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8章 非因权臣无慧眼只缘奸佞蔽昏眸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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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说的,等萧桓陛下到了再入宫。”

话虽如此,他心里却另有计较:若死囚先冲进去擒了谢渊,这功,谁也抢不走。

堂梁上,玄夜卫暗探的呼吸几乎停滞。

他攥着黄麻纸录事簿,笔尖悬在纸上,将“三百死囚”

“家眷为质”

“正阳门暗门铜钥”

一一记下——烛泪滴落在青砖上的痕迹,映着徐靖得意的神色,也映着石崇眼底的算计,这些都成了日后定罪的铁证。

暗探指尖微颤,却不敢出半分声响——他知道,这堂内的每一句话,都关系着京师的安危。

“兄长,你们太磨蹭了!”

徐贞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,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素笺,递到石崇面前,“这是东宫侍卫统领张某的回话——他是某表兄,已应下‘辰时二刻,假意阻拦入宫者,实则放某等进东华门’。

某已从东宫挑了五十个会武的宫娥,每人配短刀一把,明日辰时一刻在东华门侧门候着,等某信号就开门。”

石崇接过素笺,见上面写着“愿助贤妃娘娘成事”

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徐妃娘娘想得周全,有东宫侍卫和宫娥内应,入宫就更易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只是宫娥毕竟是女子,若遇岳谦(从二品都督同知)的京营亲卫,恐难敌。

某令镇刑司密探科分二十人,去东华门接应娘娘,如何?”

徐贞却摇头,眼底闪过一丝倔强:“不用!

某的宫娥每日寅时练剑,连某都能胜,对付几个京营亲卫不在话下。

再说,张某是某表兄,他的侍卫也会帮衬,石大人还是留着密探护萧桓陛下吧。”

她不愿让镇刑司的人插手东宫事务——若举事成,她想凭宫娥与侍卫的功,在萧桓面前争得“定国贤妃”

之位,甚至插手朝政,哪容得石崇分功?

徐靖见状,忙打圆场:“妹妹说得是,宫娥们战力足,不用密探接应。

咱们还是议议入宫后的事——若成武帝不肯禅位,怎么办?”

石崇眼底闪过一丝狠戾:“不肯禅位?那就废了他!

某已令人准备好‘禅位诏书’,只要萧桓陛下盖印,就算成武帝不签,也是定局。

谢渊若敢阻拦,就按‘谋逆’罪斩了他,京营旧卒见萧桓陛下的旧符,定会倒戈,到时候大吴的权,就是咱们的!”

他这话,既是说给徐靖、徐贞听,也是给自己壮胆——他深知谢渊的军权,却被夺权的私欲冲昏了头,竟以为一张旧符、三百死囚就能颠覆朝局。

堂梁上的暗探将“废帝”

“斩谢渊”

“禅位诏书”

记下,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,被堂内的对话盖过。

他心里清楚,石崇的狂妄,正是谢渊等待的“现行”

证据——逆党越狠,日后定罪就越无可辩驳。

“对了,张文那边有消息吗?”

徐靖忽然问道,“他说联络了青州、兖州知府,若举事,就调地方兵入京师,现在怎么样了?”

石崇端起案上的凉茶,喝了一口,语气带着几分不屑:“张文送来信,说那两位知府已应下‘辰时三刻,兵京师’,可某派去的密探回禀,青州知府只是虚应,根本没点兵。”

他放下茶盏,冷笑一声,“张文这老狐狸,是想坐收渔利——若咱们成了,他就来分功;若败了,他就推说‘被逆党胁迫’,摘干净自己。”

徐贞皱眉:“那怎么办?没有地方兵接应,京营若反扑,咱们恐难撑住。”

“不用指望他们。”

石崇道,“某已令镇刑司密探科吏员,在西市粮商库房藏了三百柄长刀、五十张弓——都是永熙帝年间的军器,虽有些锈迹,却能杀人。

明日举事,密探先去取器,再助死囚入宫,足够了。

张文那边,某已给他送了信,说‘事成后封他吏部尚书’,他就算不派兵,也不会告咱们,毕竟他私通旧党的迹,某手里也有。”

他所谓的“迹”

,是张文去年收受贿赂、提拔石迁旧吏的记录——这便是旧党间的“官官相护”

,实则是互相要挟,一旦失势,便会互相倾轧。

徐靖闻言,放下心来:“有西市的军器就好,某的死囚有刀有箭,定能冲进去。”

他却没问石崇“军器为何藏在粮商库房”

——那粮商是石迁旧部,石崇早将其纳入掌控,徐靖虽知,却不愿点破,怕石崇疑他觊觎军权。

堂梁上的暗探将“西市粮商藏器”

“张文虚诺”

“互相要挟”

记下,心里更明了旧党的内部矛盾:他们看似团结,实则各怀鬼胎,不过是靠利益暂时捆绑,这样的逆党,根本不堪一击。

“萧桓那边,还需再叮嘱魏奉先。”

石崇忽然道,“某已令魏奉先,明日辰时前,务必让萧桓带京营旧符出宫——那符是成武元年萧桓任京营总管时所赐,京营旧卒见符,多少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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