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6章 世袭空悬领操印勋儿骄纵废弓刀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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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龙案前,声音掷地有声:“祖制是为了强军,不是为了养着一群废弓刀的勋儿!

边军百户们在战场上拿命换战功,凭什么不能领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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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萧栎拍了案,准了革新的奏请,校场的天才算真正亮了。

陈猛接管神机营的那天,亲自演示佛郎机炮的装填法,手指翻飞间,火药、炮弹、火绳配合得丝毫不差,比李恒快了三倍还多;周正教五军营走鸳鸯阵,每一步都踩得精准,嘴里喊着“盾牌护前,长枪刺左”

,士卒们跟着走,脚步越来越齐,甲片碰撞声里没了往日的拖沓,多了股劲。

夕阳西下时,校场的口号声震得霜都化了。

“杀!

杀!

杀!”

的喊声裹着风,飘得很远,连南宫的地砖都似在颤。

白老兵捧着父亲的令牌,站在阵外笑,眼泪却还在流——他想起父亲当年说“总有一天,军职会凭本事得之”

,今日终于见着了。

那方世袭领操印被收进了军器库,旁边摆着陈猛的战功册,旧印的锈与新册的墨,像是跨越了几十年的呼应,诉说着一场从颓败到激昂的蜕变。

风里再没有酒气与颓叹,只有甲片的脆响、步伐的沉实,还有那股子震九霄的军气——那是旧弊被除后的清爽,是本事被认后的昂扬,是大吴团营重新活过来的模样。

兵部议事厅的烛火还未熄,案上堆着三尺高的《团营领操旧档》,每册封皮都标着“元兴元年至成武年”

的年份,墨痕斑驳,有的册页还沾着陈年油渍——那是勋贵子弟领操时,饮酒作乐溅上的。

谢渊身着绯红官袍,指尖划过“定国公府长孙李恒领操”

的记录:“领神机营操,迟到一个时辰,操练时睡于炮旁,纵容亲兵私卖火药”

;再翻“英国公府次子赵磊领操”

册页:“领五军营操,不知鸳鸯阵走法,错令士卒乱阵,致三人被踩踏受伤”

“杨侍郎,这些旧档可都核验无误?”

谢渊抬眸看向兵部侍郎杨武,声音沉得像压了铅。

杨武躬身递上玄夜卫的核验文书:“大人,张启主事已逐册比对,每桩失职案都有玄夜卫密探当时的记录、士卒口供,还有军器库失窃的核验单——定国公府李恒私卖的火药,去年在瓦剌军营查获,上面有大吴军器局的印记,证据确凿。”

谢渊将旧档重重合上,册页碰撞声在厅内回荡:“祖制本为‘勋贵护军’,如今却成‘勋贵害军’!

李恒、赵磊之流,连弓都拉不满,却占着领操之职,克扣军饷、私卖军器,若不废除世袭,团营永无战力!”

话音刚落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匆匆闯入,玄色劲装沾着晨露:“大人,英国公、定国公昨夜在府中密会,说‘谢渊要废世袭,断我们生路,需让李嵩上疏保祖制,再让勋贵子弟串联,若不成,便以罢操要挟’。”

谢渊指尖在旧档上敲出急促的节奏:“我早料到他们会来这手。

秦飞,你派密探盯紧勋贵子弟动向,若有串联罢操的迹象,即刻拿下;杨武,你整理‘边军百户实战功绩册’,重点选宣府卫、大同卫的百户,需有‘斩敌、守要塞’的实绩,今日午时前呈给我。”

二人齐声领命,谢渊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心中清楚:今日朝堂,便是新旧制交锋的战场,他不能输。

吏部衙署的议事厅内,李嵩正对着《大吴会典》皱眉——他手中的会典是元兴年间的初刻本,书页边缘已被翻得毛,特意标出“勋贵世袭领操”

的条款,准备在朝堂上以此驳斥谢渊。

英国公府长史匆匆赶来,递上一张纸条:“国公爷说,若谢渊提废世袭,大人便说‘废祖制需宗室亲王联名同意’,鲁王、蜀王已被我们说动,会在朝堂附议。”

李嵩接过纸条,指尖摩挲着纸面:“你回去告诉国公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

谢渊想废世袭,没那么容易——祖制在前,宗室在后,他纵有陛下信任,也难敌‘违祖制、失宗室’的罪名。”

长史刚要退去,吏部侍郎张文匆匆进来:“大人,玄夜卫张启主事来查‘勋贵子弟领操考核’的旧档,说奉谢大人令,核验‘世袭领操是否称职’,要不要拦着?”

李嵩脸色微变:“拦不得!

玄夜卫查档有帝谕,拦了便是‘阻查弊案’。

你去把那些‘考核合格’的假档藏起来,只给他们看‘失职’的浅档,别让他们抓到实据。”

张文应声而去,李嵩望着案上的会典,忽然觉得掌心潮——他虽有勋贵、宗室撑腰,却也怕谢渊拿出“失职实据”

,毕竟那些私卖火药、乱阵伤人的事,若捅到陛下面前,便是“勋贵害国”

的重罪。

谢渊带着《勋贵领操失职档》《边军百户功绩册》,前往乾清宫面圣。

途经南宫时,见礼部尚书王瑾正与鲁王内侍说话,王瑾手中捧着一卷《礼制考》,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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