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4章 弃亲何谈安社稷悖礼怎可肃民风(3 / 3)

加入书签

太保。”

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,秦飞身着玄色卫袍,悄无声息地走近,躬身递上一卷纸,“张文送药的证据已整理妥当,太医院院判也愿出面作证。

另外,属下查到,李嵩昨夜已派人去诏狱署,似要提点那名送礼的仆人。”
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
谢渊接过卷宗,指尖触到纸上清晰的签押痕迹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:“派人盯住诏狱署,若有人敢动证人,以‘妨碍御史台查案’论处,先拿后奏。”

他顿了顿,将卷宗揣入怀中,望向皇宫的方向,“明日早朝,我要当着百官的面,把这些勾当掀出来——纵是触怒陛下,也不能让祖制蒙尘,不能让太上皇再受委屈。”

秦飞躬身应“是”

,看着谢渊挺直的背影,忽然明白为何德胜门之役时,残兵皆愿随他死战——这副脊梁,撑的不仅是城门,更是大吴的礼法与初心,寒风更烈,午门的悬铃再次轻响,似在为这场未止的博弈,奏起悲壮的序曲。

秦飞犹豫了一下,又道:“太保,李嵩近日与诏狱署提督徐靖往来密切,似乎在密谋什么,属下怀疑他们想构陷太保,您要多加小心。”

谢渊心中一凛——徐靖是旧党成员,曾包庇石迁旧党,若他与李嵩勾结,确实是个不小的威胁。

他沉声道:“我知道了,你继续盯着他们,有任何动静立刻向我汇报。”

秦飞走后,谢渊独自站在午门前,良久没有动弹。

他想起永熙帝曾对他说:“为官者,当守初心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”

那时他还不能完全理解,如今才明白,这句话的分量。

他摸了摸怀中的奏疏——那是他连夜写的“孝治疏”

,里面详细阐述了奉迎太上皇的必要性,以及“孝治”

对天下的重要性。

他知道,这封奏疏递上去,可能会触怒萧栎,甚至会让他丢官罢职,但他必须递——这是他作为太保的职责,也是他作为读书人的底线。

夕阳西下,余晖洒在午门上,将朱红的宫门染成了金色。

谢渊深吸一口气,攥紧怀中的奏疏,转身向兵部衙署走去。

他的脚步坚定,没有丝毫犹豫——无论前路多么艰难,他都要守住“孝治”

的底线,守住大吴的祖制,守住自己的初心。

他知道,这场与李嵩的博弈,这场与朝堂黑暗的抗争,才刚刚开始,但他无所畏惧,因为他问心无愧。

卷尾语

午门论孝之辩,非为口舌之胜,实为礼法与权术、忠直与逢迎之交锋。

谢渊以“若弃生父而不治,何以治天下”

为纲,力申“孝治”

之重要,虽孤身面对阁臣、部僚的围攻,却始终坚守初心,尽显辅臣之担当;而内阁学士、吏部官员或依附李嵩,或畏于权势,以“陛下鼎盛”

“朝局安稳”

为辞,行“官官相护”

之实,暴露了朝堂因循守旧、趋炎附势的黑暗面。

此论之惨烈,在于人心之隔、道义之丧——昔日同朝为官的阁臣,因权势裹挟而背弃“孝悌”

之道;执掌铨选的吏部官员,因党比之私而漠视生父之困。

谢渊的抗争,不仅是为太上皇求一个安稳晚年,更是为大吴的“孝治”

祖制求一份传承,为官场的清明求一丝希望。

他的孤独,是忠直之臣的共同宿命;他的坚持,是封建朝堂中难得的亮色。

观此论可知,“孝道”

非仅家庭伦理,更是治国根基——君以孝待亲,则臣以忠待君;臣以孝立身,则民以顺处世。

李嵩之流以“权柄”

压“孝道”

,实则是本末倒置;谢渊以“孝道”

护“治道”

,才是真正的长治久安之策。

萧栎虽未直接参与论辩,却在“集权”

与“孝治”

之间摇摆,其态度直接影响朝局走向。

后世读史者,当从午门论孝中悟得:治国者,不可因“权柄”

而弃“伦理”

,不可因“鼎盛”

而忘“初心”

;为官者,不可因“权势”

而背“道义”

,不可因“逢迎”

而失“底线”

谢渊的坚持,为后世树立了“忠直不回”

的典范;李嵩及其党羽的行径,为后世敲响了“官官相护”

的警钟。

此论虽未直接促成太上皇还京,却在朝堂之上播下了“孝治”

的种子,为日后成武新政的推行奠定了舆论基础,其历史意义,远一场简单的礼法之争。

hai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