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1章 破晓当挥三尺剑扫清迷雾安宗佑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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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笔,在布防图上签下“谢渊”

二字,这次,笔尖不再颤抖,字迹遒劲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——他不再是文渊阁里独泣的孤臣,是掌军政、护社稷的太保,是要在元宵夜破旧党阴谋的统帅。

亥时初刻,张启送来石崇的新供词:“大人,石崇招了,太上皇近侍叫王全,是镇刑司旧吏,当年石迁的亲信,元节当晚,王全会在南宫宫门接应旧党。”

谢渊接过供词,指尖在“王全”

二字上停顿——终于,查到了太上皇身边的内奸,旧党的阴谋,终于露出了全貌。

“张启,你去诏狱,告诉石崇,若他能指认王全,我便奏请陛下,免他家人连坐,给他换个干净的囚室。”

谢渊的声音带着平静,不再有之前的愤怒或悲伤——他知道,对石崇这样的人,恩威并施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
张启躬身:“大人放心,属下定让石崇指认。”

张启走后,谢渊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的南宫方向——那里的烛火还亮着,王全应该还在太上皇身边,像一条隐藏的蛇。

他想起文渊阁里的《春秋》,想起“大义灭亲”

,原来,他要“灭”

的,还有对太上皇的顾及——太上皇虽无复位之心,却被内奸利用,他必须抓王全,不仅是为破旧党,也是为护太上皇,护皇室的体面。

子时初刻,衙署里的烛火已燃到第五根,谢渊仍在案前忙碌,修改布防图,核对密报,调度士卒。

亲兵走进来,递上一碗热粥:“大人,夜深了,您吃点东西吧。”

谢渊接过粥,却没立刻吃,而是看着案上的《春秋》——他让亲兵把书从里文渊阁取来了,此刻就摊在密报旁,“大义灭亲”

篇的泪痕还在,像一道醒目的印记。

他吃着粥,忽然想起今日在文渊阁的独泣,觉得有些可笑——直臣也有软弱的时候,但软弱过后,更要坚定。

他放下粥碗,拿起笔,在《春秋》的扉页上写下:“成武二十三年腊月二十三,文渊阁独泣,非为己,为社稷。

愿他日国泰民安,再无孤臣之悲。”

墨汁干后,他将书合上,放回案旁——这不仅是一本书,是他的初心,是他的誓言。

远处的更鼓声传来,子时已过,离元宵只有十二天。

谢渊站起身,走到窗前,推开窗,冷风吹在脸上,却让他格外清醒。

他知道,元宵夜的硬仗还在等着他,旧党、内奸、火器、劫宫,每一步都凶险,但他不怕——因为他不是孤臣,因为他有秦飞、岳谦、杨武、李默,有团营的士卒,有边地的将士,有《春秋》里的大义,有心中的苍生。

他抬手摸了摸肩甲上的箭痕,岳峰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:“守江山,就要扛住所有的难。”

他会扛住,不仅扛过元宵夜,还要扛过所有的风雨,直到大吴国泰民安,直到再无官官相护,直到直臣不再孤独。

片尾

谢渊部署完毕:秦飞率玄夜卫暗探摸清镇刑司旧党藏身处,在破庙周围设伏;岳谦调两千团营精锐,分守东宫、南宫、乾清宫,换班需兵部、御史台、玄夜卫三重核验;杨武修改《元宵灯市布防图》,调一千神机营精锐守东门,配备新制火器;张启提审石崇,获王全指认证据,玄夜卫暗探已在南宫外围监视王全。

朝堂之上,谢渊再次奏请拨款加强灯市布防,此次杨武率先附议,秦飞呈上旧党私藏火器的密报,周铁也开口支持“防患未然,国库虽虚,亦当优先护社稷”

;刘焕见群臣态度转变,不再反对,张文更是沉默不语——官官相护的冷遇,终在证据面前消散,直臣不再孤立。

南宫太上皇萧桓闻王全是内奸,主动命近侍将王全绑送诏狱,附言“朕无复位之心,愿助谢卿除奸,护太子、安社稷”

;谢渊将王全交御史台审讯,王全供出旧党与瓦剌的最后联络密语,证实瓦剌不会犯边,可集中兵力对付京师旧党。

文渊阁的《春秋》被谢渊带回兵部衙署,放在案头,“大义灭亲”

篇的泪痕已淡,却成了他每日必看的提醒。

他命人将撕碎的疏文副本灰烬埋在衙署的梅树下,立了一块小木牌,写着“旧党之祸,当警钟长鸣”

——这不仅是对过去的告别,也是对未来的警示。

元宵前夕,谢渊召集秦飞、岳谦、杨武、张启在兵部议事,案上摆着布防图、密报、供词,烛火映着四人的脸,没有了之前的沉重,只有坚定的决心。

谢渊拿起《春秋》,翻到“大义灭亲”

篇,对四人道:“明日元宵,我们要守的,不仅是宫门、灯市,更是这‘大义’,是大吴的社稷,是百姓的安稳。”

四人齐声应道:“遵大人令!

守大义,护社稷!”

卷尾语

文渊独泣案,以谢渊退朝入文渊阁始,以元宵前部署完毕终,半日独泣,浓缩了“直臣于孤境中守大义”

的壮阔心境。

谢渊之泣,非“悲己之孤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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