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5章 公言社稷为根本岂为私议乱襟期(4 / 5)

加入书签

有自身。

戌时的烛火最亮,杨武匆匆回来,脸上带着几分轻松:“大人,秦云副将报,张三等兵卒回去后,给其他兵卒说了您的话,又加了肉菜,前营的兵卒再没人提辞役;周瑞也答应明日一早就送火器去大同卫,说‘不敢再拖’;还有,京营各营的兵卒都在说‘谢大人真心待咱们,跟着大人没错’,流言散了不少。”

谢渊点头,心里松了口气:“好,军心稳了,就好办了。

你明日一早去京营,盯着换防,别出岔子;再去户部,催陈忠把粮饷了,边军等不起。”

杨武应“是”

,又道:“大人,理刑院的吏员今日没再传谣,许是见流言没起作用,怕了。”

谢渊冷笑:“他们不是怕了,是在准备明日举事。

你告诉秦云,明日辰时一刻,让京营前营的兵卒加强正阳门的巡查,若见理刑院的人或诏狱卒,先拦着,等玄夜卫的人来擒。”

杨武躬身应“是”

,离去后,谢渊拿起《大同卫军器清单》,仔细核对着,确保明日火器能顺利送达——这是边军的希望,也是他守住江山的底气。

亥时的夜静了,陈忠送来《边军粮饷放记录》:“大人,大同卫、宣府卫的粮饷今日已,地方粮官说‘三日内能到边军手里’;西市粮商的动向也录好了,王某给理刑院送了二十车兵器,李某送了十五车,都记在账册上了。”

谢渊接过账册,翻到记录页,满意地点头:“好,粮饷了,边军就不会乱;兵器的记录有了,明日就能定粮商的罪。

陈忠,你明日早朝跟着周铁,把这账册呈上去,让百官看看石崇是怎么‘勾结粮商、私藏军器’的。”

陈忠躬身应“是”

:“大人,您也歇会儿吧,明日还要应对早朝,还要擒逆党,需养足精神。”

谢渊道:“我再批完这几份公文就歇。

你也回去歇,明日是关键,别出岔子。”

陈忠离去后,谢渊独自留在案前,烛火映着他的身影,孤独却挺拔。

他想起代宗病重时说的“谢卿,朕信你”

,想起百姓在德胜门喊的“谢大人护京师”

,心里的决心更坚——明日,定要擒住逆党,护好大吴。

子时的梆子声传来,谢渊批完了最后一份公文——是《京营换防批复》,明日一早就能送出去。

他揉了揉酸的眼睛,拿起案角的凉茶,喝了一口,茶凉得刺骨,却让他更清醒。

他走到窗前,推开一条缝,望着远处的南宫方向,那里一片漆黑,却藏着明日的风暴;正阳门的方向,隐约有京营兵卒的甲叶声,是岳谦在部署;玄夜卫北司的方向,烛火还亮着,是秦飞在整理罪证。

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,明日,就是决战的日子。

他回到案前,拿起笔,在一张黄麻纸上写下“明日辰时擒逆”

四个大字,墨迹穿透纸背,像在给自己打气,也像在给大吴的江山立下承诺。

烛火摇曳,映着这四个字,映着案上的公文与罪证,映着他守了一夜的兵部衙署——这里,是他的战场,也是大吴的希望。

片尾

谢渊应对流言的子时,逆党的举事准备已进入最后阶段:石崇在理刑院清点密探科吏员,以为“流言能乱军心”

,却不知京营兵卒已安;徐靖在诏狱署给死囚分短刀,以为“正阳门暗门能开”

,却不知岳谦的京营兵已守在门外;萧桓在南宫摩挲京营旧符,以为“复位近在眼前”

,却不知玄夜卫的人已围在侧门;林文在礼部准备祭陵文书,以为“能调走玄夜卫”

,却不知南司只派了一半人——他们都以为流言能帮他们成事,却不知谢渊早已用“稳军政、安民心”

破了流言,用“录实证、布天罗”

等着他们自投罗网。

兵部衙署的烛火亮至黎明,谢渊的部署已覆盖京师:京营兵守养心殿、正阳门,玄夜卫盯南宫、理刑院,刑部备罪证,户部粮饷,工部送火器——每一步都透着“公心护稷”

的决心,每一步都指向“擒逆安邦”

的终局。

黎明的光洒在京师的街巷,流言的阴霾已散,决战的号角即将吹响,大吴的江山,终将在谢渊的守护下重回清明。

卷尾语

谢渊应对流言案,非“枢臣破谣”

之浅事,乃“公心胜私念”

的深层较量——石崇借流言乱政、官官相护,显旧党“为权不择手段”

之恶;谢渊以“稳军政、安民心、录实证”

破之,彰直臣“护稷不计自身”

之忠。

此案之明,在“虚与实”

的对比:石崇的流言是虚,谢渊的民生安稳是实;旧党的勾结是虚,谢渊的律法纲纪是实;逆党的复位梦是虚,大吴的百姓安乐是实——虚终抵不过实,私终败于公。

谢渊之智,在“不随流言乱,只按公纲行”

:他不急于捕传谣者,恐落“权臣擅捕” 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