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6章 伪书勤绩欺宸目暗蓄奸谋伏祸胎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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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强张开嘴,药汁顺着嘴角流到颈间,李全用帕子轻轻擦拭,帕子触到帝颈间的皮肤,冰凉如铁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李全轻声唤道,成武帝缓缓睁开眼,眼神浑浊:“谢卿……还在忙吗?”

“在呢,”

李全硬着头皮答,“谢太保午时还去了工部,督火器修缮,说要尽快送大同卫。”

他不敢说谢渊的防逆之举,只能继续用“勤政”

的假象欺瞒病帝。

成武帝点点头,又闭上眼,呼吸渐渐平稳。

李全站在床前,望着帝的病容,心里的慌更甚——他想起入宫时父亲叮嘱“莫贪小利,守本分”

,可他却为了五两银子、一个从六品的虚诺,成了旧党欺君的帮凶。

他悄悄摸出王忠给的银子,放在掌心,银子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颤,忽然将银子塞进床底的缝隙里——他想,若日后事,或许能凭“未动用赃银”

求条活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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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的兵部衙署,烛火亮至三更,谢渊仍坐在案前,面前摊着三张图:京营布防调整图、玄夜卫抓捕路线图、逆党成员名录。

秦飞、岳谦、杨武围在案旁,神色肃穆,案上的茶早已凉透,却无人顾得上饮。

“石崇误判朕无防逆之心,萧桓急盼复位,徐靖恃死囚之狠,张文靠假意拉拢的地方官,逆党四者皆有破绽,正是擒他们的良机。”

谢渊手指点在京营布防图上,“岳谦,你令安定门京营兵,明日起移驻正阳门两侧,伪装成换防兵卒,若徐靖的死囚开暗门,即刻围堵,不许放一人入宫;秦飞,你令玄夜卫北司的人,分守南宫侧门、镇刑司、诏狱署,逆党一动,便捕拿石崇、徐靖、刘进、王忠,留萧桓、张文活口,当庭审问;杨武,你令秦云,明日京营换防时,加派三百人守内宫宫门,若有‘不明身份者’靠近,先拦后禀。”

岳谦躬身道:“大人,成武帝若问京营换防为何突然调整,该如何答?”

“答‘瓦剌近日在大同卫边境异动,调兵防突袭’。”

谢渊道,“这是实情,瓦剌确有小股骑兵窥边,用此为由,既不引石崇疑,又能安成武帝心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明日早朝,你三人随朕入宫,若石崇敢在朝堂难,秦飞便呈他篡改密报、练死囚的证据,周铁(正二品刑部尚书)已备好枷锁,当场拿人。”

秦飞、岳谦、杨武齐声应“是”

,声音铿锵有力。

谢渊拿起案上的尚方剑,剑鞘在烛火下泛着冷光——这是成武帝病重时所赐,剑鞘上刻着“护社稷,安百姓”

六字,此刻握在手中,更觉责任千钧。

窗外的夜静得能听见风掠过兵部大旗的声音,谢渊望着案上的三张图,眼底闪过一丝坚定——旧党以私谋乱政,他便以公纲护稷;成武帝以病蔽目,他便以实证明心。

明日,便是逆党伏法、朝局清明的日子,大吴的江山,绝不会毁在私欲与谋逆之手。

片尾

密报呈成武帝的亥时,京师的暗网已悄然收紧:成武帝困于病榻,以伪密报为安,却不知逆党已在宫外蓄势;石崇在镇刑司得意谋划,误判谢渊无防,却不知京营已移防、玄夜卫已布网;萧桓在南宫摩挲旧符,盼复位荣光,却不知阶下囚的结局在等他;徐靖的死囚仍在诏狱操练,张文的地方官已密报谢渊,刘进、王忠的私欲成了逆党的催命符——旧党以为借病帝之盲能掩逆谋,却不知谢渊早已以“公纲”

为网,将他们的每一步都网在其中。

养心殿的药香、镇刑司的得意、南宫的期待、兵部的灯火,终将在明日的朝局中交汇——那不是旧党夺权的狂欢,是律法对逆谋的审判,是公心对私欲的胜利,是成武朝“护稷守纲”

的终章。

卷尾语

密报欺宸案,非“阉宦递伪讯”

之浅事,乃“私党借帝之病乱政”

与“直臣凭公纲护稷”

的生死较量——石崇之恶,在以银买节、以伪欺君,借成武帝沉疴蔽目,行谋逆夺权之实;刘进、王忠之劣,在贪小利抛节义,成逆党欺君的爪牙;成武帝之困,在病榻难辨真伪,非无圣明,实乃身不由己;谢渊之忠,在以静制动、以实证破伪,既护病帝之心,又保社稷之安,不授人“权臣擅断”

之口实。

此案之诫,在“私谋难掩、公纲必彰”

——石崇虽能篡改密报、买通内宫,却难掩练死囚、联旧党之铁证;徐靖虽能蓄亡命之徒,却难敌京营之严、玄夜卫之细;张文虽能拉拢地方官,却难抗“顺逆者殊途”

之理。

谢渊之稳,非被动等待,乃“引蛇出洞”

的智:留刘进、王忠为活证,待逆党举事现形,再以律法定罪,既服朝野,又安民心,更显“护稷而非夺权”

的臣节。

镇刑司的伪密报、内宫的暗渠、南宫的旧符、兵部的护国网,皆为“公胜私败”

之注脚——私欲如毒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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