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6章 今若纵此奸弊长江山怎奈蛀虫欺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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绅领按田纳粮后,江南士绅再无抗漕之举,漕粮到京率已达九成八,米质皆为上白米,边军粮官已多次来函致谢。”

谢渊点头,走到码头的验米棚,见玄夜卫文勘官与户部粮官正在仔细核验米质,每袋米都翻开底层查看,再无往日的“走马观花”

,心中愈坚定——只要坚持祖制、坚持公义,漕运积弊终能彻底革除。

他想起士绅的《抗辩疏》,想起联名信,想起自己的回函,忽然觉得,所有的博弈、所有的争论,都是值得的——祖制不是死的条文,是活的公义,只要有人愿意为它较真、为它守护,它就能成为护国安民的利器,而非士绅贪腐的私器。

户部奏报:“江南士绅按田纳粮后,漕粮岁入增十五万石,损耗降至一成,与元兴朝周忱任内持平;边军冬衣经费充足,宣府卫、蓟州卫士卒皆着新衣,食好米,士气大振,瓦剌再不敢犯边。”

谢渊将奏报呈给萧栎,萧栎叹道:“谢卿,若不是你辨明祖制真义、破了士绅的抗辩,江南漕运恐仍在混乱之中,边军士卒也吃不上好米。

你这功,当载史册!”

谢渊躬身道:“陛下,这不是臣一人之功,是祖制的威严,是证据的力量,是士绅领的知错改错,更是所有为漕运改革付出的人的功劳。

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
萧栎点头:“说得是!

传朕旨意,将《大吴祖训?漕役篇》原文刻于江南各府衙署,让官民皆知祖制真义,再无私解之误;将谢渊的回函与士绅的《抗辩疏》、联名信一并存入户部档案库,为后世留鉴。”

片尾

士绅抗辩案尘埃落定:士绅领贬为苏州府学教授,任内专注教化,未再涉漕运事务,三年后病逝于任上,朝廷追赠“修职郎”

,以彰其知错改错之诚;联名信中涉贪腐的六十人,补缴粮税与贪腐银后免罪,未涉贪腐者不追究责任,江南士绅风气渐正;刘安因销毁证据、贪赃枉法,被判流放三千里,家产充公,用于江南漕运码头修缮。

《漕运士绅纳粮细则》载入《大吴会典》,成为定制:士绅田亩百亩以下者按常例纳粮,百亩以上者每五十亩增缴一成,匿报田亩者补缴三年粮税免罪;江南各府衙署刻《大吴祖训?漕役篇》原文,附周忱判例与谢渊回函,供官民观瞻,杜绝私解祖制之弊。

南宫太上皇萧桓闻士绅抗辩案审结、漕运改革成效,派近侍送来元兴帝当年批注的《大吴祖训》,附言“祖制非私器,公义为根本,谢卿能辨真义、护公利,真社稷之臣也”

谢渊将此《大吴祖训》与士绅的《抗辩疏》、自己的回函一同供奉于团营忠勇祠,祠内新增一块石碑,刻“祖制辨真,漕运安澜”

八字,以纪此事。

江南巡抚送来《漕运年度奏报》,奏报中写道:“江南士绅按田纳粮,漕粮岁入增十五万石,米质皆为上白米,边军无次米之苦,自耕农粮税负担减轻,民心安定,无一人因漕运改革上访。”

谢渊将奏报呈给萧栎,萧栎笑道:“谢卿,你以祖制破抗辩,以公义护漕运,此等智慧与忠诚,当为百官表率!”

卷尾语

士绅抗辩案,以士绅集团具函借祖制抗辩始,以谢渊引祖制驳斥、士绅认错终,月余博弈,不仅是一场“直臣与士绅的祖制之争”

,更是一场“公义与私弊的较量”

谢渊之应对,非“强拒祖制”

,实乃“正本清源”

:借祖训原文正士绅私解之误,凭实证拆联名虚势之局,用情理给士绅留退路,既未激化矛盾,又未姑息贪腐,堪称“以理破私、以柔克刚”

的典范。

此案暗合明代“于谦驳斥士绅祖制抗辩”

的历史实态,更揭封建朝堂的深层命题:祖制常被私解为“特权工具”

,直臣之责,不在固守祖制条文,而在坚守祖制“护公义、安苍生”

的本心;士绅之“名流声势”

,多为利诱胁迫所成,破之需凭实证、凭情理,而非一味强硬。

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,谢渊的应对展现了“刚柔并济、精准施策”

的极致:初接抗辩疏时的“静”

,是先查实证、不盲动;引祖制驳斥时的“刚”

,是凭公义、不妥协;给士绅留退路时的“柔”

,是顾大局、不激化。

他既未因士绅的“祖制”

幌子而退缩,也未因联名的“声势”

而急躁,始终以“护漕运、安边军”

为核心,每一步皆精准击中矛盾要害——破私解祖制的谎言,拆联名虚势的伪装,给知错者留悔改的余地,最终实现“士绅认错、漕运推进、民心安定”

的三重成效。

《大吴名臣传?谢渊传》载:“士绅抗辩,渊引祖制、呈实证,逐点驳斥,却留退路,帝赞曰:‘渊之智,在能辨祖制真义;渊之仁,在能给士绅悔改;渊之忠,在能护社稷公义。

’”

诚哉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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