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3章 谢郎沥胆陈十事桓帝私心暗结盟(2 / 8)
条,推行新政,减百姓赋税,核查勋贵隐田,以充国库”
上,指尖用力划过,纸页被划出一道浅痕,“你要减赋税、查隐田,断的是勋贵的财路,也是我的旧路——当年我在位时,寿宁侯、赵王这些勋贵,哪个不是我的心腹?你新政一推,他们怨声载道,我这个‘旧帝’,又能有什么威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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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归京之初,确曾感激谢渊——感激他迎自己回来,感激他在代宗面前为自己说话,让自己能在南宫安身。
可日子一久,他见谢渊权越来越重,见新政断了勋贵的财路,见自己这个“旧帝”
成了南宫里的“囚徒”
,心里的感激就渐渐变成了不满,变成了怨恨。
石崇就是在这时找上门的——石迁被谢渊处死,石崇承袭镇刑司副提督之职,却失了实权,对谢渊恨之入骨。
他对萧桓说:“陛下,谢渊借新政揽权,欺陛下幽禁南宫,若陛下愿联合旧党,臣愿率镇刑司旧吏、联络勋贵,助陛下复位,废新政、复旧制,重掌大权。”
萧桓当时就动了心——他要的不是“社稷安稳”
,是“重掌大权”
;不是“百姓安乐”
,是“勋贵拥戴”
。
谢渊的《复立十策》,在他眼里,成了谢渊“挟社稷以令旧帝”
的工具;而石崇的旧党势力,成了他夺回权柄的“救命稻草”
。
木盒的锁扣出轻微的“咔嗒”
声,萧桓合上木盒,重新藏回御案下——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,他当年有多依赖谢渊的策,如今就有多恨谢渊的“社稷为重”
;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,他联合石崇,就是要毁了谢渊的新政,毁了谢渊的“社稷”
,夺回本该属于他的权。
兵部衙署的窗外,传来玄夜卫暗探的脚步声——是秦飞派来送密报的。
谢渊接过密报,上面写着“石崇遣老商赴京营前营,联络旧部,言‘陛下(萧桓)许复位后,废谢渊新政,复镇刑司旧权’”
,墨迹新鲜,显是刚录下的。
谢渊指尖捏着密报,指节微微泛白——他终于确认,萧桓联合石崇,不是一时之念,是早有预谋;他们要的,不仅是复位,更是废新政、复旧制,让大吴回到青漠堡之败前的混乱局面。
他想起当年提出《复立十策》时,户部尚书刘焕曾劝他:“渊兄,桓帝被俘日久,恐心变,不如扶代宗稳朝局。”
那时他反驳:“代宗虽贤,却非正统,宗室多有疑虑,瓦剌又窥边,唯有桓帝归来,能凝聚人心。”
如今想来,刘焕的话,竟成了真。
烛火燃至过半,谢渊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南宫的方向——那里藏着他当年的“初心”
,也藏着如今的“祸乱”
。
他的抉择,从“复立旧帝,以安社稷”
,变成了“坚守纲纪,以护社稷”
;从“信任萧桓,共抗危难”
,变成了“防控私党,以法断乱”
。
“传杨武、秦飞、周敦即刻来署议事。”
谢渊对亲兵道,声音沉稳,没有半分犹豫,“杨武率京营心腹,加强前营布防,阻石崇旧党联络;秦飞增派暗探,盯紧石崇、老商,录其举事实证;周敦令理刑院,核查镇刑司旧档,寻石崇勾结勋贵的罪证。”
他知道,这个抉择,会让他背上“阻旧帝复位”
的骂名,会让宗室、勋贵不满,可他不在乎——他在乎的,是青漠堡之败后,无数士卒的鲜血;是新政推行后,百姓的安乐;是大吴江山的安稳,不是某一个“旧帝”
的权欲,也不是某一群“旧党”
的私利。
南宫的月色,透过窗缝,洒在萧桓的身上。
他坐在案前,看着石崇派魏奉先送来的密信——信中写着“京营前营副将李某愿附,寿宁侯已备家丁五百,赵王联络宗室三人,只待陛下一声令下,便可举事”
,墨迹里带着石崇的急切,也带着萧桓想要的“权”
。
他想起归京之初,谢渊曾来看他,递给他一册《新政成效册》,上面记着“成武二年,边军粮饷足,青漠堡周边百姓归乡者三千余户;成武三年,江南赋税减两成,粮价平稳”
。
那时谢渊对他说:“陛下,待朝局安稳,臣便奏请代宗,还陛下自由,共商社稷大计。”
他当时信了,以为谢渊真的会帮他;可后来他现,谢渊的“社稷大计”
里,没有他这个“旧帝”
的位置,只有“新政”
,只有“百姓”
。
“谢渊,是你先负我的。”
萧桓轻声说,指尖捏紧了石崇的密信,信纸被捏得皱,“你要新政,我偏要废;你要纲纪,我偏要乱;你要社稷,我偏要让你看看,没有我这个旧帝,你的社稷,能不能稳!”
他的抉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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