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7章 伤也自傲狂也自劳(4 / 4)
>但他有信心,只要坚守初心,就没有迈不过的坎。
宫墙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,映在他的身上,像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。
他大步向前走去,背影坚定,走向那属于大吴中兴的未来。
卷尾语
谢渊宫墙忆旧之事,从来不是孤臣的怀旧伤怀,而是大吴中兴路上,“忠直守正”
四字最鲜活的具象化注脚。
南宫角楼的飞檐蒙尘依旧,却清晰烙印着他当年被逐时的屈辱与不屈——玄夜卫的拳脚、石迁的斥骂、宫门闭合的沉重声响,都未压垮那份“以社稷为重”
的孤勇;袖中旧疏的毛边磨蚀愈甚,却愈承载着他历久弥新的赤诚——从兵部侍郎到正一品太保,官阶的攀升未改其谏言的底色,旧党的构陷未褪其护主的初心,连萧栎的信任与倚重,也从未让他偏离“守正不阿”
的本心。
这份“忆旧”
,实则是对“初心”
的重审与加固。
当年他冒死叩宫,非为博名,只为戳破旧党“拥藩监国”
的伪善——那藩王昏聩、党羽环伺的局,一旦成势,便是大吴江山的劫难;今日他袖藏旧疏、力查李嵩,亦非挟怨,只为斩断旧党“借礼制谋私”
的祸根——那篡改《礼制考》、包庇同党的阴私,若不肃清,便是中兴之路的羁绊。
从被动抗争到主动担当,变的是应对的姿态,不变的是“社稷安危高于一切”
的核心。
南宫的宫墙隔不断他的视线,旧疏的墨迹晕不散他的执念,皆因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九边的烽火、京师的炊烟、百姓的生计上,而非个人的荣辱浮沉。
更值得深思的是,谢渊的“宫墙忆旧”
,照见的是大吴官场的沉疴与新机。
旧党从石迁到李嵩,换的是核心人物,不变的是“结党营私、操弄权柄”
的积弊;从“拥藩”
到“改礼”
,变的是构陷手段,不变的是“借君权、乱朝纲”
的野心。
而谢渊的存在,恰是刺破这层积弊的光——他以旧疏为证,证明“忠直非愚”
,可凭智识破党争;以叩宫为鉴,证明“守正非迂”
,可凭担当安社稷。
他让朝堂看见:臣子的“忠”
,从来不是对权柄的依附,而是对社稷的坚守;官员的“直”
,从来不是对君上的冒犯,而是对初心的坦诚。
当暮色再次笼罩南宫角楼,谢渊袖中的旧疏仍与他的心跳同频。
那磨白的毛边,是他与旧党博弈的痕迹,是他守护社稷的勋章;那晕染的墨迹,是他未改的赤诚,是大吴中兴的底气。
后世史官路过南宫时,总会提及“谢太保袖疏忆旧”
的典故,非为追忆一段往事,实为传承一种精神——那是“居高位而不骄,处险境而不馁,遇党争而不迷”
的臣子本分,是“以初心护社稷,以忠直鉴丹青”
的为官风骨。
而南宫的宫墙与谢渊的旧疏,终将一同载入《大吴中兴录》,成为后世君臣观照自身、砥砺初心的永恒镜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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