆埋伏,等谢渊路过,便用蒙汗药迷晕他,绑至南宫西院!”
徐靖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街市流言传得凶,玄夜卫定加强了巡逻,你明日动手时,务必小心,别被玄夜卫的人撞见!
若事败,便说‘是萧桓令你擒谢渊,与诏狱署无关’——咱们得给自己留后路!”
徐靖心里清楚,石崇看似信任他,实则早派了密探盯着诏狱署,若举事失败,石定会把罪责推到他身上,他必须提前做好自保的准备。
赵大人躬身应“是”
,心里却没底——他昨日去酒肆踩点时,见玄夜卫暗探在附近徘徊,若明日动手时被现,怕是连南宫西院都到不了。
可赵大人更怕徐靖:去年有个千户因“办事不力”
被徐靖扔进诏狱,三日后便没了消息,他不敢赌,只能硬着头皮应下。
暮色降临,京师的街市渐渐安静,可流言带来的恐慌却未消散。
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门,只有巡街的禁军和玄夜卫暗探仍在街上游走。
镇刑司密探还在偷偷散布“萧桓复位乃天命”
的流言,却没察觉,他们的每一个动作,都被玄夜卫暗探录在册子上;张文刚从礼部衙署回来,逼得林文答应明日奏请祭陵,却没现,他与林文的对话,已被暗探记在纸上;刘焕正嘱咐属吏明日拦粮车,却不知,他的妥协,早已成了逆党胁从的铁证。
玄夜卫北司里,秦飞看着暗探送来的最新密报,眼底闪过一丝坚定:“逆党已箭在弦上,明日辰时便要举事。
张启,你即刻调玄夜卫北司的精锐,在南宫侧门、正阳门暗门、兵部衙署酒肆附近埋伏,等逆党动手,便一网打尽!”
张启躬身应“是”
,转身去调兵时,秦飞拿起案上的密信,是给谢渊的——他决定还是把逆党的举事时间告诉谢渊,毕竟谢渊的安全,才是擒逆的关键。
兵部衙署的烛火仍亮着,谢渊还在批核《宣府卫烽燧巡查册》,秦飞的密信被送到时,他刚批完最后一页。
展开密信,见“明日辰时,石崇、徐靖举事,欲擒大人逼降”
的字样,谢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,却很快恢复平静。
他拿起朱笔,在密信上批“令秦飞相机行事,京营由岳谦、秦云调度,配合玄夜卫擒逆”
,又对杨武道:“明日卯时,你随陈忠去押粮车,若遇刘焕阻拦,不用留情;我去兵部衙署,引逆党动手,好让秦飞的人一网打尽。”
杨武想劝,却见谢渊眼神坚定,知道劝不动,只能躬身应“是”
。
夜色渐深,京师的流言渐渐平息,可一场针对逆党的收网行动,却在悄然准备。
逆党还在借流言造势,却不知,他们早已落入玄夜卫的暗网;谢渊仍在为擒逆做部署,他的公心与坚定,终将成为大吴社稷的保障。
片尾
流言汹涌的暮色,京师的暗潮终要奔涌而出:镇刑司密室,石崇正检查密探的短刀,以为借流言造势便能瞒天过海;南宫思政堂,萧桓抱着京营旧符酣睡,梦里还在盼着复位的荣光;吏部衙署,张文将林文的“祭陵奏疏”
收好,以为胁迫便能自保;户部衙署,刘焕嘱咐属吏明日拦粮车,以为妥协便能脱身——逆党们皆被流言与私念蒙蔽,却不知,玄夜卫的精锐已在各要地埋伏,只待明日辰时,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兵部衙署的烛火亮至深夜,谢渊坐在案前,面前摊着《京师布防图》,手指在“南宫侧门”
“正阳门暗门”
“酒肆”
上轻轻敲着——逆党的每一步,都在他的掌控中。
杨武、陈忠、于科围在旁侧,等着谢渊的命令,他们眼中没有惧意,只有对擒逆、安社稷的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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