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9章 弃私念守公权凭律法定狂澜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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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三没回,便是出了岔子。

南宫西角门的风比别处冷,裹着墙根衰草的涩味,吹得卫安大人的皂色守卫袍猎猎作响。

他倚在朱漆门柱上,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,目光却没盯着往来的人,只频频往柴车来的方向瞟——徐靖昨夜已派人递了话,今日有“要紧东西”

从西角门入,许他“复位后升皇城司主事”

,这份诱惑,他没理由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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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车轱辘压着青石板的“吱呀”

声从巷口传过来,赶车的是南宫柴房的王管事,后面跟着个灰布杂役,头埋得低,正是张三。

卫安大人往前凑了两步,手搭在柴车的木栏上,指节轻轻敲了敲,没去翻车上的柴捆,只扫了张三一眼:“新来的?以前没见过你。”

张三头埋得更低,声音有点紧:“是……是王管事让来帮忙的,柴房人手不够。”

他按了按粗布带,芦管的硬硌隔着布也能觉出来,手心的汗把布衫都浸湿了,怕卫安大人再追问。

卫安大人没再细问。

他的目光掠过张三的腰,看到粗布带的夹层鼓了点,心里门清是什么,却没伸手去查——徐靖的承诺还在耳边响,他犯不着在这时候较真。

“进去吧,”

卫安大人往旁边让了让,语气放得松,像真把张三当普通杂役,“柴房在东角,别乱走,南宫里不比外面,走错路要挨罚。”

张三松了口气,跟着王管事往柴房走。

灰布袍角扫过门槛时,他回头瞥了眼卫安大人——卫安大人正转身跟另一个守卫说话,没看他,才加快脚步,跟上王管事的步子。

柴车轱辘的“吱呀”

声混在南宫的寂静里,显得格外响,张三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,后背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淌,把里衣都黏在了身上。

柴房外的老槐树下,魏奉先早候着了。

他穿着太监的青布袍,手里攥着块抹布,假装在擦槐树干上的泥,眼角却一直盯着柴车来的方向。

他是萧桓的东宫旧人,萧桓居南宫后,他自请跟来,名义上是“伺候太上皇”

,实则是徐靖通过寿宁侯府牵的线,让他盯着萧桓的动静,也传些外面的话。

见柴车过来,魏奉先往柴房走了两步。

王管事识趣,没多问,只道:“魏公公,今日的柴送来了,您点个数?”

魏奉先摆了摆手,目光落在张三身上,嘴没动,只递了个“跟我来”

的眼神,便往柴房侧门走——那门通南宫的小径,少有人走,路边的衰草没过脚踝,正好藏住身影。

张三心领神会,跟在魏奉先身后。

侧门“吱呀”

一声关了,把柴房的动静隔在外面。

“东西呢?徐提督让带来的。”

魏奉先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,手已经伸了出来。

张三忙从粗布带夹层里摸出芦管,递过去,手还在颤:“徐提督说……说让您亲手交给太上皇,别经别人的手。”

魏奉先接过芦管,指尖捏着,硬邦邦的。

他没立刻打开,先往小径两头望了望——冷风卷着草叶晃,没见人影,才把芦管塞进袖中,贴着胳膊藏好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“知道了,你快回吧,”

魏奉先的声音里带着慌,“玄夜卫的人最近常在西角门附近转,别被他们看见。”

张三点点头,没敢多话,转身从侧门出去,快步跟上王管事的柴车,往西角门走。

魏奉先站在原地,手按在袖中的芦管上,能觉出笺纸的薄。

他知道这信里定是关乎“复位”

的事,可他不敢问,也不敢不递——徐靖握着他家人的差事,若他不从,家里的生计就没了着落。

他深吸一口气,理了理青布袍的褶皱,才往萧桓的居所走,脚步一开始快,后来又慢了,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,怕被巡逻的玄夜卫撞见。

南宫的小径铺着青石板,年久失修,有的地方裂了缝,长着青苔,走起来滑。

魏奉先走得小心翼翼,袖中的芦管硌得胳膊疼,却不敢换姿势——怕掉出来,也怕被人看见。

路过东厢房时,见两个玄夜卫暗探正倚在墙根说话,穿着普通百姓的布衫,却腰杆直,眼神亮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

魏奉先赶紧低下头,假装整理袍角,绕着墙根走,心跳得像擂鼓,手攥着袖中的芦管,指节泛白。

暗探没注意他,还在说“今日风大,南宫里没什么人走动”

魏奉先松了口气,加快脚步,终于到了萧桓的居所——那是南宫的旧殿,殿门漆皮剥落,门楣上“思政堂”

的匾额裂了道斜缝,是去年暴雨砸的。

殿外只有一个老太监在扫地,是萧桓从东宫带出来的老人,眼有点花,耳也背,魏奉先走近了,他才抬起头:“魏公公,来给太上皇送东西?”

“是……是送刚沏的热茶。”

魏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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