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9章 弃私念守公权凭律法定狂澜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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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转身退出去时,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——他没看见,徐靖在他转身的瞬间,指尖从名册上抬起来,落在案角的芦管残片上,那是他白天掏空芦管时,不小心掰断的一小截。

徐靖独自留在后堂,把那截芦管残片捏在指尖,对着烛火看了看——管身上的细痕被火光映得清晰,像他这半年来走的每一步:拉拢李恪、联络卫安、说服寿宁侯,每一步都藏着“险”

,却也每一步都朝着“复位”

的目标走。

他起身走到窗前,推开一条缝,冷风裹着夜色涌进来,吹得他袍角晃了晃。

窗外是诏狱署的天井,空荡荡的,只有一盏气死风灯挂在廊下,光微弱得很——可他的目光却越过天井,朝着南宫的方向望过去。

他看不见南宫的“思政堂”

,看不见萧桓倚在旧椅上的模样,却能想象得出来:萧桓定是捏着那封密信,指尖泛白,像当年在御书房批奏折时那样,眼里藏不住对权的盼;定是焚信时,盯着纸灰在茶里化开,连呼吸都放得轻——他太了解萧桓了,了解他的不甘,了解他的隐忍,也了解他对“复位”

的执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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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勾出一点极淡的笑,不是喜,是谋算落定的稳。

他知道,萧桓这一“等”

,就不会再乱——私党最怕的就是核心动摇,如今萧桓稳了,接下来只要等寿宁侯联络好宗室、王大人控住京营左营,“时机”

就真的到了。

他关了窗,转身走回案前,伸手拿起摊在案上的《大吴律》。

指尖划过“谋逆”

“私通宫闱”

的条目,墨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他却嗤笑一声,把书卷了起来——这律法是给谢渊那样的“直臣”

定的,是给王直那样的“腐儒”

定的,是给张三那样的“小卒”

定的。

等萧桓复位,他是“拥立功”

,是新朝的“柱石”

,这律法上的每一个字,便再也管不到他头上。

烛火还在燃,映着他握着书卷的手,那只手稳得很,没有半分颤——仿佛他早已看见,自己站在新朝的朝堂上,接受萧桓的封赏,接受百官的朝拜,而谢渊、王直之流,早已成了他脚下的尘埃。

片尾

密信已悄然递至萧桓案前,宫闱深处,私党通联的暗线正顺着芦管的细痕、卫安的放行、魏奉先的脚步,悄悄在青石板缝里埋下:徐靖遣诏狱卒乔装成送柴杂役,借卫安“不查包”

的默契、魏奉先“藏袖传信”

的谨慎,将“耐心等待,时机将至”

八字私语,送进了南宫的旧殿。

萧桓捏着燃尽的纸灰,看着它在凉茶里化开,七年幽禁积下的沉郁,终于被这八字点燃了复辟的火苗——他指尖还留着素笺的糙感,像摸着七年未触的皇权温度。

诏狱署后堂的烛火亮至深夜,徐靖对着案上摊开的京营旧部名册,指尖划过“王大人”

“郑大人”

的名字,正筹划下一步与寿宁侯、赵王的串联;南宫“思政堂”

的烛火却只余一点微光,萧桓倚在旧椅上,望着窗外浸在夜色里的衰草,眼底藏着期待的亮,又被他强行压成隐忍的沉——他知道,徐靖的“时机”

藏在勋贵的银车、京营的兵符里,不能急。

西角门的卫安摩挲着腰间刀鞘,指腹蹭过刀鞘上的旧痕,暗念着徐靖许的“复位后升皇城司主事”

;柴房外的魏奉先攥紧袖角,袖管里还留着芦管的细尘,心里转着“若事败,家人必受牵连”

的忧惧——两人一守一门、一递一信,都成了私党通联链上不敢松的环。

谢渊的玄夜卫还在南宫外围的老槐树上值守,密信传递的蛛丝马迹已记满了青布册子,却尚未触及私党举事的具体时日、京营调动的核心计划;兵部衙署的“南宫谋变续案”

档案袋里,新添的监控记录压在李恪的租银供词上,纸页间还夹着玄夜卫画的西角门布防图——案子远未到收尾时,那封藏在芦管里的密信,不过是投进朝局的第一颗石子,更大的风暴还在夜色里酝酿,只待某个信号,便会撞开宫门、掀动京营。

卷尾语

密信递宫闱,是徐靖藏在“杂役送柴”

里的谋,是萧桓埋在“焚纸灭迹”

中的念,更是南宫谋变风波真正的序章——徐靖的“藏”

,从不是单藏笔迹的钝、芦管的旧,是藏在“诏狱卒扮杂役”

的伪装里,藏在卫安“放行不查”

的默契里,藏在“耐心等待”

四字背后对举事时机的精准算计,显尽私党“钻宫禁之隙、避律法之锋”

的狡狯;萧桓的“隐”

,也从不是只隐信痕的无、情绪的平,是隐在焚纸时指间的轻颤,隐在面对老太监时的不动声色,隐在七年幽禁里“不敢盼、却又忍不住盼”

的矛盾,露尽旧帝“卧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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